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炎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掉了,甚至忽略了站在門後的白沐靈。
席天知道白沐靈在那站著,也不喊他,自個兒站在陽台抽煙。
朝衛終於回來了。
朝衛是席天家司機兼管家老朝的兒子。
和席天從小一起長大的,也就是席天和白沐靈中間那個床的主人。
朝衛和席天兩個人的關係,是很多人都搞不懂的,不像兄弟不像朋友也不像上下屬。
相同的是兩個人都整日冷著一張臉。
到後來白沐靈才知道,這朝衛就是席天的首席助攻,專幫席天攻自己,是個練家子克星。
白沐靈從天台魂不守舍走回宿舍就嚇了一跳,屋裏堆了一地的行李,中間那張床都被放滿了各種紙箱子。
一個高瘦的男人從衛生間走了出來,看了白沐靈一眼就去收拾自己東西,然後又轉回來看了一眼,金絲眼鏡框內好似有精光反過。
這人自始至終一句話也沒有說。
白沐靈腹誹:這屋裏住的人怎麼都和席天一個德行?
目中無人。
席天進屋了,腳步聲很沉重。
白沐靈見了朝衛以後把倉炎的事都給忘了。
而朝衛像是知道是席天回來了一樣,放下手中的箱子轉身過來和席天擁抱了一下,木訥了半天的臉總算是有了點表情。
席天一巴掌狠狠拍在朝衛背上,朝衛麵不改色。
個子隻比席天矮那麼一點點,很是瘦弱。
朝衛剛剛見麵就對席天說了一句八杆子打不著的話:“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當初席天高三都沒上完,匆匆出了國,據說好像是有點喜歡剛剛進高一就全校出名的那俊小子,可是躲有什麼用,如今人還不是到了自己手裏?
席天哈哈笑了兩聲:“緣分怎麼可能擋得住。”
白沐靈一頭霧水。
席天指著朝衛對白沐靈說:“你另一個學長,朝衛。”
朝衛也終於向白沐靈打招呼了:“你好。”
白沐靈點頭示意:“恩,你也好…”
又來一個室友,以後主播間怎麼辦?還能不能繼續主持了?
白沐靈在心裏捶胸頓足:我的血汗錢…
席天坐在床邊又點了支煙:“匹茲堡那邊怎麼樣了?”
朝衛把所有的箱子都整齊的摞了起來,然後一點一點搬到陽台去。
“那邊發展的還不錯,畢竟是最老的鋼鐵頭子。”箱子掉了一個,白沐靈幫他撿了起來,好像很輕。
朝衛接過箱子,“謝謝,金屬加工和運輸機械很厲害,有青桐幫忙,上次選票拿了不少好處,估計能先占它個百分之三十。”
“比我預想的好多了,不過最近注意一下芝加哥那邊,輕工業視圖很廣,我們應該注意一下。”
朝衛扭頭看著席天:“你小子胃口越來越大了,你自己跑一趟就知道要打多少關係了,使喚起我來一點也不手軟。”
席天笑的人神共憤:“行了吧你,我要去打關係,家裏老頭子指定又得拿這說事兒,等站穩了,我得去一段時間,到時候有你休息的。”
白沐靈坐在電腦前帶上了耳機,人家在討論生意,自己光明正大的聽不好吧。
不過這兩個人真是奇怪,生意都做這麼好了,還上學幹什麼。
朝衛搬完了所有的紙箱子,又開始整理行李箱。
從行李箱裏拿出來一條嶄新的被子和床單,剛想往床上鋪,又停了下來,問席天:“我是不是不能睡中間了?”
席天看了一眼正在聽歌的白沐靈:“那你最好識相點。”
朝衛自覺的把席天的被子搬到了自己床上,然後自己去了席天原來的床上。
白沐靈覺得很奇怪,為什麼要換床?
朝衛挑眉:“全壘打沒?”
席天不好意思的咳了一下,半天吐出來一個:“二壘。”
“處男就是這麼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