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我來,是求你件事,”鄭冠成看看了司機楊立遠,
“立遠也不是外人,我就當著你麵說了。”
“喬月這丫頭,好像和李果果有點意思。
但是這李果果是在國外長大的孩子,思想和國內格格不入,喬月是老實孩子,要是找這個人,肯定早晚要吃虧。
昨天我明確反對了,現在喬月在家裏鬧意見。
我來找你,是希望你有空來家裏勸勸喬月。
最好找個適當的由頭,介紹李繼剛給喬月。
李繼剛這小夥子我看不錯。”
“鄭大叔,這,這個問題有點複雜啊,”
“燕秋,我相信你,喬月對你和飛陽還是比較親近的。
畢竟你們都是年輕人,好說些。
我今天就要回京都了,繼續談你那個藥廠的事情,喬月的事情,真就拜托你了。”
“鄭大叔,我很想說,你放心。
但,我隻能說,我盡量吧。”
“拜托了”
把謝燕秋送到學校門口,鄭冠成若有所思地看著謝燕秋走向學校的背影。
活力,堅定,才華橫溢……
要是喬月有這麼優秀多好。
“回家,帶上行李回京都。”
回到家的時候,鄭喬月雖然已經起床,卻是蓬頭垢麵的。
坐在沙發上,飯也不吃,正在和錢英紅慪氣。
看到鄭冠成回家,更是窩火
“人是你們介紹給我的,卻又橫加幹涉。
讓搞對象的是你們,不讓搞對象的還是你們。
不讓我和李果果好可以,從此以後,別再和我提對象的事。
再逼我,我出家當姑子去。”
“喬月,不是不讓你搞對象。
而這個李果果,是國外長大的,三觀和咱們不一樣。
你把握不住他,你適合更老實穩定可靠的男孩子。”
“適合什麼樣的,難道你們知道,我不知道?
不說鞋子合不合腳隻有自己知道嗎?
怎麼你們老是替我做主?”
“喬月,爸爸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還多。
這找對象的事,還是參考爸爸的意見吧,”
何春蘭也來勸喬月。
錢英紅心裏和喬月一樣憋悶。
李果果是她托人介紹的,隻知道小夥子長得也精神,家庭背景也很好,沒想到遇到鄭冠成的激烈反對。
“老鄭,你回京都去吧,在家裏拌嘴能有個啥結果。”
鄭冠成一臉的鬱悶,出去了。
鄭喬月不再說話,開始梳妝打扮,還吃了幾口早餐。
就要出去。
“喬月,你去哪裏。”
“出去轉轉。”
“既然你爸爸說李果果不行,就不要和他來往了。
你爸說的也有道理。
是我想得不周全,他一個國外長大的孩子,確實不太可靠。
外國的年輕人太開放了,換男女朋友跟換衣服一樣的。”
鄭喬月沒吭聲,往外走,走到門口,一回頭,看到錢英紅那滿腹心事,一臉的擔心,那牽掛的目光,說了一句:
“放心吧,我去看飛陽哥哥。”
錢英紅急忙回到廚房,拿出一隻烏雞:
“來,把這隻烏雞給哥哥帶上,這是何阿姨特地去農村買回來的。
給哥哥補身體。”
鄭喬月接了過來:“行,放心吧。”
鄭喬月手裏提著一隻烏雞,卻並不想馬上去看丁飛陽。
她還是想見見李果果,哪怕就此分手,也要有個圓滿的結束不是。
她隻知道李果果上班的仙資製衣店,卻也並不知道李果果租的房子在哪裏,於是去了仙資製衣店。
店員小妹看到進來的這個女子氣質很好,穿著也時尚,馬上熱情地上來:
“你好,同誌,是要來做衣服嗎?”
“同誌,我不做衣服,我想來打聽一個人,李果果,他今天有來上班嗎?”
“哦,你說李主管。
李主管不來了,我聽老板說,李主管辭職,說要回米國去。”
啊,鄭喬月吃了一驚,昨天還好好的,一夜之後,就要回米國了。
“那,你知道他的住址嗎?”
“知道,我給你寫下來,不過他不一定有在,要回國,肯定要辦理手續,忙著呢。”
“好的,我知道,謝謝你。”
鄭喬月,把地址揣到口袋裏,一隻手還提一隻烏雞。
就搭車按地址過去了。
到了室外,果然,鐵將軍把門,隔著窗戶往裏看,行李已經收拾好了,但還沒有帶走。
隻要行李還要,人總還會回來。
鄭喬月就在門外等。
還沒等來李果果,卻等來了杜萍。
“鄭喬月?你怎麼在這裏?”
“杜記者,你好。我,我,”
鄭喬月一時不知道怎麼說。
她和杜萍在丁飛陽外見過幾次,卻也不太熟。
她自己吱吱唔唔卻說不清楚,於是轉而向杜萍問:“你來這裏做什麼呢,”
“我的員工要回米國,我來給他送東西。”
杜萍還不知道鄭喬月和李果果竟然會認識。
這會李果果回來了,看見兩個人在搭話,對杜萍說:
“杜記者,你怎麼來了。”
杜萍揚了一下手中的文件袋子:
“你把這些文件落下了,都是你的設計稿件,難道要我貪汙了嗎?”
“謝謝杜記者。”
“你米國的事如果處理完,還有興趣回來,仙資製衣隨時歡迎你!”
“謝謝。”
被冷落在一旁的鄭喬月一時不知道如何搭話。
看李果果對她視若不見的樣子,莫非昨天也是如母親說的一樣,外國男子對女人都是逢場作戲?
她扭頭欲走,李果果喊住了她:
“鄭喬月!”
杜萍敏感地意識到了什麼。
年輕的男女,從素不相識到無比親密,往往隻需要很短的時間。
杜萍並沒想留下觀察他們的關係,直接告辭。
鄭喬月的耳邊一直回蕩著母親的話
“國外男人換女朋友如同換衣服一樣”
莫非昨天的李果果,本來也想把她鄭喬月當做臨時穿一次的衣服?
看到李果果的態度,她為昨天的自己不值,覺得自己受到了羞辱與戲弄。
她以為即將開始的愛情,原來不過是男人的豔遇嗎?
“鄭喬月,謝謝你還能來送我一程。
對不起,我得回米國,我母親病了,很重。”
鄭喬月看到李果果一臉的悲戚,恍然覺得,李果果的態度似乎可以理解了。
麵對情況不明的母親的重病,也許他還根本來不及照顧別人的感受。
還沒有開始的愛情注定凋零。
此時,麵對這隻有一天之緣的男人,鄭喬月吐出一句:
“祝你母親早日康複,也祝你一路順風。”
“謝謝你!”
兩個人誰也沒有提感情的事,這段感情注定隻能是曇花一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