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一、阿禮好餓

喬致禮抱著抱枕來到地下停車場,一邊哼歌一邊步履輕鬆地往前走,果兒給自己這個東西是不是已經承認了,隻是臉皮薄不好意思說吧,雖然沒親到沒抱到不過得來這麼個東西已經很不錯了,比原地踏步稍稍的邁出了一小步,加油!

秦覌的車剛到入口轉進來就看到死黨抱著什麼東西倚在他那輛紅的勝火的車頭一個勁的傻笑,莫非這人最近工作壓力大的得了什麼毛病?秦覌停好車狐疑的朝喬致禮走過來,對方居然沒察覺到?

“嘿!”秦覌邪惡的大叫一聲。

喬致禮被叫的跳了起來,一看是秦覌還沒恢複心跳的他火氣就上來了,“你TMD的搞什麼鬼?”

“我問你搞什麼才對,在這裏傻笑什麼,都被拍下來了。”秦覌指指上麵的監控。

“拍就拍啊,大爺我這麼英俊帥氣迷人還怕被拍嗎,多拍幾張。”說著還對著監控攝像頭擺起Pose,一副大明星做派。

秦覌很無語,有這麼自戀的人嗎,你能再自戀一點嗎?撇見他懷裏抱著的東西不過就是個普通的抱枕而已,怎麼感覺跟撿了寶似的。

喬致禮見他盯著自己的抱枕看孩子氣的往身後一藏,“不給你看。”

“嘁,誰稀罕。”秦覌一揮手作勢要走。

“這可是我家果兒給我的哦,要我每晚抱著睡。”喬致禮那個得意洋洋跟個什麼似的,那嘴列的都能碰到耳根了。

“那還真是恭喜了。”秦覌說的就像“那吃飯吧”的感覺,以前這家夥談戀愛也沒跟現在這樣啊,現在他隻能用“弱智”來形容,難道莫雨果能有讓人變弱智的本事嗎,他身邊的那個叫王朔的小子一看見莫雨果好像也會變的很弱智很孩子氣,但王朔畢竟年輕,再看看眼前這位,他要不是Gay的話估計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喬致禮顯然很不滿意秦覌的反應,但又想與人分享此時的心情,裝的慷慨大方的把抱枕往秦覌麵前一送:“怎麼樣,可愛吧,果兒真是無敵的呢。”

秦覌看著抱枕上的Q版莫雨果,齊耳的黑亮秀發,劉海整齊的貼在前額上,白淨的臉泛著紅潤,眼睛不是很大卻很漂亮,左眼角若隱若現的淚窩,開心的笑著露出雪白的貝齒,躺在一個大熊身上,旁邊飄起彩色泡泡,的確很可愛,因為是Q版的更顯的萌態四溢。他很少看見莫雨果笑,更沒看過他像抱枕上那種從心裏發出的笑,所以他很詫異,就在他伸手想接過來看的時候喬致禮已經藏寶一樣的拿回去了。

“還真是小氣,既然給看了就讓我看個清楚。”秦覌伸手去拿又被對方擋住了。

“你看過一眼就夠了,我要拿回家放在我的床上。走吧,寶貝。”說著還親了一下Q版莫雨果。

秦覌隻能在心裏說:腦殘。然後看著喬致禮揚長而去,一轉彎就看不見火紅的車影了。

“秦醫生,回來啦,剛好可以吃飯了。”莫雨果聽見開門聲,從廚房探出頭看見秦覌走了進來。

“還真是麻煩你了呢,每次都讓你做飯。”秦覌嘴上這麼說著其實也沒有多大不好意思的成份,買菜的錢大部分是喬致禮出的。

“別這麼說,我最近功課不忙,下課也早正好沒什麼事做呢,而且我也要吃的。”莫雨果從廚房裏端出一大碗熱騰騰的排骨蓮藕湯,秦覌忙把盤墊放在桌子上。

“你很會料理呢,娶回家很劃算呢。”秦覌笑道。

又回到廚房裏的莫雨果沒聽清他說了什麼,端出一盤番茄炒蛋問:“秦醫生,剛才說什麼?”

“沒什麼。剛在樓下碰到阿禮了,他抱著抱枕在那傻笑。”秦覌喝了一口湯,觀察著莫雨果的表情。

莫雨果臉紅了一下,尷尬的撇開眼:那家夥是怎麼搞的,莫非拿著印有自己的抱枕到處給人看,他不要臉自己還要臉呢。

“進展的不錯啊。”秦覌又丟出一句,繼續看莫雨果此時變幻莫測的表情,也不像喬致禮說的那樣嘛,什麼冷冰冰什麼沒表情,看現在多可愛,要是讓喬致禮知道自己在這裏這麼逗莫雨果會不會殺了他呢?

“秦醫生,別開玩笑了。”好一會兒莫雨果才說出這句話,低頭扒拉著碗裏的飯:給個抱枕就算進展不錯了嗎,自己這麼快就接受那家夥了嗎?

“嗬嗬......阿禮跟我說他這次是認真的,你也就不要拘泥著了,大學生嘛,戀愛的年紀,放開心胸好好的熱戀一場吧。”秦覌夾了一塊蓮藕放到莫雨果碗裏,以一種長輩的語氣說著。

莫雨果接過秦覌夾來的蓮藕,認真的看著他問:“他以前是什麼樣的?”

“以前啊,怎麼說呢,情場高手,出手既得,優雅風趣。”秦覌邊吃邊說,看到莫雨果漠然的垂下了頭才發現自己似乎說錯了什麼,“你別誤會,我不是說他濫情(不過的確有點濫),我是說他喜歡追求刺激。”好像越描越黑了,喬致禮會不會殺死他啊。

莫雨果不說話:追求刺激嗎,追到後呢?果然像這種花花公子不適合自己。心中有那麼一點點的惆悵那麼一絲絲的失落。

“雨果,我今天肯定手術做的太累了,其實不是我說的那樣子的,他人很好對誰都熱心,你看他一個大男人去做婦產科就看的出他多有愛心啊。”還是感覺說的不對呢,莫雨果是男的,再怎麼著都不可能生小孩吧,還是閉嘴吧,秦覌安靜的吃飯。

“秦醫生,我吃飽了。”莫雨果對秦覌友好的笑笑,他的食量本來就不大吃的快也是正常的。

“哦,我來收拾好了。”

“多謝。”

“不客氣。”這好像是我家吧,我收拾是應該的吧。

看著莫雨果悵悵然的走開,秦覌心裏一個寒顫,萬一莫雨果不理喬致禮了,喬致禮追究起來查到自己身上,自己肯定會被說成什麼搞破壞的小三之類的,喬致禮最討厭小三了,那自己還有好果子吃嗎?

喬致禮回到自己的公寓,打開放在床頭櫃裏的一個錦盒,小心的打開,輕柔地撫摸裏麵的東西,“小家夥,你的發在我這裏你跑不掉了。”開心的把抱枕放在床邊,去浴室洗了個澡換上幹淨的衣服出門了。

霓虹燈不斷的閃爍,震耳欲聾的音樂,如鬼魅般狂舞的人們發出興奮的驚叫,頭甩的跟吃了搖頭丸似的隻差沒掉下來。“幻藍”的夜生活每夜都這麼精彩刺激又奢靡墮落。

塗步隆一把拉過剛進門四處環繞的喬致禮,“怎麼那麼慢,都等你好久了。”他跟著動感十足的音樂搖擺著,似乎喝了不少酒。

“路上堵。”

“鬼話,這條路上能堵你半小時,我腦袋給你當凳子。”塗步隆嗤了一聲,“幻藍”開的地方本來就不是鬧市,避開了那條繁華的酒吧街故意選在這邊冷清的地下,如果是初次來的人說“我迷路了”他還信,要說堵車那絕對是鬼扯。

“什麼鬼話,這麼多人開車過來,能不堵嗎?”喬致禮喝下一大半杯冰啤。

“怎麼樣,今天有發現獵物嗎?”塗步隆對著舞台上賣力扭動腰肢的舞男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接著飛出一個大大的吻,“那個看到了嗎,剛來這裏不久,今晚歸我了。”

喬致禮也看著台上,那個舞男裸著上身,下麵穿著超緊身的黑色皮褲,把兩腿間的那家夥給擁擠的隻差蹦出來,豐腴的翹臀不斷扭擺著,汗沿著他結實的胸膛向下滑落,說不出的一股魅惑,搔癢著地上為之歡呼的人,他的褲腰上已塞了數張紅彤彤的票子。他也正往這邊看來,看到塗步隆向他拋去的飛吻後優雅的雙手在自個兒唇邊一碰然後拋出去,又邪魅的對喬致禮一笑。舞台下的男人們都認為他在給自己拋飛吻,都相繼把飛吻向台上拋去,各種起哄聲絡繹不絕。

“的確是個小妖精,你確定他今晚是你的?”喬致禮邪趣的問。

“隻要你不跟我搶。”塗步隆白了他一眼。

“叫什麼名字?”

“宮子。”

喬致禮差點噴出來,宮子,還TMD子宮呢,塗步隆拋給他一個“注意形象”的眼神,又像那個宮子拋了個媚眼。

“是個中日混血兒呢,混血兒什麼的最迷人了。”塗步隆說。

“怪不得取這麼怪的名字。”

兩人正閑聊著,台上一曲終了換了一個舞男。宮子就朝他們這邊走來了,塗步隆熱情的迎上去抱住就是一個熱吻,一吻終了才帶著他坐到位置上。

宮子是一屁股坐在塗步隆腿上的,一手勾著塗步隆的脖子,一手拿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對著塗步隆又是妖媚一笑卻把酥骨的媚眼拋向喬致禮,塗了豔麗唇彩的紅唇輕啟,“阿隆這位是誰,也不介紹介紹。”

塗步隆一手摟著宮子的腰一手在他濕汗的胸前挑逗性的慢慢滑過,頭也沒抬:“喬大少,我怕一介紹你就撲人家懷裏了。”

“死樣,說好了今晚跟你走還會反悔不成?喬大少,我叫佐藤宮亮,這裏的人都叫我‘宮子’。”來這裏玩的人大都不會透露真名,宮子也沒有深問,倒大方的把自己的真名給透露出來了。

“佐藤宮亮?不是很好聽的名字嗎,比‘宮子’好聽。”喬致禮隨口一說。

佐藤宮亮立馬從塗步隆身上離開,投進喬致禮懷裏,喬致禮也沒推開,他滿臉帶羞,“真的嗎,那我以後就用真名好了,其實我母親是個中國人姓李,我也有個中文名叫‘李亮’。”

喬致禮不想對“李亮”這個中文名說什麼,畢竟叫“李亮”的在中國能找出好幾萬個,他捏了一把宮子的腰看著對麵不瞞的塗步隆說:“你坐錯地方了哦,我可不想被阿隆殺死。”

宮子被他這一捏就勢更往他身上靠去,酥軟軟的灘在喬致禮身上,拿眼看著塗步隆:“我就要看他這種心癢的樣子,反正今晚是他的,何必著一時之急呢。”

果然是個妖精。

塗步隆起身把這個妖精拽回自己身邊,手放在他緊身的褲襠間使力一按,“看我呆會怎麼治你。”

宮子被他這一按全身酥麻,卻佯裝生氣地拍開他作亂的手,“治?到時還不知誰治誰呢。”

“老子現在就讓你知道誰治誰。”塗步隆說著又用力一捏他胸前的豆丁,原本就暴露在空氣中的豆丁被他這一捏更讓人刺激難耐。

宮子笑著躲開他再次進攻的手,“我還沒下班呢,等一下經理過來看見我,又要挨訓了。”在塗步隆唇上烙下一吻扭著腰走了。

塗步隆也不留他,回頭看著喬致禮,然後往酒吧裏環形一指,“找到今晚的獵物了嗎?”

“我今天來就是喝酒的,沒那個興趣。”

塗步隆一聽下巴都要掉了,畷著雞尾酒說:“你該不會對那小子來真的吧。”

“我從來不在有伴侶的情況下出來覓食。”

“話是這麼說,但好像有半個多月了吧,你小子兩天不做就全身犯病,你搞到他啦?”

“我現在喜歡柏拉圖式的。”

塗步隆直接噴飛了,很沒形象地擦著口水,“沒搞定就沒搞定還柏拉圖呢,你那什麼真沒問題?”

“正常的很,你要不要試試!”喬致禮瞪眼,才半個月沒開葷而已有什麼不正常的。

“免了,我跟你不來電,我喜歡宮子那款的,特妖媚特帶勁。”

喬致禮鬱悶地喝著酒,小家夥啊我都為你守身成這樣了,啥時給我開個葷啊,先給個甜點也好啊。

塗步隆看著他這樣子隻差笑出內傷來,別人素他能接受,但喬致禮這種三天不開葷就渾身跟長了虱子似的人,他想象不出來。

喬致禮在酒吧呆了一個多小時就走了,期間有不少人邀請他一度良宵他都委婉的拒絕了,看的塗步隆眼睛都快掉出來了,看來有人要上岸了。

宮子午夜下班後一出門就看見了塗步隆,塗步隆手一勾他就跑過去了。

年輕就要盡情的享受夜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