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沈書洵心裏都不安寧。
耳邊不時傳來兵刃相接之音,驚得他忙把耳朵貼在牆上想聽個仔細——然而聲音漸漸弱下去了,最終歸於一片沉寂。
還有一次,一支箭嗖得朝自己這個方向飛來,還沒落下來便被無形的力量彈了回去,這顯然是秦越事先布好的陣法起了作用。
說到秦越,他還真是說到做到,當初說過近幾日可能不回來,果真這幾天都沒了蹤影。
沈書洵心裏擔心得狠了,摸出刀就想出去探探路,這才發現連門都被鎖上了。
“你奶奶的秦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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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驚鴻手提著招魂燈,發絲淩亂,臉上是幾道傷口,一身白衣被染成了紅色,眼神卻是格外地亮。
秦越站在他身後,肩上的傷口深可見骨。
兩人的麵前、身後皆是一地的屍體,幸存下來的人少得可憐。
顧驚鴻的眉眼在鮮血的映襯下越發妖嬈,他不在意地抹去唇角的血液,勾唇一笑:“縱使你籌劃許久又能如何,最後,還是我贏了。”
“同我爭什麼,自不量力。”
“越兒,你這次立了大功,你說,我該怎麼賞你,恩?”
那一個“恩”字被他拖得又綿又長,一雙媚眼輕輕飄過來,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秦越仍是冷著一張臉,不說話。
顧驚鴻輕笑一聲,轉過身,緩緩向殿內走去。
就在兩人擦肩而過的一瞬間,秦越眼神一凜,手成爪狀向顧驚鴻抓去。
動作之快,在空中僅留下一道殘影。
而顧驚鴻仿佛早有準備一般,一矮身,鞭子向蛇一般揮向秦越的手。
交接之時,發出“鏘”的一聲。
顧驚鴻臉上絲毫沒有驚訝之情,反而帶著一絲惋惜和玩味:“你可真讓我失望,果然還是忍不住了麼。”
秦越躍起,身形之間的煞氣幾乎凝成了實體狀。
饒是顧驚鴻再厲害,也不得不正了臉色,小心應對。
短短幾息之內,兩人過了上百招,眾人隻看見一道道虛影,以及兵刃相接的擦擦聲。
顧驚鴻畢竟有著近百年的修煉底子,漸漸占了上風,後來更是看準機會,一鞭子纏上秦越的脖子,讓他難以呼吸。
“我給你機會你不要,就不要怪我不顧父子情分了。”顧驚鴻冷冷地說,手下加大了力氣。
秦越的臉已經漲紅,他控製著顫抖的手,從懷裏掏出一塊玉佩。
玉佩是普通的青玉做成,中間刻了一個“玄”字。
隻一眼,顧驚鴻就變了臉色。
“你——”
秦越不等他說完,用力捏碎了玉佩。
一團光從中飛出,徑直飛向顧驚鴻,後者躲閃不及,生生被擊中胸口。
顧驚鴻晃了晃,最後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秦越一把扯開鞭子,喘了幾口氣,強撐著身體站起來,伸手封了他五處經脈。
這時候,躲在一邊看熱鬧的使徒們才忙不迭地鑽出來,跪在地上高呼新任教主。
秦越看也不看他們,慢慢直起身,向外走去。
他抬起頭,目光越過層層牆圍,跨過棟棟房屋,看向某一處靜謐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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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秦越坐在霸王榻上,一手放在玉枕上,另一隻手攬著沈書洵的腰,表情很愜意。
沈書洵坐在霸王榻上,兩隻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膝蓋上,腰上多了一隻不老實的手,表情很扭曲。
殿下的眾人伏在地上,恭敬地彎著頭,偶爾有個別不老實的偷偷抬頭看一眼沈書洵,立即被秦越冷冷的眼光掃過,忙低下頭,表情很驚恐。
過了好半天,秦越才慢條斯理地開口。
“前教主身體抱恙,所以由我代他掌教,各位可有異議?”
眾人忙表示太棒了這是應該的。
“規矩還是按照以前的來,不過還有一件事希望各位能記住,”秦越一把攬過僵硬的沈書洵,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若是有人敢衝撞了教主夫人,就是在我心頭動刀子,到時候休要怪我心狠了。”
沈書洵的臉騰地紅了。
秦越倒是頗為滿意,他不等眾人有什麼反應,便攬著沈書洵站起身,徑直回了自己的小院兒。
一進門,沈書洵便掙脫了秦越的手。
秦越:“嘶——”
沈書洵:“……”
秦越:“我的傷口裂開了。”
沈書洵:“…………”
他默默地走回去,把秦越的手搭回自己腰上。
秦越一笑,低頭親親他:“不疼了。”
明天還要回老家上墳⊙▽⊙
後天回學校,就可以碼很多很多字了!
算起來欠了兩次雙更了QAQ
開學補上(≧▽≦)\\u0000\\u0000\\u0000\\u0000\\u0000\\u0000\\u0000\\u0000\\u0000\\u0000\\u0000\\u0000\\u0000\\u0000\\u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