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雨果站了起來往門口走,花生已經被保姆帶走了,警察也正好走到了門邊:“你好,我叫莫雨果,是我報的警。”
來了兩個警察,帶頭的一個四十多歲,跟莫允的年紀差不了多少,後頭跟著的是名年輕的警員。小警員看見莫雨果時怔了一怔,然後有模有樣的觀察起周圍的環境。
這時喬父渾厚的聲音傳了過來:“坤嫂,怎麼待客的,讓警官們在外麵?”雖是責備的話卻帶著縱容,那種財大氣粗壓人的模樣。
坤嫂弄好花生後就將兩個警察請到了屋裏,莫雨果又跟著進來了。
喬父這才起身伸出一手與年長的警察握手介紹道:“你好,我是這裏的主人,不知我犯了什麼法要驚動警察?”慈眉善目,一臉溫和竟似換了個人般。
年長的警察顯然有點拘謹,在褲子上搓了搓手心才握住對方的手說:“您好,喬先生。我叫何誌榮,這位是我的搭檔小夏。真沒想到會來您這兒,請問您家誰被綁架了嗎?”
喬父看了眼莫雨果說:“這你要問報警的人了。”
何誌榮這才把目光從他尊敬的喬先生那裏轉了過去,依舊客氣的詢問莫雨果,小夏顯然對莫雨果很欣賞,美人誰不愛看,免費的又是身邊的更要看,回去也好吹噓一番。
莫雨果已對何誌榮有了抵觸,誰叫他一進來就狗腿上喬父的,但警是他報的所以不能不理,說:“我懷疑喬先生非法禁錮他人?”
何誌榮笑了起來,好像聽了大笑話一般,指了指喬父說:“不可能,喬先生怎麼會做這種事情呢,他家大業大為什麼要這麼做,他禁錮的又是誰?”
莫雨果秀眉皺了起來,他還算合格的警察嗎?
“何警官,我覺得應該他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小夏自動選擇站到莫雨果一邊,沒有其他原因就因為他看起來很善良不會騙人,然後對莫雨果說,“你能說說具體情況嗎?”
莫雨果便將這一星期發生的事告訴了他們,不管如何喬致禮失蹤跟喬父脫離不了關係。
“請問,你跟喬致禮先生是什麼關係?”何誌榮還是不大相信莫雨果的話,在他心裏喬先生是最守法講信的人。
“朋友。”莫雨果說。
“朋友?小朋友,不可以說謊哦。”喬父對著他笑,深褐色的瞳孔裏帶著一絲挑味。
莫雨果直視過去,將字咬重說:“很好的朋友,警官,這與喬致禮失蹤有關嗎?”
何誌榮說:“有一定的關係,我沒記錯的話上個星期六夜裏發生的命案就是喬致禮先生和朋友飆車所致,你當時是否在場?”
莫雨果沒想到事情會轉到那件事上,心中咯噔了一下麵上平靜如水,說:“我在。”
“你去那裏做什麼,跟誰去的,死者是名同性戀,生活不知檢點,縱欲過度後去飆車才發生了那樣的慘案。你既然去了,是否也認識死者?”何誌榮對同誌有著偏見,提起這個詞彙時明顯的一種嘲諷。
“何警官,請你弄清楚,我現在報的是非法禁錮,而不是那起意外死亡。”莫雨果帶了怒氣,冷聲道,低氣壓在周圍開始蔓延。
“年輕人何必動氣呢,他隻是不過順道問問,喝杯水冷靜下吧。坤嫂,給果兒上杯涼茶。”喬父依舊端坐在沙發上,他將莫雨果的神情言舉都看在了眼裏。
莫雨果呆呆的看了他一眼,對他叫自己“果兒”有些不滿,又不熟何必叫的那麼親熱,聽的膈應,卻也沒有言語。
坤嫂動作麻利的給換了一杯冰鎮白菊,將原先的茶給撤走了,安靜的退了出去。
何誌榮聽喬父有些向著莫雨果的語氣,雖然不明顯,但那親昵的稱呼可不是一般人能叫的,此時對莫雨果也客氣了起來,說:“不好意思,我就隨口問問。那個,請問你有證據嗎,不然我們很難給你立案。”
“喬致禮的手機在他那裏,這不算證據嗎?”莫雨果說。
何誌榮轉頭看著喬父,喬父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那喬先生能將手機出示一下嗎,我們好從中找到線索。”何誌榮有些為難的說。
喬父很配合的將手機遞了上去,莫雨果一看就知道是喬致禮的手機,因為那殼是自己買的。
何誌榮接過手機看了下又抬頭看了會莫雨果,最終點開手機滑動解鎖圖,但他很快就將手機重新還給了喬父,然後拉起一旁的小夏對喬父說:“不好意思,打擾了。”說完就要離開。
莫雨果一頭霧水,這什麼都沒查就走了,也沒說立案,伸手攔住了兩人說:“這事你們警察就不管了,你們是怕他所以不敢接案嗎?”
何誌榮搖搖頭說:“這是你們的家事,我們最多也隻能調解,何況豪門家事我們也無能為力。”
小夏笑著對莫雨果揮手再見,還沒揮完就被何誌榮拖走了。
莫雨果畢竟太年輕,也沒跟人商量一下就來了,以為報了警就能見到喬致禮了,可眼下什麼都沒有改變。他不知道那手機裏有什麼,何誌榮看了後就急匆匆的走了,莫不是威脅的話,有錢人慣使的伎倆。本就對有錢人不大好感,現在更沒感覺了,反正那個警官也說了是家事,既然是家事想必喬父也不會對喬致禮兄弟兩做什麼過份的事,自己何必傻兮兮的跑來呢。
“小家夥,你不是很聰明嗎,怎麼連這點都應付不了?阿禮怎麼會看上這麼個笨蛋呢?不過笨的還算可愛。”喬父拍了拍褲子站了起來,他穿的一絲不苟儼然要去參加什麼重要會議或晚會的模樣,然而他今天哪也不去,就在家裏。
莫雨果有點受挫,這時他也看出來了喬父在故意刁難他,就像小說裏那種老套的劇情一樣說什麼門不當戶不對,然後來個棒打鴛鴦。所以自己今天是主動上門被虐的嗎?早知道喬致禮是個富二代,有個這麼刁鑽的老爸,他才不要跟他有什麼瓜葛,所謂豪門似海,他才不想去海裏被吃掉。
“你在想什麼?幻想當這裏的主人之一嗎,很多人都想過,就看你有沒有本事。”喬父看著他冰冷淡漠的神情,覺得這樣的孩子竟有點可愛,肯定是年紀大了不中用了,看見小年輕就容易想寵。
莫雨果也站起來,微微抬頭說:“正好相反,我在想以後再也不要來這種地方了,冷的要死。”房子大人情冷有什麼用,還不如自家的房子,雖然緊湊卻溫馨。
“嗯,夏天冷氣開大了,是有點冷。你告訴我,你有多愛阿禮?”喬父眯著眼問。
“如果你能將你的愛說個數量出來,我就告訴你。”莫雨果說。
“嗬嗬......那你覺得你們能在一起多久?阿禮很容易膩的,你何必這麼年輕就葬送自己呢?”
莫雨果顯然不想談下去了,這麼白癡的問題他不知道怎麼回答,這樣的對話小說影視裏都已經演的爛掉了,再搬到生活裏演繹一下,怎麼感覺都無聊。
“喬先生,如果你不打算告訴我,那我先走了,打攪了。”
“走了可是一輩子都見不到了哦。”喬父在他背後涼涼的說了一句。
莫雨果一口血差點就噴出來,自己就這麼被吊著,上不上下不下的實在難受,又怕他說的是真的,再也見不到喬致禮了心裏很難受,可是被他捏在手裏也很難受,姓喬的都沒一個好東西。
喬父看著他站在原地不動又倔強的不肯回頭,歎了口氣說:“你來參加阿遠的婚禮,我就把阿禮給你,如何?”
就這麼簡單?沒這麼簡單!
“我這裏有個照片,是個很漂亮性感的姑娘,我想你把她請來,讓她嫁給阿禮,我就讓你們見麵。”喬父輕描淡寫的說。
果然,沒這麼簡單。喬致禮最終還是被他父親逼著結婚嗎?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再見他呢?可是心裏為什麼這麼難過,明明說了分手的,可還是好難過。
莫雨果眼圈有著淡淡的紅,悄悄的拽緊了拳頭努力讓自己冷靜,不能丟人。抬步往外走,既然都這樣了,那就這樣吧,好想回家,好想睡一覺。
“你就不看看照片?”喬父跟在他身後,看著他微抖的身體不自覺的放軟了語氣。
“喬先生,他是你的兒子,你有權利管,但你問過他是否願意,做父母的真的可以為了麵子而犧牲掉子女的幸福嗎?我不知道別人的父母如何,但我的父母絕不會這麼做。”說完摔門出去了,又是窩心的一天,喬致禮,你真的也要結婚?可為什麼又來招惹我?!
喬父眼睜睜看著莫雨果離開,舉著手中的照片苦笑:“就不能看一眼再走嗎?”手裏的照片上是一個女孩,長發飄飄,精致的臉蛋,不算大卻很有神采的眼睛,豐滿的,有些過了的胸部,一臉不快的看著對麵的男人,男人長什麼樣子並沒有看到,但顯然不是女孩的菜。她像一個人,剛從這裏走出去的人,那個有點冷淡有點拒人於千裏之外的人。
“莫雨果......當真是有趣的小朋友。”喬父喃喃著,不知阿禮知道自己這麼做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這時門開了從門外走進一名美婦,將近五十的年華卻風韻猶存,看見喬父拿著照片站在門口不由好奇的伸頭去看,一看之下很是不滿,扯過照片說:“很漂亮的姑娘啊,哪家的?”
“阿禮的。”喬父說。
喬太太驚訝道:“他終於回正了?”
“怎麼可能。”
“那你還說阿禮的,他一向隻對男人......你給他女人恐怕隻會讓她守活寡,可惜了這麼漂亮的姑娘。”喬太太顯然忘記了他的兒子也是這種人,而且更絕,男女通吃。
喬父收起照片說:“是個男孩。”
“你怎麼知道?我今天陪慧琴去產檢了,醫生說是男孩。”喬太太高興的說,自己很快就要抱小孫子了能不高興嗎。
喬父隻好搖搖頭,雞同鴨講:“你怎麼不帶她去給阿禮看?”
“瞧你說的,能讓小叔子碰嗎,再說了小叔子萬一將他的惡習傳染給我孫子怎麼辦?頂重要的一點,他那醫院隻是市級的,能比得了那些私人的嗎。跟你說不通,不說了,我換身衣服去,晚上約了局。”喬太太說完就走了。
喬父又看了會照片,希望這個孩子能栓得住喬致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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