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
即墨徵盛情地款待了倆人,一起吃飯的時候,即墨旬突然問即墨徵:“大哥,你真的要立蘇芳雨為妃嗎?”
即墨徵一愣,後又點點頭道:“沒錯,朕已經決定了,朕真正愛的人是芳雨,不是紫靈。朕不怪她,但是真的對不起她,如果她願意,朕可以立她貴妃。”
即墨旬皺眉,心想皇宮也隻能這樣,就算幻紫靈當了皇後又怎樣,即墨徵是皇上,後宮佳麗三千肯定是必須有的,怎麼可能隻愛一個女人。這是即墨徵不能決定的,也不是幻紫靈能夠強求的。
“旬兒,旬兒?”即墨徵一直叫他,即墨旬半天才回過神,啊了一聲,即墨徵便說:“旬兒,朕決定把立後大典在最近舉行了,你們可不可以再多住幾日。”
即墨旬點頭,他知道,如若一別就很難相見,即墨徵不能像以前一樣到處亂跑,往後又怎可能見麵呢。
黃昏,天氣涼了幾分,最近是越來越冷,即墨旬感覺自己被裹得快呼吸不過來,所以要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就讓墨夷釗帶他去禦花園。
墨夷釗小心翼翼把他護在懷裏,他的眼睛沒有一點起色真的很讓人擔心。
倆人就這麼走了很久,一句話也不說,隻是安靜地走。不知不覺中,即墨旬又聞到了那股好聞的蓮花香,他止步,問墨夷釗:“釗,我們這是在哪兒?”
墨夷釗不說話即墨旬就知道了他們這是來到太後的寢宮。可是今天他異常的安靜,沒有恐慌,也不害怕。
太後朝他們走過來,看著瘦小的即墨旬,眼眶裏晶瑩的淚水打轉。即墨旬先開口:“母後,我已經想過了,這些都不怪你,反而要謝謝你,讓我遇到釗。”
太後聽了這些,輕笑:“旬兒,你真的原諒娘了嗎?”
“這一次走後,可能就不會再相見,又恨得了多少,母後,我們之間就這樣吧。”
太後也不求多的,隻要即墨旬能夠原諒就夠了。她打量墨夷釗,對他說:“三皇子,我有話要對你說,先讓旬兒在我的寢宮休息一下。”
“嗯。”墨夷釗把即墨旬扶進太後的寢宮,便要跟著太後出去。即墨旬拉住他:“快點。”
“我知道,旬兒。”
太後帶他到蓮池邊,采下一隻蓮花的花苞,放在手心,令墨夷釗沒想到,那花苞漸漸綻開,而且香味異常濃鬱。
太後又將蓮花放回池子裏,說道:“你知道我是怎麼做到的嗎?”
“還請太後明示。”
“你聽說過北召靈族嗎?”
“略有耳聞,北召靈族據說也是一個有著千年曆史的家族,具有操縱萬物的能力。莫非太後是靈族?”
“三皇子,我確實是靈族,操縱萬物那得是多大的能力,靈族辦不到。倒是靈族有個特殊的能力,每個人都能控製一種植物,因人而異,我的能力就是蓮花。”
墨夷釗明白她的意思了:“你是說旬兒也是靈族。”
“不錯,旬兒是我的孩子,他身體也流有我的血,隻是當初我把他送走,並不知道他的能力是什麼。這種能力也許能夠幫到你們。”
“我會注意的。”墨夷釗想起了他捉弄即墨旬那次,將他抱到了樹上,他摔了下去,至於為什麼沒受傷,是因為摔下去的一瞬間,許多樹葉瞬間聚攏,保護了他。墨夷釗一直沒想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今天終於有了答案。
太後見墨夷釗不說話像是在想事情,歎了一口氣又說:“我知道旬兒很愛你,也看得出你很愛旬兒。從今以後啊,你要好好保護旬兒,不要再讓他受傷了。”
“這個太後不必擔心,我定會保護好旬兒。”
“那樣便好,還有,如若將來有什麼困難,就去北召,找到北召的皇帝,隻要告訴他,旬兒是靈天公主的孩子,他一定會幫到你們。你回去吧,旬兒一定等急了。”
墨夷釗就這樣去帶上即墨旬回他們住的地方。他很在意太後所說的即墨旬的能力,如果真被他找到,那一定會有很大的幫助。
“旬兒。”
即墨旬抬起頭,不知道他有什麼事,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
“旬兒你知道嗎,你是北召靈族。”
“什麼族?”即墨旬驚訝,這不是電視劇才有的種族嗎,該不會又出現什麼巫族啊鬼族啊之類的吧。
墨夷釗輕笑:“旬兒,靈族也是一個家族,正如我是納蘭家族一樣,旬兒也有自己的家族。你的母後是北召靈族,北召是一塊神奇的土地,我也隻是聽說,未曾去過。”
即墨旬像是明白了,隻是點點頭。墨夷釗倒是很在意一件事,太後說隻要去了北召,說即墨旬是靈天公主的孩子就能得到幫助。太後是靈天公主?看來即墨旬又有了一道保護符。
第69章 消失的鈴聲
立後大典在幾日後蘇芳雨稍微恢複能夠下床時,即墨徵就迫不及待地舉行。宮裏格外熱鬧,準備美酒佳肴的宮女太監們忙前忙後。
幻紫靈看著這熱鬧的氣氛,重重地歎氣,終於一切幻想都破滅了,不用再去期待會見麵,與其見麵會更加痛苦,還不如不見,然後忘記。
幻丹走到她身邊,看出她滿臉憂愁故意開玩笑:“怎麼,我妹妹終於長大懂得憂鬱了?”
幻紫靈輕笑:“哥,過了今日,我就要離開這裏了,我要一直陪著五皇子到南湘去,忘掉這裏的一切。”
“你已經決定了嗎?你有沒有想過爹娘,還有我。在這裏,我們都是你的家人,都愛著你,難道你就隻是為了他活著嗎?”
幻紫靈沉默,她隻想到了自己的痛苦,卻忘記親人的擔憂,幻丹說的對,這裏不止有她愛的人,也有愛著她的人。她猶豫了,到底該走還是該留。
幻丹又說:“不過紫靈,不管你怎麼選擇,我們都會同意,你也不必太擔心我們,要相信,幻氏一族可是最強大的。”
“謝謝你,哥哥。”
此時的即墨旬,冷得正縮在床上不肯起來。墨夷釗已經去給蘇芳雨熬好了藥回來,看到他還躲在被子裏把自己裹得像春卷一樣,無奈的吐一口氣說道:“旬兒快起來。”
“不要,冷死了!”即墨旬反抗,但這都是徒勞,依然被墨夷釗連人帶被子地抱起來,往地上一抖,即墨旬從被子裏被甩了出來。
他不滿意地嚷嚷:“不要嘛,釗,那麼冷的天起來幹嘛?”
“你大哥的立後大典啊當然是!”
即墨旬這才想起來是有這麼一回事,可這不是還早嗎,急什麼嘛。他懶洋洋地讓墨夷釗幫忙穿衣服,然後又給他梳頭,洗漱。自從眼睛看不見,即墨旬是越來越懶。
現在是冬天,墨夷釗打算等來年春天就測試即墨旬的靈族能力。
幫他收拾好,墨夷釗決定去看看外麵準備得怎麼樣,即墨旬看不見,什麼也做不了,還不如不出去,他自己這麼想,可還是被墨夷釗帶出門。
剛出門,太後急匆匆地走了過來,墨夷釗行禮:“參見太後,不知太後來此是否有什麼事?”
太後還沒開口,先抓住了即墨旬的手說了些亂七八糟的:“旬兒,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太好了。”
“什,什麼?”即墨旬莫名其妙。太後氣喘籲籲地說道:“旬兒,我想起來了,你的能力,這也許是靈族最強大的能力。”
墨夷釗把即墨旬抓鬼自己懷裏,看著一臉驚魂未定的他,對太後說:“太後,你也不必太著急,會嚇到旬兒的。那,要怎麼做呢?”
太後這次沒那麼粗暴,輕輕抓起即墨旬的手在他手心畫了個奇怪的圖案,即墨旬隻感覺一股力量傳過來,太後又將他扶到一棵樹邊,把他的手放在樹上。
墨夷釗瞪大雙眼,明明已經落完葉子光禿禿的一棵樹,慢慢的長出嫩綠的芽兒,然後葉子迅速生長。很快,一棵蔥蔥鬱鬱的大樹出現在所有人麵前。
太後看上去高興極了,笑著說:“太好了,千年以來,靈族隻有一個人出現過這種能力,現在旬兒是第二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墨夷釗不解:“太後,這……”
“旬兒能夠控製所有樹木的生長,而且用樹葉作為武器。隻可惜他還太年輕,而且我剛剛幫他打開,就不用他去慢慢領悟。三皇子,這樣旬兒就能夠自己保護自己,到你要記住,不要讓北召的人發現他的能力,否則他可能會有危險。”
“我記住了,太後。我會好好保護旬兒。”
“那好,立後大典快開始了,我們走吧。”
墨夷釗扶著一臉懵懂表情的即墨旬跟在太後身後。一路上遇到了許多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即墨旬,那些眼光意味深長,讓墨夷釗很不爽。
大典宴席的地方都是皇宮的人,也有已經離開皇宮被封為王的王爺們。當然,這些都是即墨旬看不見的,而且就算看得見,他也不認識。
即墨徵坐在高高在上的位置,旁邊的位置是為蘇芳雨準備的。大典開始,蘇芳雨穿著金黃的鳳袍被人扶著從長長的紅地毯走過來,麵色有些蒼白,化了妝也掩蓋不住的憔悴。
他在笑,她也在笑,隻有她笑得令人可憐。蘇芳雨一步步走近,她這種憔悴的沒也是如此吸引人,配上冬天的淒涼,整個人融入得像一幅畫。
所有人都不說話,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很安靜,安靜得隻剩下風聲。
這種美好的景象,幻紫靈曾經無數次幻想過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她以為她注定是即墨徵的新娘,以為隻要自己努力的愛著他就可以得到這份愛。可是直到這一刻才明白,夢醒了,一切都是虛無的。
眼看蘇芳雨已經踏上石階,快要走到即墨徵麵前,幻紫靈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她想要站起來阻止這一切,幻丹拉住了她,對她搖搖頭。
“我還是辦不到,為什麼,我愛了他那麼久,守護他那麼久,到最後卻什麼都沒得到,如果是這樣的結果,那當初為什麼要讓我遇見他。”
她終於忍不住,眼淚流出了眼眶。即墨徵看向她,有些驚訝又心疼。
蘇芳雨已經走到他麵前,他牽過她的手,讓她在自己旁邊的座位坐下,下麵人一同說話:“恭喜皇上,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而後,所有人酒水暢飲,觀看歌舞。
墨夷釗端起一杯酒,放到嘴邊抬起酒杯,他斜眼看看周圍,人群裏有些不安分,幾個人在相互使眼神,不懷好意。
“旬兒。”
“怎麼了?”即墨旬還吃得滿嘴的食物,說話含糊不清。
“一會兒如果發生什麼事,抓緊我。”
“嗯?什麼?”
“別管那麼多。”
“哦。”
幻紫靈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周圍人有些躁動。果然,突然一支箭咻一聲飛出來,朝即墨徵飛去,即墨徵反應快,一把抓起身邊的劍擋住了飛過來的箭。
全場人暴動,侍衛大叫:“保護皇上!保護皇後娘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