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出去了。”靈蛟無所事事。墨夷釗懶得管他直接追出去,他現在心好慌,他的旬兒呢?到底發生了什麼?
此時的龍驍走到了禦花園湖上的亭子,看著這些開放的荷花,還有桃花之類的,輕輕抬起手,揮舞。桃花翩翩起舞,隨著他的手所指的方向飛舞。接著,其他葉子也跟著零散地飛動。
“這裏是北召?那他在哪?那個人還有沒有在等我,我來到這裏到底是為什麼?為了誰?我應該死了才對,那這個身體是怎麼回事?”
龍驍似乎是處於迷茫中,他並沒有傳說的那麼可怕,或許隻是沒有被惹怒吧。墨夷釗終於看到了他,這副模樣,不是即墨旬吧,可是感覺就是他沒錯。他走近他,想要弄明白。
“旬兒?”他喚他,他轉過臉,是即墨旬的樣子,卻又不是他。
“你是?”
“旬兒,我是墨夷釗啊。”
“墨夷釗,不認識,可我叫龍驍,不叫旬兒。”他說話的時候沒有溫度,確實和那個活蹦亂跳的即墨旬完全不一樣。墨夷釗滿臉憂愁,怎麼會這樣?即墨旬呢?難道他永遠都是這樣了嗎?
龍驍雖然比即墨旬高一截始終還是沒有墨夷釗高。墨夷釗走過來輕輕將他抱進懷裏,不管他現在是什麼樣子,依然是他心中的旬兒。龍驍愣住,表情是驚訝,驚訝的是這個感覺熟悉得讓他想起那個人。
“耀。”龍驍的聲音十分小,墨夷釗卻還是聽到了,放開他問道:“耀是誰?”
龍驍回過神,退後一步搖搖頭:“我可能是認錯人了。”說完就要走,墨夷釗抓住他道:“你要去哪?”
“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不屬於這兒。”
“可你是我的旬兒啊。”
“我,我不是,我說了我叫龍驍。”龍驍躲避墨夷釗的眼神,每次看到他的眼睛都會想起那個人,所以他怕誤會,選擇了逃避。
就在倆人拉扯中,即墨徵來了,一眼看到即墨旬的樣子也是嚇壞了,快步走過來抓著龍驍的兩肩氣喘籲籲地問:“旬兒,你這是怎麼了?”
龍驍冷淡的眉頭緊鎖,為什麼所有人都叫他旬兒,他略微有些生氣:“我叫龍驍,不是什麼旬兒,請你們不要再認錯了。”他掙脫即墨徵的手,想快點離開這裏。
墨夷釗要追上去,卻被飛過來的花瓣和樹葉擋住去路,眼看龍驍就要在他的視線消失,他的眼淚再一次流下來。
“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你都是我的旬兒,本王,最寶貝的王妃!”
花瓣和樹葉怦然散落,龍驍停住了腳步,僵硬地轉過身,這一幕,為何如此的相似:
“龍驍!你不要再殺人了!不管你變成什麼樣,你都是我最愛的,最最愛的,那個人!”
我,已經死了,對啊,我來這裏到底是為什麼?為了誰?靈耀,對,我隻為了靈耀才來的,不是為了報仇,而且那個沒有實現的約定,隻是,想要給你一個完整的約定。我當時沒有來,那是因為我已經死了,你等了我一輩子,我隻是為了再見你一麵……
龍驍的眼淚一滴一滴掉下來,走過來撫摸墨夷釗的臉蛋,溫柔地跟他說話:“靈耀,我回來了……”
一句話,無數桃花花紛紛瓣圍住了他們,旋轉,飄飛。墨夷釗的模樣也有了變化,微笑著,將他擁入懷裏。原來在前世,他們倆人就已經相遇相識,隻是造化弄人沒有在一起,為了一個約定在這一生又相遇。
完成了這個約定,龍驍也終於安心了,不再有什麼舍不得。他額間的彼岸花慢慢消失,樣子也變回即墨旬的樣子,站在墨夷釗前麵,有些失神。沒想到靈蛟趁虛而入,在這時候突然冒了出來,拿著一把劍直直朝即墨旬刺過來。
“旬兒!”墨夷釗不能再讓他受傷了,他會用他的一生去守護他,哪怕是,身敗名裂,豁出自己的性命!
即墨旬瞪大雙眼,愣看著墨夷釗在自己麵前倒下,那把劍穿過他的身體,冰冷地刺進他的胸口。即墨徵一拔劍,靈蛟的腦袋落地。
“釗!”即墨旬抱著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墨夷釗,使勁地喚他的名字,大顆大顆的眼淚溢出眼眶:“釗,你不要嚇我,求你了,釗!”
靈佑趕過來,看到這一幕,趕緊宣太醫,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墨夷釗傷的太重,虛弱地跟即墨旬說話,他卻一句也聽不清。
第一次見到這麼虛弱無力的墨夷釗,即墨旬變得不知所措,他會死的,怎麼辦?
第126章 陪你去天涯海角
即墨旬隻是一味地哭,但是,並不是像童話裏,眼淚就能夠救活一個人,所有回憶在他的大腦裏浮現,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麼快樂,如果他真的死了,自己該怎麼辦?會隨著他去死吧,反正沒有他,生活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他抱著他的頭,想要聽清楚他說話,可耳邊卻嗡嗡作響,眼睛也模糊了,看不清他的臉。
“釗!釗……”
靈霄匆匆趕過來,看一眼地上的兩人和遍地的鮮血,二話不說一把奪過還在發愣的即墨徵的劍,蹲下`身直接抓過即墨旬的手,割破,血瞬間流下來。
所有人都為他的舉動感到奇怪,即墨徵甚至想要阻止他,被靈佑攔住,輕輕搖頭示意先看看。
即墨旬也不知所措,手上不停流血卻感覺不到疼痛,靜靜看著這個莫名其妙的影衛將自己流血不止的手放到墨夷釗嘴邊,說了句:“喝下去。”這聲音是!即墨旬驚訝地望著影衛。
墨夷釗喝下即墨旬的血,令所有人都驚呆的一幕就發生了,跟著靈佑的小丫鬟直接嚇得捂住嘴險些兒暈過去。墨夷釗的傷口在愈合,很快的速度,骨肉相連,一點痕跡都不留下。
即墨旬已經完全不知道怎麼辦了,看著墨夷釗從奄奄一息又重新睜開眼睛,坐起來。許久,才吐出一口氣使勁呼吸。
靈霄舒了一口氣:“我就說吧,小家夥的血可不好消受。”
墨夷釗點點頭,轉過臉看一臉懵逼的即墨旬,對他輕輕一笑,捏捏他的臉還開玩笑:“旬兒怎麼了?剛才一直叫你,你都不理我。”你!
即墨旬鼻子一抽,稀裏嘩啦的就哭出來,嚇得墨夷釗連忙安慰這可憐的小家夥:“旬兒旬兒旬兒旬兒!不要哭啊!!”
然而並沒有用,被嚇壞的即墨旬哭起來是收不住的,就像上一次墨夷釗受了傷,他哭來直接累得睡過去。墨夷釗心疼地抱在懷裏,蹭著他的臉。
“旬兒,我以後不嚇你了好不好,不要哭了,再說了我也是沒辦法,幸好還有你十六舅在。”這句話倒是暴露了靈霄的身份,讓即墨旬停了下來,傻乎乎望著他,還伸出爪子摸摸他的額頭。
墨夷釗把他的爪爪抓下來吻住並說:“我沒有說胡話旬兒,他就是靈霄。”
靈佑靜靜看著奇怪的影衛,已經知道他是靈霄,讓侍衛把靈蛟的屍體處理後,默默地退後想要趕緊逃走,不敢麵對他。靈霄快他一步將他拖進懷裏,在他耳邊輕聲道:“怎麼,皇兄還想逃走嗎?”
靈佑紅了臉,伸手推開他,又被抓進懷裏,而且一隻手指已經按住他的嘴唇:“你想逃去哪兒?我逃了你這麼多年,都沒逃掉,你以為你又能從我身邊逃走嗎?皇~兄~”這曖昧的聲音啊。
即墨旬這次聰明多了,看到靈霄脖子上的一條微妙的線,抓住那個邊緣,把他的假皮撕下,那張英俊的臉露出來。靈佑的臉更紅了,好可愛,靈霄這麼想。
即墨旬還有一抽一抽的,墨夷釗捏捏他的臉蛋,親昵地擦掉他的眼淚。即墨旬不想問太多的為什麼,他現在什麼都不想聽。不過真好啊,墨夷釗沒有死,就連靈霄也莫名其妙地活過來了。=思=兔=在=線=閱=讀=
熊孩子靈玥蹦蹦跳跳地來了,給了靈佑一個大大的擁抱。抬起頭看看即墨旬,單純地說道:“表哥你想好了嗎?要不要嫁給我?”
墨夷釗臉一下子黑下來,一根手指戳著靈玥的小腦袋理直氣壯地說:“臭小子,旬兒是我的!”
靈玥朝他吐舌頭:“哼,帥哥哥長得好看有什麼用,這麼凶,表哥遲早會被你氣走的!”
“才不會。”墨夷釗把即墨旬拉過來,炫耀一般對靈玥擠眉弄眼。即墨旬忍不住了,噗嗤笑出聲,墨夷釗果然是在吃醋,他一吃醋就會變得像小孩子,那如果以後有了寶寶會不會更有趣?
南宮翔睡意惺忪地牽著方華走來,剛睡了午覺起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看到地上的大灘血,開玩笑:“怎麼,我們就睡了一會兒就打仗了?”
即墨旬給他一個大白眼,不說話。南宮翔也沒指望得到回答,反正現在看上去已經解決了所有事情。這下,真的把所有事情都解決了呢。
他們在這兒住了幾天就離開了,因為即墨旬,四個國家變得和睦,沒有人喜歡戰爭,隻是需要一個和平的理由。而即墨旬就是這個理由。他是東臨角王的學生,西啟皇上的胞弟,南湘釗王爺的寶貝男妃,北召皇帝摯愛的侄兒。
靈佑根本沒有納妃,決定,將靈玥撫養長大,將皇位讓給他。可是這熊孩子似乎也不是很喜歡男人啊,靈佑有些頭疼。靈霄從背後摟住他的細腰撒嬌:“皇上,該休息了,臣可是專門來給皇上侍寢的。”
靈佑想掙紮,已經被某人拋在床上,壓上去狠狠地蹂躪。
“哈~哈啊~十,十六~輕點啊~”
“皇兄如此美味,讓我如何不沉醉呢?”
…………
墨夷釗和即墨旬回到南湘,這天下已經太平,墨夷釗打算兌現自己的承諾,帶著即墨旬走遍天下。墨夷淩也安心地讓他們離去,有環兒的幫忙,又有元皇太妃的精明能幹,還有一直被當成壞人的墨夷旭。其實墨夷旭對皇位也沒什麼意思,當初隻是對即墨旬有好感而已。
墨夷釗備了馬車,收拾了東西,真的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回到這裏,即墨旬還是有著很多的不舍。把這兒交給幻丹,墨夷釗很放心,最讓他放心不下的還是言妃。
他走進言妃的房間,她孤獨地坐著念佛經,沒有轉身看他,隻是說道:“去吧,釗兒,看到你這麼幸福,我也算了了姚妃的一樁心願。”
墨夷釗跪下,給她磕頭三下,以表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然後轉身離去。一行眼淚從言妃臉頰劃過。
馬上出發了,墨夷釗把即墨旬抱起來放在一匹馬上,自己輕鬆跳上去。南宮翔和方華在前方等他們。
即墨旬一直望著王府,從未感覺如此淒涼,他竟舍不得。抬起頭對墨夷釗說:“釗,不然我們不要走了。”
墨夷釗明白他的內心所想,吻住他的頭發道:“旬兒,我說過,會陪你去天涯海角,什麼時候想回來,又回來,別不舍了,又不是不回來,好嗎?”
“好。”即墨旬的聲音在顫唞,露出難看的笑容,這一刻,心裏是暖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