沈炎看到丁飛陽載著謝燕秋剛剛停下來,就過來打招呼。
謝燕秋當時就尷尬了,低聲對丁飛陽說:
“想法把沈炎打發走,咱們這樣綁著他會笑死的。”
丁飛陽此時方才覺得這種方式確實有點搞笑,
以前倒是見過把孩子綁在腰上坐在後麵的,
確實沒有見過哪個成年人這樣綁著,但也是出於無奈啊。
丁飛陽聽了謝燕秋的請求覺得也有點道理,
他倒無所謂,大不了沈炎笑話他一下,
這不是謝燕秋臉皮還是有點薄嗎。
丁飛陽坐在摩托上沒有動。
對沈炎說:
“這麼冷,怎麼穿了個睡褲就跑出來了。
回頭凍壞了,快點回屋裏去吧。”
沈炎完全沒發現有什麼貓膩,雖然穿著厚外套,縮著手,還是感覺到冷氣從下半身串到上半身來,晚上確實挺冷的。
“這不是幾天沒看到嫂子了嗎?我要不出來打個招呼,再被嫂子挑理不是。”
“你這招呼也打了,快點回去吧。”
“師傅,你還說怕我冷,你們倆這是幹嘛呢,被粘在摩托車上了嗎?怎麼不趕快下來回屋裏?”
這句話問得,謝燕秋心裏一緊。
完了,看來,是瞞不過了。
“馬上,馬上就下來啊。”
謝燕秋說著,希望沈炎趕緊轉頭回家,
但是,沈炎沒有回家,反倒往摩托這裏靠得更近一點:
“怎麼還不下來,都凍死了,我還想著進你們屋再聊會呢。”
“這麼晚了,你不睡覺,明天還要上早班呢。”丁飛陽提醒沈炎。
“師傅,嫂子,我受小梅的委托,有話問嫂子。
是不是你們小別勝新婚的不歡迎我啊。”
聽到這話,謝燕秋覺得看來是躲不過了,沈炎還等著進屋聊天呢,捅了捅丁飛陽,道:
“下來吧,做出來這麼丟人的事,沈炎要笑話也沒辦法啊。”
沈炎奇怪了:
“嫂子,說什麼呢,什麼丟人的事。”
丁飛陽沒下摩托車,解開了腰帶,然後,謝燕秋把腰帶從自己身上抽了出來,遞給了丁飛陽,
丁飛陽再把腰帶係上。
這波操作把沈炎看懵逼了。
丁飛陽一邊係一邊笑:
“沈炎,你看看,嫂子怕你看笑話,
還是瞞不過你,
你嫂子這兩天太辛苦了,睡太少,路上在後麵睡著差點掉下去,
我就用腰帶把她綁在腰上回來了,她怕你笑話,才不肯下車,
你看你,這麼不識趣,竟然沒看出來我們有事想瞞著你。”
沈炎哈哈笑起來
“怪我了嫂子,
怪我,怪我,
不過,這有什麼丟人的嗎,
快點,快點進屋,
不過,嫂子,我真想說你,你怎麼能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天天這麼辛苦可不行,
要把師傅心疼壞了。”
丁飛陽和謝燕秋都從摩托車上下來,就過來開門,丁飛陽一邊開門一邊說:
“快點進來吧,外麵真冷。”
沈炎卻並不準備進去:
“既然嫂子這兩天這麼辛苦,我也就不打擾了,明天再問。”
謝燕秋說:
“問幾句話不耽誤什麼,進來說吧沒事。”
“沒什麼大事,無非是聽說你去京都,看看有沒有她堂姐的消息。
她擔心那個賭鬼表姐夫會不會繼續賭,她伯母心裏一直擔憂著呢,
說是表姐也聯係不上。
房子一賣,電話也沒有了”
謝燕秋突然不知道怎麼說,
要是如實說了,
看樣子,高金鈿應該是不想把糟糕的消息透到家裏的老人知道。
看到謝燕秋神色有異,沈炎問道:
“是不是有什麼不好的消息?”
“倒是見了一麵,剛好,蕭泊杜萍去買房子,正是高金鈿和丁二狗要賣的一套,
我跟著去看房子,也就見到他們了。
他們剛搬新家沒有電話也正常,她要是有什麼事應該和會家裏人聯係的吧。
具體什麼情況我真不清楚,
你知道,
我和她高金鈿這關係是什麼樣子的。”
“賣房子的事她知道,沒別的消息也好,
兩夫妻一起去賣房子,
看樣子應該也沒有什麼問題,
小梅說她伯母是擔心這才新婚的再鬧騰。
眼瞅著快生了,真經不起折騰了。高金鈿這個人啊,真是沒譜得很。”
沈炎說著高金鈿直搖頭。
“嫂子,你們早點休息吧,我回去了。”
兩個人洗漱完畢,準備休息,電話鈴聲響起,
看看表已經十二點半了這會誰打來電話。
一接電話卻是鄭冠成。
“鄭大叔,你找到丁二狗了嗎?”
“我打電話來就是告訴你一下,我剛才已經去找到丁傳慶了,
大晚上的,還和司機一起陪著他去了醫院,把她愛人已經接回去了,你就放心吧。”
丁飛陽聽著電話,看著謝燕秋:
“你說二狗叔這婚事還能繼續嗎?
高金鈿是那麼一個愛慕虛榮的人,他這一窮下來,再想暴富可就難了,
畢竟,餡餅不能老是落在他頭上啊。”
“說實話,就算二狗叔一直有錢,我覺得他們兩個也過不到頭,
兩個人無論從哪方麵來說都不是一路人。
怎麼可能和諧,
如今二狗叔沒有錢了,更不可能一起過下去了,
看吧,頂多過到孩子出生,
高金鈿不是那種安分過窮日子的人,最多把這一段需要人照顧的日子過完,
二狗叔就是雞飛蛋打一場空。”
丁飛陽坐在沙發上,思索著謝燕秋的話,
二狗叔這半輩子,攢下來的好運氣前一段好像是用光了,
暴富,美女,誰料早晚要還回去。
謝燕秋已經去床上睡覺了,這兩天乏得很。
一粘枕頭就睡著了。
丁飛陽看到謝燕秋先上了床,走到門口,猶豫了一下,
想到謝燕秋困得半路都睡得著,隻是探了頭進去,看到謝燕秋還沒有關燈,就進來走到床邊,
聽到她均勻的呼吸,知道她睡著了,就輕手輕腳地把燈給她關了。
心裏默默念一聲晚安。
躡手躡腳地退了出去。
夜班轉白班,白天已經睡過覺的丁飛陽,此時毫無睡意。
於是開始翻資料,寫一些雜誌的稿子,這一段比較忙,稿子差點都交不了,
有空就盡量早點寫,免得到時候著急。
“你別走,丁飛陽!……丁……”
謝燕秋的囈語從臥室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