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被丟到床上,沈書洵也不老實。
他騰地坐起來,背挺得直直的,瞪著那雙沒有焦距的眼睛,中氣十足地吼了一聲:
“秦越!”
“我在。”秦越有些好笑地抓住他的腕子,慢慢將他壓倒,嘴裏哄著:“乖,聽話。”
“嗯……”沈書洵老老實實地任他動作,嘴裏還是嘟囔著,“你聽我的話……”
“好,聽你的話。”秦越親親他的眼睛,順著臉頰一路吻下去,在頸間留下密密的紅痕。
“癢……”
秦越已經被欲望燒的兩眼發紅,他無暇顧及沈書洵說了什麼,兩隻手急急地揭開身下人的衣帶,撫上那光滑的皮膚。
沈書洵的大腦暈暈乎乎,雙手無力地垂在秦越的肩上,整個人像是在雲間遊蕩一般,輕飄飄的。
“秦越…我不想你……”
胸前的一點忽然被含住,他忍不住吸了口氣,斷斷續續地說:“嘶——你、你別……疼……”
秦越又是重重地吮吸了一口,才抬起頭來,低聲笑道:“你不想我做什麼?嗯?寶貝兒。”
“我不想你……變得像上輩子一樣……那麼壞……”
秦越:“……”
像是被當頭澆了一頭冷水,秦越一瞬間從頭涼到了腳底,欲望刹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一把掐住沈書洵的下巴:“你說什麼?”
沈書洵覺得疼了,扭了扭頭,等掐著自己下巴的力氣鬆了一些才模糊地說道:“你上輩子……”
“你怎麼知道!”秦越低吼一聲,兩眼赤紅,神情活像要吃了沈書洵一般。
秦越的胸脯急劇起伏著,大腦裏什麼也不剩了——除了滿心的震驚與惶恐。
沈書洵知道……他一直知道……
秦越慢慢揚起了右手。
沈書洵還想些說什麼,可酒勁兒上來了,頭腦暈的什麼也想不出來,眼睛一閉就要睡過去了。
秦越狠狠地盯著沈書洵看了一會,後者被他壓得皺著眉頭,不滿地小聲哼了一聲。
秦越一頓,揚起的手掌頹然垂下,他慢慢起了身,走出房門。
“砰——”庭院裏的桌子被秦越拍的粉碎,驚得貓兒“喵”地一聲撒腿就跑了。
秦越捏緊了拳頭,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任憑指甲刺破皮膚流下鮮紅的血。
上輩子那種被人背叛的蒼涼感又湧上了心頭,讓他胸口生疼,幾近窒息,幾乎要流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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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的感覺果然不是那麼好受的。
頭暈腦脹,口幹舌燥。
沈書洵扶著頭坐起來,習慣性地向旁邊一摸,卻撲了個空。
……秦越呢?
昨晚的記憶十分模糊,隻隱約記得他似乎是親了自己……
嘖,拍拍發燙的臉頰,沈書洵晃晃腦袋,起身倒水喝。
庭院裏的桌子不翼而飛,空空落落的,什麼也沒有。
貓兒也不在。
沈書洵站了一會兒,忽然有種被拋棄的錯覺。
想什麼呢,他有些好笑地搖搖頭,秦越過會兒就該回來了。
他還記得,昨晚秦越說很喜歡喝他做的櫻花釀。
於是,沈書洵拿了個筐子,蹲在地上仔細地挑揀著幹淨的花瓣,不時抬頭看一眼緊閉的大門。
等到秦越回來了,就讓他帶自己去城裏轉轉,說不定自己在美食方麵也很有天賦。
想想沈書洵還有點兒興奮,不由得在心裏盼著秦越快點回來。
這一等,就是三天。\\u0000\\u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