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說道:“二哥,不久前我們遭山賊搶劫,就是葉陽雪鳶指使。我更奇怪,他們為什麼要殺荷嬪。”
“葉陽世家一直為丞相世家,然而葉陽雪鳶進宮五年一直都隻是皇後的貼身丫鬟,很奇怪不是嗎,她想要當個嬪妃並不難。”墨夷淩越想越想不通。
“看來得警惕一下葉陽家。”
“嗯。”
微風泛起波瀾,朵朵浪花綻開,墨夷淩現在的眼神是如此讓人畏懼,看來出宮的幾年,他果然變了,變得可以與任何人對抗。
墨夷釗安慰地舒一口氣,轉過身看向遠方。風把他的頭發吹起來,後腦露出一個小小的,並不引人注目的胎記。
墨夷淩伸手撫摸墨夷釗的胎記,墨夷釗嚇一跳說:“二哥你這是幹嘛?”
“他有沒有看到過這個。”墨夷淩淡淡問。
“應該沒有吧。”
“千萬千萬別讓其他人看到,就算是旬兒也不可以,否則釗兒你會很危險的。”
“我知道了。”
“如果,言妃不是納蘭家族的人,釗兒你會怎麼辦?你身上這個納蘭家族特有的胎記,我總覺得,真的很危險。”墨夷淩滿臉的擔心。
墨夷釗無所事事:“二哥,你就不用擔心了,就算我不是皇室的,那又怎樣,隻要旬兒還願意陪著我就行了,我呀,隻剩下他了。”
墨夷淩用力敲一下墨夷釗的頭說:“誰說的,還有我呢,還有父皇、言妃,他們都對你那麼好,不管怎樣,你就是我的三弟。”
第26章 燈火會
天就要黑了,墨夷釗一夥人坐馬車往小鎮趕去,遠遠的便可以看到燈火的光輝。即墨旬的傷還沒好卻硬要去看,墨夷釗也對他沒辦法,他現在老是拿回娘家作為威脅。
“我說旬兒,等會兒你必須緊跟著我,人太多了很危險。”墨夷釗一遍一遍警告即墨旬,即墨旬聽得耳朵都起繭了。
“釗。”即墨旬靠近墨夷釗,墨夷釗奇怪地轉過頭看看他,他傻乎乎的笑,也不知道在開心個什麼勁。
墨夷釗關心地伸手撫摸他的額頭問道:“旬兒,你沒事吧?”
“什麼嘛,我才沒病!”
“好了好了,乖。”
正當倆人鬧得不亦樂乎的時候,護衛拉開車簾:“三皇子,尋王子,我們到了。”
墨夷釗便小心翼翼地扶著即墨旬下了車,眼前一片輝煌,各種花燈和煙火,五顏六色、絢爛多姿。人群擁擠,不管男女老少,都露出幸福的表情。
墨夷淩他們也下了車,吩咐幾個護衛說:“等會兒就別再叫什麼皇子和嬪妃,就叫少爺吧,叫荷嬪娘娘夫人。”
“是!”
即墨旬走路還是一瘸一拐的,墨夷釗不放心他一個人走,就問他要去哪裏,他陪著他。
即墨旬看到各種好玩的就眼紅,最吸引他的就算不遠處的猜燈謎,猜對了還有一些精致的小東西當獎品。
即墨旬扯了扯墨夷釗的衣袖說道:“釗,我們去玩那個。”
“好吧。”墨夷釗轉身對墨夷淩說:“二哥,我和旬兒過去那邊了,我們等會兒回這裏集合。”
“嗯。”墨夷淩也隨著環兒和月河要去河邊看煙火。
即墨旬拉著墨夷釗擠進猜燈謎的小攤邊,老板娘油嘴滑舌說道:“哎呀這位公子,看你相貌堂堂,文質彬彬,定是讀書之人,不如來猜個燈謎試試,猜對越多,獎品呀就越豐富。”
即墨旬看著這些小玩意兒甚是喜歡,果斷地決定要玩,給了錢,他先隨便挑了一盞燈,上麵的燈謎是:兔子請老虎。
即墨旬蒙了,什麼兔子請老虎,這這這,不會是腦筋急轉彎吧,不可能,這是古代啊。
“怎麼玩?公子。”老板娘見即墨旬一臉懵懂就覺得他猜不出來。
該墨夷釗上場了,他淡淡說道:“寅吃卯糧。”
“恭喜公子猜對了。”老板娘趁機拍馬屁:“公子如此聰明,不如再試試。”
即墨旬一臉期待的望著墨夷釗,真拿他沒辦法。
第二個燈謎是:暗中下圍棋。即墨旬還是不懂,墨夷釗卻很快回答:“皂白不分。”
“又對了,公子厲害。”
即墨旬的眼神變成了羨慕,墨夷釗真是樣樣精通。
第三個燈謎:啞巴打手勢。
“不言而喻。”
第四個:一塊變九塊。
“四分五裂。”
…………
連續猜了二十個,墨夷釗全部都對,老板娘見自己要虧了,隻好求饒:“公子呀,你已經猜得夠多了,我這兒最好的獎品是凋蘭踏玉,這個呀可是當今長公主最愛的玉,後來,長公主出行,不甚掉落在小鎮。”
墨夷釗拿過玉看了看,輕輕一笑:“好,就這個。”
即墨旬有點失落,他一直很喜歡一把精致的小匕首,可是他沒有說出來。
就在墨夷釗轉身要離開時,看看即墨旬氣嘟嘟的小臉,噗嗤一笑說道:“老板娘,那把小劍多少錢?”
“啊,八十銅錢。”
“好。”墨夷釗把錢丟給老板娘,拿過匕首遞給即墨旬:“怎麼了旬兒,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即墨旬開心極了,摟住墨夷釗在他懷裏蹭來蹭去:“釗,你最好了。”
“那是。”
墨夷淩和環兒、月河來到河邊看河燈,許多的河燈在河裏飄蕩,遊走,倒映在河裏變得美不勝收。河岸的兩邊都是人,相互對望時偶爾也會被迷住。
環兒偷偷看墨夷淩微笑的側臉,不知是該說美麗還是英俊,讓人看著便不想移開視線。
“若是我們都是普通人該多好啊,我不是荷嬪,你不是二皇子,這樣的我們如果還能相遇,不知道是不是就可能在一起呢?”環兒心裏自言自語。
墨夷淩發現了偷看自己發呆的環兒,輕聲問:“夫人,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環兒立刻羞紅了臉,把頭轉向另一半。
突然,河邊一個奇怪的人走過,警惕的墨夷淩發現了他但是因為很快就消失了,墨夷淩並沒有在意。
墨夷釗這邊,他左手牽著即墨旬,右手拿著剛剛的玉看了又看。
即墨旬就奇怪了,一塊玉有什麼好看的,宮裏那麼多金子玉石,這麼一塊破玉哪裏比得上。
“釗,這個真的是長公主的嗎?長公主會喜歡這麼普通的凋蘭踏玉?”
“這不是長公主的,但是,很像。凋蘭踏玉是南湘常見的玉,可是長公主的不一樣,那塊凋蘭踏玉是一塊萬年玉,是南湘皇室千百年來一直傳於長公主的玉。且路無所知,那塊玉完美無瑕,不仔細看是完全看不出它的獨特。”
即墨旬沒聽懂,兩隻圓溜溜的大眼睛直盯著墨夷釗。墨夷釗又繼續說:“我們出宮前我還看到長公主佩戴了那塊玉,不可能是她的,不過,這塊凋蘭踏玉是哪兒來的?”
即墨旬聽懂了一絲,不過他不明白,要搞清楚這麼多事情幹嘛?光想想就頭痛。
“啊,釗!著火了!”即墨旬看到正東方不遠處一片火光,那裏正事河邊,墨夷淩他們還在那裏呢。
第27章 凋蘭踏玉
“遭了,二哥他們!”墨夷釗抱起即墨旬就往河邊跑,此時的人們亂成一片,逃亡的,救火的,哭喊的。
火光衝天,照亮了整個小鎮,似乎是河邊的一棟房子引起的火災,然後因為河邊的煙火很多,便蔓延起來。
墨夷釗跑到離起火的房子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把即墨旬放下來對他說:“旬兒,在這裏等我。”⑩本⑩作⑩品⑩由⑩思⑩兔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網⑩友⑩整⑩理⑩上⑩傳⑩
即墨旬現在也幫不上忙,隻能擔心地說:“釗,小心點。”
火海裏,墨夷淩、環兒和月河被大火困住,完全找不到出去的地方,墨夷淩隻好帶著兩個弱女子站在河裏,幸好河水並不深。
“二皇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才好?”環兒又害怕又擔心,緊緊抓著墨夷淩的手臂。
墨夷淩更在意的是這場大火是怎麼引起的,明明之前完全沒有著火的跡象,突然就燃了起來,像是早就有預謀一樣。難道是剛剛那個奇怪的人,那他的目的是什麼?
就在墨夷淩思考的時候,一個蒙著麵,黑色衣服的人從大火中冒出來,以很快的速度跑到環兒身邊,抓住她的手。
“啊!”環兒嚇壞大叫。墨夷淩狠抓過環兒,放到身後,很淡定地問:“你是誰?”
“你不必知道!”女人的聲音,原來蒙麵人是一個女人。
“到底為什麼要殺她?”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不過誰說我要殺她,我隻是帶她去她該去的地方。”
“該去的地方?”墨夷淩和環兒都沒聽懂。
“懶得和你們廢話!”蒙麵人又伸手去抓環兒,墨夷淩右手一揮,強而有力地擋住蒙麵人的手。
蒙麵人不放棄,另一隻手也抓過去,同時輕巧的右腿狠踢向墨夷淩。墨夷淩左臂迅速擋住飛踢的同時,右手扭轉抓過她的手往背上一按,蒙麵人輕鬆被製服。
“就你還想打敗我?”墨夷淩死死把她的手按在背上。
蒙麵人努力掙紮卻絲毫沒用,嘴裏卻不停歇的亂罵:“混蛋!放開我!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欺負弱女子呢?”
“你?弱女子?可笑。”墨夷淩笑笑:“告訴我所有事情我就放了你。”
“門兒都沒有!”
墨夷淩不想多和他廢話,伸手去抓她遮麵的黑布。可偏偏這時候,另一個蒙麵人闖進來,但他完全沒理會墨夷淩手裏的女人,直接抓住環兒。
“不許和我搶!”女人嘴裏大叫。這讓墨夷淩有點蒙,他們不是一夥的?
另一個蒙麵人竊笑,說道:“誰抓到就算誰的,什麼搶不搶,再說,這火是我燒的,哪兒輪到你了?”這是男人的聲音。
女人氣的發抖,趁墨夷淩不注意一腳踢開他,跑過去就和男人打了起來。墨夷淩雖然不知道什麼情況,但趁他們倆在打鬥把環兒拉回身邊。
環兒驚魂未定,說道:“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啊,太可怕了。”
“娘娘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受傷的。”墨夷淩的一句話讓環兒很安心,她相信這個男人的能力。
現在火勢越來越猛,兩個蒙麵人聯手起來搶奪環兒,墨夷淩有點招架不住了。
墨夷釗在火海裏尋找,但始終沒有和墨夷淩他們相遇。但是,他看到了另外一個人:東臨的角(jue)王,雖然墨夷釗隻見過一眼,但他很斷定。
說起角王,墨夷釗拿出凋蘭踏玉,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角王好像在和另一個人說話,墨夷釗小心翼翼走過去,隱隱約約聽到他們在談論環兒的事情。
“角王殿下,恕屬下無知,東臨花費如此多的人力要抓回南湘的荷嬪娘娘,這到底怎麼回事?”
“環兒,這是她現在的名字?”角王答非所問。
“那麼,她到底和東臨有什麼關係?”
“她是東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