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寒鬆大笑道:“太叔老弟,不是我說你,跟著天鷲子能有什麼出息?不錯,他對你們是有栽培之恩,但那又如何?天鷲宮早晚會被我們徹底鏟除,你們難道要跟著天鷲子一起共赴黃泉?”
太叔銓道:“我們七煞神君今日的成就,全得力於宮主。他曾嚴厲警告我們,誰要是敢背叛他,誰就不得好死。你大概不清楚,宮主要殺我們,根本就是隨手一掌的功夫。以他的武功,武林中能接他三招的,寥寥無幾,更不要說和他抗衡了。”
司徒寒鬆道:“我當然知道他的武功高得可怕,據我所知,太乙神功乃道家頂尖功夫之一,傳說是太乙真人授給凡人的。這門功夫修煉到最高境界,一運功,周身便湧現金光,誰也無法靠近,也就是所謂的金剛不壞體。”
太叔銓冷笑道:“這算什麼?我聽宮主說過,這門功夫還可以……”說到這,自知失言,忙閉嘴。
司徒寒鬆笑道:“太叔老弟怎麼不說下去了?”
太叔銓道:“司徒兄,你大人有大量,讓我們離開吧。他日司徒兄有事的話,我與奚兄一定鼎力相助。”
司徒寒鬆哈哈一笑,向哥舒狻猊遞了一個眼色,哥舒狻猊會意,拍了拍手。一轉眼間,林中人影縱橫,刀劍隱現,殺氣四揚。
太叔銓和奚仲發麵色一變,同聲道:“這是幹什麼?”
司徒寒鬆道:“兩位最好與我們合作。”
太叔銓道:“不合作的話,這裏將是我與奚兄的墳地,是吧?”
司徒南宋道:“你明白就好。”
太叔銓和奚仲發麵麵相覷,心中均是一歎。司徒寒鬆和哥舒狻猊已經是夠難對付的了,何況還要加上四周這些不露麵貌,卻滿身殺氣的人?兩人若頑抗到底的話,結果不言自明。
奚仲發歎了一聲,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好,我願與你們合作。”
太叔銓驚道:“老奚,你……”
奚仲發道:“我知道宮主不會放過我,但將來死總比現在死要好,不是嗎?”
司徒寒鬆冷笑道:“天鷲子也不是天下無敵,至少我們的領導人就絕不在他之下,隻是時機未成熟,我們領導人還不想與他一較高低而已。兩位放心,隻要你們肯合作,天鷲子總有一天會死在我們領導人的手上。”
太叔銓聽後,長歎一聲,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認了。”
司徒寒鬆麵上一喜,道:“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太叔老弟,你剛才說……”
太叔銓道:“我既然認命了,當然會全都說出來。”頓了一頓,道:“宮……天鷲子的來曆,你們或許不知道,我也是偶然聽他自己提到過。他年輕的時候,本是一家不入流鏢局的鏢師,有一次跟隨鏢頭押鏢,哪知半途遇到劫匪,鏢貨盡失。他見機不對,倒地裝死,一行人除了他之外,無一生還。他回到鏢局之後,總鏢頭竟誣陷他與劫匪勾結,要拿他見官。他好不容易逃脫,但卻背負了與匪勾結的罪名。自此之後,他四處流竄,最後來到了乾元山,進入金光洞,誤撞機關,得以發現太乙神功秘笈。他苦練十年,自以為能報仇,然後出山四處尋訪鏢局的總鏢頭。其時,那家鏢局早已解散,結果卻讓他真的找到總鏢頭,殺了他全家,連婦孺都沒放走一個。之後,他又找到給他羅織罪名的縣官,將縣官一家全殺了,同樣是一個不留。這時,他的行為驚動了一個世外高人,那世外高人找到他後,隻用了一掌,就將他的武功廢掉了。他心灰意冷的回到金光洞,本想慢慢等死,但有一天,他突然起了一個念頭,太乙神功秘笈上明明說此功連成之後,便可天下無敵,為什麼那世外高人一掌就把他廢了呢?難道太乙神功是虛假的不成?不,絕不是,那是因為他練得不夠好。於是,他發憤圖強,夜以繼日的狂練,終於在一日恢複了武功。之後,他按照秘笈的指示,一直躲在金光洞中修煉。時光荏苒,他在洞中修煉不覺其長,但外間已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當他覺得太乙神功真正的有所成就之後,他便出來找那世外高人,想與他再鬥一鬥,那料那世外高人早已死了,他自己也變成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這時,他意氣消沉,回金光洞等死,那料有一日,他睡醒之後,發現白發掉光,生出了新發,這個變化讓他欣喜若狂。因此,他重振精神,繼續修煉太乙神功,十年之後,他變得更年輕。這時,他有一股雄心壯誌,於是,他出了金光洞,巧遇建文帝之後,要輔助朱遵林奪得帝位。其時,血手門已開始折騰江湖。”
司徒寒鬆聽到這,笑道:“如果當時有他加入我們血手門的話,我想我們也不會敗得這麼慘。當時我們已經很努力的拉攏世外高人了,但天下之大,即便是花百年時間,也難以一一找出。況且許多世外高人並不為外人所知,更有甚者,那普普通通的,常年混跡於酒肆賭坊的人或許就是真正的世外高人,又怎麼會被你知曉?”
太叔銓道:“你們當時不知道天鷲子,天鷲子倒是聽說過你們的。我記得他曾說過,聶皇傑武功是高,但沒身份,要是輔助他做了武林皇帝,他聶皇傑也還不是一個草莽?朱遵林就不同了,他是建文帝之後,名份大著呢。所以,他看不上聶皇傑,就跟了朱遵林,可惜的是,朱遵林本有希望當皇帝的,偏偏在最後關頭退出。天鷲子的希望就此破滅,從那以後,他就再也不相信所謂的正統,幹脆自己建立勢力,將來做個武林皇帝,可能的話,連天下皇帝都做了。”
司徒寒鬆笑道:“他的野心可真不小啊,天下皇帝,那豈不是連當今天子也要叫他一聲幹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