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飛陽看了一眼沈炎:
“你怎麼這麼興奮,高副院長倒黴了,高小梅要是知道這事因為我,不和你鬧?會不會逼你和我斷交?”
沈炎哼了一聲:
“小梅才不會那樣,她一直都看不慣高金鈿的行事作風,她聽說高院長出手整你,還和我說她伯父這事做得太不地道!”
“不管怎麼樣,那是她伯父,你不能在小梅麵前表現哪怕一點幸災樂禍!”
“我知道,我知道,但我能不幸災樂禍嗎?
你不知道,我和小梅的事,高副院長一直努力拆散呢?
聽說他要給小梅介紹一個什麼大官的兒子!
小梅不同意,他還和小梅的父母說,讓小梅的父母一起向她施壓。
現在小梅麵臨著巨大的壓力,都有點動搖了。
這次高副院長倒黴,看他還有功夫管我們的事沒。”
沈炎回到宿舍拿了幾瓶罐頭,有牛肉有魚有午餐肉有水果。
都全了。
“走,你們回來家裏也沒有東西,我都提前準備了,慶祝你失而複得的進修機會!”
師徒二人走到丁飛陽門口的時候,看到丁家已經聚了一群婦女。
都是鄰居沒事的女人。
看謝燕秋出遠門回來,加上有高副院長的傳聞紛紛揚揚,都來打探消息。
謝燕秋隻是寒暄,對高副院長一事卻閉口不談。
看到丁飛陽和沈炎過來,大家又向丁飛陽打探,丁飛陽也是顧左右而言他:
“我們都不在家,麻煩各位鄰居幫我們照看家裏,這些糖果拿回去給孩子吃吧,”
說著拿出一袋糖果,分發給眾人。
各位婦女看打探不到新聞,拿了糖果,寒暄了一會也就各自離去。
沈炎從包裏拿出吃的喝的,擺在桌子上
:“嫂子,我特意來祝賀師傅!昨天我就買好了罐頭!和酒。”
謝燕秋洗了幾雙筷子,拿菜刀過來遞給沈炎,沈炎把幾盒罐頭都打開,一股香氣撲鼻而來。
“咱們這關係,就不言謝了,今天確實是個好日子,沈炎,下次休息你來省會來,我們請你吃紅燜羊肉,老好吃了!”謝燕秋說。
“成,有空我一定去。小梅一直吵著要去省會逛逛呢!”
“哎,高金鈿有沒有回來?”
謝燕秋問沈炎。
出了這麼大事,高金鈿讓父親闖了禍,能不回來?
“嫂子,奇怪的是,高金鈿,根本沒有回來。
按說,這禍是她闖下的,如今他父親停職,母親以淚洗麵,她竟然沒有回來,也真沉得住氣!”
丁飛陽稍一沉吟:“看來,我們的麻煩並沒有到頭!”
“怎麼講?”沈炎納悶地問,謝燕秋也疑慮重重。
“高金鈿一直心高氣驕傲,本來想打壓我們,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
她哪裏這麼輕易認輸?
她家人脈又廣,她豈會這樣坐以待斃?說不定就是在省會找關係呢、”
沈炎眼睛一轉:
“她倒是有個奇怪的表現,之前高副院長一直想給小梅介紹高官的兒子,小梅不肯。
小梅說,那是高金鈿不肯嫁,高副院長想利用小梅鞏固和高官的關係。
昨天,我聽小梅說,高金鈿和那個高官的兒子建立了戀愛關係了。你說會不會?”
“會不會得用高官關係欺負我們?”
“那應該不會,這一次吃了你們的虧,我想她應該明白。
你們雖然沒有背景沒有靠山,也沒有那麼好欺負,但,是以後還是要小心注意一點!”
“不想那麼多了,喝酒!”
謝燕秋自從減肥以來,無論吃什麼都是淺嚐輒止,如今體重已經降到了一百一十斤了。
今天是個好日子,她決定放縱一把,陪這師徒倆好好喝一頓。
幾個人喝得盡興,酒後無忌,歡聲笑語一片。
突然外麵來了人,堵在門口,屋裏一下了暗了下來。
幾個人抬頭一看,都驚呆了,原來是高副院長。
他怎麼來了?
他停職不應該在家裏憂傷嗎?
幾個人不約而同都站起了身,驚愕之下都忘了說客氣話。
高副院長徑直走了進來,後麵竟然還跟著高副院長的老婆。
“喝酒呢!”高副院長向他們打招呼。
“哎,是呢,院長,阿姨,你們來坐。燕秋去拿兩雙筷子來!”
丁飛陽反應了過來。客氣道。
雖然是對手,但伸手不打上門的客。
高副院長子和老婆拉了小凳子在一邊坐下:“你們喝,我們不喝了!”
丁飛陽他們幾個已經吃差不多了,索性幾口把罐頭吃光,撤了餐桌。
這三個人都在心裏各自嘀咕院長夫妻來意。
誰料院長隻是閑拉呱,始終不說什麼要緊話。
沈炎意識到,可能自己的存在影響了院長,於是告辭離開。
看著沈炎離開。高副院長方才換了副麵孔:
“小丁,小謝,今天我和你阿姨來,是向你們道歉的。
你們也知道,我從來並不愛惹是非,隻是鈿鈿這丫頭太任性,我們結婚多年才生了這丫頭,很多時候,架不住她的任性。
這次確實給你們帶來的傷害!
鈿鈿我現在是管不住了,我不知道,後續她還會做出什麼事,但我不會再幫她做不地道的事了。
如果她對你們做出什麼有傷害的事,希望你們能寬容一點,先來告訴我,我們能彌補的話盡量彌補!
這次的事,希望你們能到此為止,不要再讓記者追根究底了,連累人太多,對你們年輕人也並沒太多好處!”
謝燕秋越聽越生氣:
“高副院長,你說你是來道歉的,我咋說著像是來威脅的?
上下聯手害無辜之人,這樣的人哪個不應該查辦?
什麼叫連累人對我們沒好處?是對我們的威脅嗎?”
丁飛陽微笑著:
“高副院長,這件事,並不是我做的,我也沒有背景,隻是恰好認識個記者,又認識一了個官員的孩子。
我把自己遇到的不公告訴了他們,而已。
他們的初衷是幫我解決遇到的不公,至於以後會不會拖累到更多的人,真不是我能管得了的。”
高副院長似乎有點失望,大概對這件事的走向無法掌控,失望的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