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丁飛陽的身世之謎,金手鐲你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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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大家吃著飯,顧愛黨講起了她的故事

那是抗日戰爭時期,作為愛國的女學生,顧愛黨長期做抗日工作,她當時的名字是顧紅英,秘密加入了地下黨。

之後,因為工作需要,她輟學了,並且把原來的名字顧紅英改成顧愛黨。

之後繼續以各種化名工作。

在抗日的工作中結識了李士勤。

共同的信仰讓兩個年輕人走到了一起。

顧愛黨懷了孕,而李士勤因為工作需要到危險的地方去,顧愛黨隻能留下來。

孩子生了下來,顧愛黨又要奔赴前線,隻能把孩子托付給當地的老鄉照料。

兵荒馬亂,朝不保夕陽的日子,把孩子托給老鄉也許是唯一的選擇。

顧蓮花後來也通過顧愛黨的介紹加入地下黨。

但當時顧愛黨卻從來沒有把送養孩子一事向任何親人吐露過。

甚至為了讓李士勤毫無牽掛,她告訴李士勤,孩子生下來就死了。

後來,李士勤在戰爭中受了傷,徹底失去了生育能力。

當時為了信仰戰鬥,顧愛黨依然沒有想去找孩子。

直到解放後,日子安穩下來,顧愛黨才告訴李士勤,當年出生的兒子沒有死,而是送給了鄉親。以為自己一生沒有後代的李士勤欣喜若狂,開始了尋子。

後來多方尋找,原來當年送人的孩子因為養父母去世,又幾經轉送,送到了玉泉縣靈寶鎮莫家村一對無子女的夫妻家中。

孩子剛剛成年,這對養父母卻又後先後去世。

後來,孩子幸運找到老婆,去礦下挖煤,卻出了事故死了,而老婆也改嫁他人。

並無留下血脈。

這個孩子的名字,就是莫玉成,範秀芹的第一個男人!

一眾年輕人聽得入迷,顧蓮花對這些往事卻是知道的,她插嘴道:

“姐,當年去找這孩子,我還陪你去過,我們問了村裏好些個老人,不都說孩子意外去世,沒有留下後代嗎?”

“是啊,從那以後,我就死了心。

老李過繼了他的侄子來,我們也就斷了其他想法,隻一心把侄子當兒子!

可是,我一看到你這個找回來的孫子啊。

我就知道他和我一定有血緣關係!”

說著轉向顧蓮花老兩口:

“妹妹,妹夫,你們好好看看,這孩子的相貌,有沒有一點像我家老李?

孩子,你站起來走一下!給大家看看”

丁飛陽站了起來,走了幾步。

顧蓮花認真地看了看:

“哎,適誼,他爹,你們看,這孩子的走路的姿勢果然和大姐夫一模一樣呢!”

柳適誼的父親柳易生也點頭稱道:

“姐,你不說真沒有注意到,你這一說啊,還真像!”

幾個年輕人都驚呆了。這是什麼戲碼!

再說,就算老太太說的都是真的,這前前後後快半個世紀的事,老太太的兒子都被轉送了很多次,這中間要是有一環錯誤,就不對頭了。

老太太如此言之鑿鑿地說丁飛陽是她親孫子,未免太武斷了吧?

丁飛陽和謝燕秋都一腦袋地懵,半天緩不過來,倒是柳小青腦袋冷靜:

“爺爺,奶奶,姨婆沒說的時候你們都沒看出來。

姨婆一說,你們個個都看出來我哥哥像姨爺爺,難道不是心理作用嗎?

我也見到姨爺爺那麼多次,我咋沒看出來和哥哥有相像?”

顧愛黨舍不得把眼光從丁飛陽的臉上挪開:

“我知道,我這樣說,你們肯定不相信,但是我相信。

你爺爺奶奶之所以開始沒發現,是因為在他們的心裏,這孩子和我們李家是不可能扯上關係的。

但我看得出來。”

謝燕秋本能地想到了親子鑒定,正想脫口而出,突然意識到這是八十年代。

這個時代,在國外科技發達的國家,已經出現親子鑒定技術,但還不太成熟,我們國內還達不到這個技術。

丁飛陽聽著離奇,雖然這位姨婆口口聲聲說是他,他卻覺得不可能和自己有關係。

人們送養孩子總會留下一些標誌性的信物,以便多年後相認。

丁飛陽冷靜下來,問顧愛黨:

“姨婆,我很理解你想兒子想孫子的心,但你也不能光憑相貌就斷定我是你的孫子。

按您的說法,您兒子轉送多次,後來你找到的我父親,能不能確定就是您的兒子呢。

而且您找到他的身份的時候,他已經去世了!”

範秀芹聽到這裏,猛地想起:

“大姨,我和飛陽的爸爸結婚時,家裏隻有一間漏雨的草房,衣食不足,連鍋碗都缺口的,窮得不能再窮了。

但他有一個金手鐲,一直用布包著藏起來。

我們窮得不像樣子,他也不肯把金手鐲拿去賣了。

說是母親留給他的!”

顧愛黨激動地站了起來:“什麼樣的金手鐲,我是給我兒子留了個手鐲,後來找到他們村裏的時候,那幹部說我兒子沒有任何遺物!”

“他告訴我說,他的養父告訴他,他的生母已經死了,隻留下這個手鐲。

而這個手鐲上,還有他生母的姓氏。

大概是祖上傳下來的。

結婚的時候,他說把這手鐲送給我,那個時候窮得什麼似的,誰敢這麼招搖地戴著這個寶貝東西?

一直還是他收藏著。

後來他走了,我想著,他這麼寶貝的東西,還是讓陪著他去吧!

就把手鐲放在他的棺材裏!”

顧愛黨激動地搖著範秀芹的手:“那手鐲上可是有一個顧字?”

範秀芹搖了搖頭:

“我怎麼知道,我本來就認不到多少字,記得那個字很潦草,我認不出來。”

謝燕秋搖了搖頭:

“這就麻煩了,姨婆,就算是真的有這個信物,咱也不能去刨墳出來找信物吧?”

“你能憑忘記畫出那手鐲上字樣大體上的樣子嗎?”

範秀芹茫然:

“太多年了,如果讓我重新見到,肯定認得出來,現在讓我畫卻想不出來樣子了。”

顧蓮花恍然大悟:

“姐,你忘了,我也有一個同樣的手鐲,當年咱們姐妹幾個每人一個一模一樣的手鐲。

記得父親說,兵荒馬亂的,怕有萬一,每個孩子都打了一個同樣刻著顧字的手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