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喬月含羞帶笑,少見的嬌媚,
讓李繼剛也有心猿意馬。
女孩主動提出去宿舍待會,意味著什麼,隻要不是傻子都知道,
何況,兩個人也算是明媒正娶,馬上就是正式夫妻了。
鄭喬月和李繼剛回了宿舍,
這一下午,鄭喬月和李繼剛待在那個十平米左右的宿舍裏,沒有出門。
兩情相悅,時間總是過得飛快,
好像還沒有多久,天已經快黑了。
鄭喬月頭發淩亂,臉上卻壓抑不住的幸福。
她躺在李繼剛的床上,雙手勾住李繼剛的脖子,
“我們結婚後,不會在這十平米住吧”
李繼剛曾經流露過不願意住鄭家房子的思想,鄭喬月記得。
李繼剛知道,鄭冠成給鄭喬月準備了新房子,
但是,李繼剛並不想去住,
他是一個傳統的男人,住嶽父的房子像什麼話,
那不就是上門女婿嗎?
“喬月,我們領導說了,
我們結婚後,就會給我們分一套房子,
肯定沒有你爸準備的房子大,
估計也就五十平米左右,
但我還是想住咱們自己的房子。”
此時的鄭喬月,滿眼都是李繼剛,
別說是五十平的房子,
就是十平米的宿舍,她也不會拒絕,
斯是陋室,有你則是華屋。
鄭喬月帶著李繼剛吃了晚飯才回去,
今天是特殊意義的一天,她想和李繼剛單獨吃晚餐。
於是在外麵吃了晚餐後才回家。
回家一看,丁飛陽和謝燕秋都在,
看到鄭喬月和李繼剛一起回來,個個高興地站起來迎接。
在眾人的注目下,李繼剛和鄭喬月滿麵笑容地進了屋,
李繼剛提著兩大袋禮物。
錢英紅一邊接過來一邊說:
“繼剛,以後啊,你這個來時不空手的毛病可要改改,
咱都是自家人了,哪裏有回家必拿禮物的道理?”
說著又對眾人說:
“你們說對不對,繼剛每次來都從來沒有空手過。”
李繼剛連連點頭,嘴上卻說:
“也沒有特意買啥,就是路過,就買了點。”
丁飛陽和謝燕秋下班後簡單吃了一點東西,就和沈炎一起先去搬了東西回部隊家屬院了,又匆忙趕過來。
她惦記著鄭喬月的婚事是否順利,本來是想明天再搬呢,丁飛陽卻按捺不住,非要當天搬。
整個晚上,大家商量一些結婚的細節。
當李繼剛說結婚後要住自己單位分的房時,鄭冠成有點意外。
他在雲州有一個閑置的宅院,就是之前借給謝燕秋住的那套。
還有兩套樓房,
哪一套都不小,單位分房都啥樣他還不知道嗎?
擁擠,狹小。
他理所當然以為,結婚後,李繼剛會和鄭喬月住他的房子,
想住哪套就住哪套。
雖然意外,但他還是馬上想通了。
並且對李繼剛很讚賞,
作為一個爺們,不願意住嶽父家的房子,鄭冠成能理解。
畢竟,李繼剛又不是上門女婿。
這代表了男人的骨氣。
何況,他看好李繼剛,他會憑自己的能力讓鄭喬月住上大房子。
錢英紅理解不了:
“繼剛啊,以後咱們都是一家人,何必分什麼你我,
喬月啊,住大房慣了,
你們單位分房才能分多大的,喬月哪裏住得慣。”
李繼剛還沒有說話,鄭喬月搶著說:
“媽,誰說我住不慣了,我住得慣。”
“可是,那,阿姨住哪裏啊?”
錢英紅看來,女兒嬌生慣養,就算結婚後,李繼剛的經濟談不上好,
他們作為父母,也會給女兒請個阿姨。
這個話題讓李繼剛多少有些尷尬,
窮農村飛出的金鳳凰,做夢也沒想過,自己家裏要請阿姨。
誰料鄭喬月又搶在李繼剛之前說:
“媽,我們都商量好了,家務共同分擔,不請阿姨,
再說,你不也說,自己退休了沒啥事,要不是看何阿姨沒得地方去,咱也不請阿姨了嗎?”
錢英紅確實說過這話,那不過是一時無聊說的。
此時被女兒搶白,心裏略有不爽,
但看到女兒為了李繼剛做出這麼多的改變,又高興起來。
女兒又沒有上班,做點家務也不是不行,
再說,李繼剛還共同分擔呢。
這話她信,李繼剛一看就是顧家的人,也疼愛鄭喬月。
“喬月真的是長大了,繼剛啊,自從喬月和你在一起,懂事了很多。
既然你們要住單位分房,我們當然尊重,
隻不過,家裏隨時歡迎你們回來住。
到時候,有了外孫,我來帶。”
鄭喬月拉了一把錢英紅的胳膊,撒嬌地說,
“媽——你說什麼呢,人家還沒有嫁人呢。”
錢英紅哈哈笑,謝燕秋說:
“再有兩天就嫁人了,還這麼害羞。”
錢英紅聽到謝燕秋接腔,突然說:
“你和飛陽搬回一起住就對了,燕秋啊,你們也趕快生一個,
聽說你婆婆身體不是太好,要是她不能帶,我來幫你們一起帶。
飛陽,阿姨等著呢。”
“阿姨,”這回輪到謝燕秋害羞了。
一切都商量差不多,謝燕秋和丁飛陽告辭,
李繼剛像主人家一樣,沒有跟著告辭,
而是和鄭家三口一起起身送謝燕秋丁飛揚出門,又跟著回去了。
如今,他可是鄭家標準的準女婿了。
就算他不想住鄭家的房子,對於隻有獨生女的鄭家,李繼剛也相當於他們的半個兒子了。
丁飛陽騎著摩托載著謝燕秋回家,
一兜風,晚上的溫度還真低。
謝燕秋把整個人縮在丁飛陽背後,摟著他的腰,
把兩隻手插進丁飛陽軍大衣的口袋裏。
這寬厚的背,這一生,到底還是將要屬於她了,
謝燕秋心裏,充滿了踏實感。
到了家裏,摩托車的聲音把沈炎直接吸引了出來:
“小梅,嫂子回來了。
快出來”
丁飛陽直接就騎著摩托去了丁飛陽的家裏,把摩托停在家裏門前空地上。
高小梅從裏間屋裏出來:
“嫂子,來來,快屋裏坐。
沈炎,你去夾點燒著的煤球,先把嫂子家的爐子生起來,”
丁飛陽的家裏這兩天沒有住人,火爐早熄了。
沈炎隻顧想和師父聊天了,倒忘了這回事,
到底是女人心細。
“師父,外麵好冷,你和嫂子來先來屋裏暖暖,
我夾個煤球去給你生著爐子,等一會爐子燃起來,你和嫂子再回去,
不然的話屋裏太冷了。”
沈炎的屋裏溫暖如春,
如春的不光是室溫,還是兩夫妻臉上的笑容。
謝燕秋感覺到哪裏都是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