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車旁看見有很多的麻布袋子,聽護衛說明昨晚發生的事情以後,踢了兩腳麻袋說道:“喂,還活著嗎?”

“嗚嗚嗚……”麻袋發出聲音。

墨夷淩輕笑,隨便坐在其中一個上麵又說:“我家小三兒真能玩,你們也覺得吧?”依然嗚嗚嗚一片。

“所以啊,不想死的話,最好別再惹到我們,就算她是軒轅蘭諾,現在也依然是南湘的荷嬪。”墨夷淩說完,把他們丟在一邊,扶毫不知情的環兒和月河上了馬車。

墨夷釗和即墨旬也下來了,即墨旬還是睡意惺忪的,看來昨晚是沒睡好。

“釗,我要騎馬。”

“可是……”墨夷釗看他精神不好,本來不想讓他騎,可某人轉過頭直愣愣地盯著他看,總是抗拒不了他這種眼神。沒辦法,墨夷釗扶他騎上馬,自己跳到他背後。

起程回宮,即墨旬看上去很開心,一路都哼著小曲兒。

“旬兒,要回宮了還這麼開心?”

“是啊,出來一趟,我還是覺得宮裏安全。”

“最安全的地方,在這裏。”墨夷釗把即墨旬拉進自己懷裏。即墨旬抬起頭對他傻笑。

月河本來想要回家,環兒卻讓她跟自己進宮,至少有個可以信任的人,對她們都好。墨夷淩也同意了。

走了不知多久,即墨旬騎著馬也睡著在墨夷釗懷裏,墨夷釗把他抱回馬車,讓他好好睡吧。

他們大概得要明天才趕得回去,已經黃昏時刻,附近似乎沒有村子和小鎮,看來今晚隻能露宿了。

滿天的星星可以看出今晚不會落雨,墨夷淩拿出兩張毯子給環兒和月河,她們睡馬車,而他隻能睡外麵。

環兒有些心疼這個男人,她知道,想和他在一起是不可能的,這就是命,誰也沒辦法改變。但是隻要以後能每天看見他就行了,她也不渴望更多的。

即墨旬睡了一天醒來,不知情地問墨夷釗:“釗,怎麼不走了呢?這裏是哪兒?”

“天已經黑了,明天才可以動身,今晚隻有在這裏休息。”墨夷釗說著,用毯子裹住即墨旬。

即墨旬左右看看,又拉開車簾,外麵烏漆麻黑的,還安靜得嚇人,真的要在這裏過夜嗎?

“釗,我們在這裏過夜,要是突然冒出幾隻狼把我們吃了怎麼辦呢?”

“旬兒,你擔心的也太多了吧。”墨夷釗捏一把他的臉。

即墨旬還是害怕,又說:“那如果,下大雨了呢,就像昨天一樣。”

“放心吧,不會的。”

“如果……”還沒等即墨旬說完,墨夷釗堵住他的嘴,用溫暖的嘴唇。他知道這隻小家夥又在害怕,把他摟在懷裏輕撫:“不要害怕了,我說過,最安全的地方在這裏呢。”

即墨旬安心了許多,他的懷抱永遠是最大的安慰,又溫暖又舒適,確實是最安全的地方。

夜已深,即墨旬睡不著,誰讓他今天睡了一天來著,精力充沛怎麼可能睡著呢。可是墨夷釗已經沉沉入睡,即墨旬無聊隻能一個人爬起來,躡手躡腳地下了馬車。

其實外麵也沒那麼可怕,漫天的星星,明朗的夜空。周圍很安靜沒有一絲噪音,隻有風吹和蛐蛐的叫聲相伴。

可憐的護衛們輪換著在附近保護他們。看到即墨旬沒睡覺,護衛走過來小聲問:“尋王子,你怎麼還不睡?”

“我睡不著啦。沒事的,出來玩玩。”

“那還請尋王子不要離開馬車附近。”

“嗯。”即墨旬在馬車邊的草地躺下,回憶和墨夷釗的點滴。一切都像一場夢,穿越這種狗血劇情也讓他攤上,也許遇到墨夷釗是他最幸運的事情吧,不管以前發生過什麼,至少現在他是幸福的。

未來也能像現在一樣幸福嗎?在這個危險的朝代,有些東西轉瞬即逝,有些東西,隨著時間而消失。

即墨旬有些小傷心,偶然看到一顆流星,他傻傻地許願:“流星啊流星,請你實現我的願望吧,我想要一身,都陪在墨夷釗身邊,隻要他不離不棄,我也會廝守終生。”

第30章 回宮(下)

夜空的繁星像閃爍的琥珀,可望而不可即。夜風涼爽,帶著淡淡清香,似草香。

即墨旬安逸躺在草叢中,黑夜其實並不可怕,反而有一種恬靜的美好。一切像睡著了一樣安詳。

即墨旬開始喜歡這個朝代,沒有空氣汙染,沒有人群車輛喧囂,這是一種享受。

就在即墨旬享受寧靜的時候,隱隱約約傳來奇怪的聲音,好像是腳步聲,越來越近。即墨旬害怕的起身,本能地想逃跑,卻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挽住細腰。嘴被用力捂住。

“噓,小聲一點。”耳邊傳來男性的聲音,即墨旬不知所措。可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呢?

男人繼續說話:“我不會傷害你,但你也不能亂喊。”即墨旬點點頭,於是男人放開了他。

“角王爺。”即墨旬一臉驚愕,他可沒有忘記昨天被咬的事情,條件反射捂住脖子。

“別害怕了,我不會咬你的。”這句話聽著怎麼這麼別扭。

“角王爺你你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小聲點啦,我都說了不會傷害你。我是想請你幫個忙的。”

“什麼?”即墨旬想不通一個王爺還需要他幫忙,不會是環兒的事吧。

角王爺左右看看,湊到即墨旬耳邊小聲說:“你幫我把墨夷釗引到車外麵,我要跟你們進宮。”

“啊!”即墨旬的驚訝聲讓角王又捂住他的嘴:“別叫啊,聽我說,我保證不會傷害任何人,我隻是單純的想進宮,而且引出墨夷釗,對你來說不難吧。”

“好像是哦。”

“那你就是答應了,我答應你,以後有什麼事情盡管找我。”

“可是,釗已經睡覺了呀。”

“所以才讓你想辦法啊。”

即墨旬深表無語,好吧,這家夥肯定是衝長公主去的,話說這角王看上去也才三十多歲吧,長公主?皇上都這麼老了,可想長公主該多老,這家夥真是重口味。

“想什麼呢,快去吧。”

“哦。”即墨旬走上車,才想起,自己為什麼要幫助角王啊,那家夥才剛剛咬了自己不久啊,真奇怪,但是那個人並不讓人討厭。

“釗。”即墨旬得先把墨夷釗叫起來:“釗起來了,我要上廁所,不對不對,我要去方便,額,古代上廁所怎麼說。”

墨夷釗被傻乎乎的即墨旬逗笑,一下把他摟進懷裏用寵溺的口吻對他說:“你有那麼怕黑?”

“我一個人不敢去嘛,難道還要護衛陪我去,多丟臉。”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墨夷釗跟他下了車。角王趁機偷偷溜進馬車,躲到了座椅的下麵,這樣他就可以跟著他們進宮。

即墨旬裝模作樣的上了個廁所,覺得角王應該上車了就回到墨夷釗身邊。

“釗,長公主多少歲啊?”

“幹嘛突然問這個?”

“哎呀,突然想起角王的事情嘛,角王那麼年輕,他不會喜歡老女人吧。”

“你敢以下犯上。旬兒。”墨夷釗假裝生氣的望著他。

“不是啦,那個,我不是那個意思,那長公主到底多少歲了嘛?”

“三十。”

即墨旬差點吐血,三十!這也太年輕了吧!才比墨夷釗大十歲。

“你以為,長公主是父皇唯一的胞妹,是十六公主,最小的一個公主啊。”

“這樣啊。”

“這下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要這麼問了吧。”

“沒沒沒什麼。”即墨旬眼神飄忽、吞吞吐吐。這倒引起墨夷釗的興趣,把他抱上馬車,右手肆虐地探進他的衣服霸道地問:“說不說啊,旬兒。”

“真的沒什麼啊。”即墨旬拉開墨夷釗的手。墨夷釗輕輕一扯,即墨旬的衣服被扯開,白皙的皮膚露出來,如此吸引人的顏色。

“釗,不可以啊。”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為什麼?”

“因為……”即墨旬知道角王就在車裏,但不敢說出來,又阻止不了發倩的墨夷釗。

“因為什麼?”墨夷釗一再逼問,右手從細腰環到他的屁股,輕輕劃一下。

“唔~哈啊~釗~”即墨旬抗拒不了他的進攻,最後隻好乖乖任由他扒光吃掉。藏著的某隻聽著即墨旬傳來不斷的呻[yín],無語又無奈。

即墨旬熟睡過去,墨夷釗給他蓋上毯子,穿好衣裳輕笑:“角王殿下,偷看可不是一個王爺該幹的事情,我們算是兩清了,雖然我的事並不是什麼秘密。放心吧,你要進宮完全可以告訴我嘛,不過既然都藏好了,就受點罪吧,當是咬了我家旬兒的處罰。”

角王聽了咬牙切齒,居然會被這種比自己還要小的家夥耍得團團轉。

也不早了,墨夷釗摟著即墨旬睡覺,沒再管角王,就讓他這樣睡一晚好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就動身,即墨旬醒來時,已經回到皇城,很快就到了皇宮大門,墨夷釗下馬車對護衛說:“你們去休息吧,馬由我牽回去。”

“是!”

墨夷釗牽著馬車走到沒有人的地方,毫不知情的即墨旬小聲對角王說:“王爺,你等一下,我去把釗引開,你就可以下車了。”

隻見墨夷釗拉開車簾道:“角王殿下,下車吧。”即墨旬愣愣看著角王下了馬車,還是沒搞清狀況。

第31章 角王也是穿越人士

角王藏在墨夷釗的朝黎宮,即墨旬沒事就去找他聊天。

“角王爺,你喜歡長公主?”

“是啊。”角王毫不掩飾。

“你這次來宮裏到底是要幹什麼?”

“帶她走。”角王說得倒是雲淡風輕,即墨旬卻傻了,長公主啊,豈是他想帶走就帶走的。

角王輕笑:“我答應過她在她二十歲的時候來迎娶她,可我失信了,因為那年,父皇駕崩,我成了王爺,一直忙著幫助大哥整理政事,直到現在我才來找她。”

“又是一段淒美的愛情故事嗎?”即墨旬有些無語。

角王趁即墨旬發呆,捏住他的臉蛋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道:“唉,我說小家夥,我以前是不是見過你。”

“說不定啊,我是從小到大都待在這兒的。”

“也是,讓我想想。”角王陷入了沉思,五分鍾過去,十分鍾過去……即墨旬無聊得快要睡著了。

話說墨夷釗跑哪兒去了?一大早起來就不見了人影,不知道又要忙什麼呢?即墨旬打著哈欠,把下巴搭在石桌。

“啊,我想起來了!”角王的大叫嚇得即墨旬咬到了舌頭,哀怨:“我的王爺啊,你嚇死我了。”

角王傻笑,揉著即墨旬的頭發說:“你叫於歡?”

“唉?唉唉唉唉唉唉?!!”即墨旬連忙後退,角王怎麼會知道自己在二十一世紀的名字?

“淡定,我也是穿越過來的,隻是比你早十幾年而已。”

“親人呐。”即墨旬不知禮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