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柒夜也不知道自己捏死的這條蛇是哪兒來的,反正,肯定是苗疆那邊的能人異士。
不過,他堂堂平平無奇龍虎山天師傳人,會怕這些歪門邪道?
“最近得罪的人是有點多了,都算不出來是誰想害我。不然的話,道爺我直接登門拜訪,一勞永逸!”張柒夜心想。
輪胎壓過,那條蛇直接變成了肉泥。
蛇在龍的麵前怎麼抬得起頭來嘛,班門弄斧,這還是布加迪威龍!
發生了這點小插曲,但張柒夜的心情卻還是很不錯的,畢竟,被江探長抱著啃了十幾口。
被人親,證明他討人喜歡。
自己是個討人喜歡的人,當然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張道長的世界觀總是這般樸素與自然。
不得不說,江探長身材是真的好,非常之火辣,以至於張柒夜現在,腦海裏都還有那種“撞奶”時的奇妙感覺。
“唯憾吾與孟德非一時代之人,否則,必能成為手足兄弟,摯愛親朋!”張柒夜感慨道。
正想著去跟徐挽弓見個麵聊聊,張柒夜接到了喻雪琪秘書打來的電話。
“張先生,喻總出車禍了!”秘書語氣沉冷地說道。
“情況怎樣?”張柒夜一驚,額頭上都冒了冷汗。
“車輛的防護係統發揮了作用,喻總隻是皮外傷,目前正在醫院接受治療。”秘書有條不紊地回答道。
“撞她的人呢?”張柒夜道。
“目前已被警方控製,開的貨車,而且涉嫌酒駕。”秘書繼續說道。
張柒夜一聽,眉頭皺了起來,臉色瞬間陰沉下去,道:“這多半是有預謀的,雪琪沒事,我就先不去看她了,我到警署走一趟去。”
秘書給他報了警署的地址,因為被撞的是喻雪琪,所以,警方高層都非常的重視。
就連徐挽弓都被此事驚動,畢竟,他才剛決定要與喻雪琪合作投資建廠,這後腳就出了事故。
他甚至第一時間懷疑是不是帝都那幾個老鬼動的手。
“外甥。”徐挽弓看到張柒夜冷著臉走進警署裏來,微微點了點頭,打了一聲招呼。
“大舅,什麼情況?”張柒夜問道。
徐挽弓說道:“正在調查,嫌疑人已經達到醉駕標準。”
高書人這位省首也被驚動,匆匆趕來,而後是警視廳的副廳總丁勤。
“徐先生。”丁勤看到徐挽弓之後,立刻露出一抹笑容來,打起了招呼。
“這我外甥,具體什麼情況,丁廳總跟他詳述。”徐挽弓伸手指了指張柒夜,淡淡道。
丁勤一怔,然後點了點頭,道:“司機名為黃強,今年四十二歲,已婚,有一個女兒。他今天因為跟老婆吵架,然後吃飯時喝了一瓶白酒,行駛過清源路路口時沒注意紅綠燈變化,撞上了喻總乘坐的勞斯萊斯。”
張柒夜道:“我要他的詳細資料看看。”
丁勤讓人去取資料過來,說道:“這也是個苦命人,妻子二級殘疾,女兒患尿毒症需要換腎。”
張柒夜沒說話,很快拿到了資料,看了兩眼之後,說道:“可否開個方便之門,讓我與他單獨聊聊?”
丁勤有點為難。
高書人便道:“丁廳總你放心,張道長不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說起民間疾苦,他知道的比你我更確切。”
徐挽弓也道:“我外甥的人品,我是信得過的。”
丁勤答應下來。
張柒夜在審訊室內見到了黃強,對方眼圈發紅,滿嘴酒氣。
“你撞了我最好的朋友,如果不是車夠好,她恐怕已經不在了。”張柒夜說道。
“抱歉,我也不想出這檔子事。”黃強苦笑道。
“所以你最好跟我說說是誰讓你幹的,不然的話,我的憤怒恐怕無處發泄!”張柒夜緩緩道。
黃強一怔,然後搖了搖頭,道:“就是我跟老婆吵架,心裏不快,悶得慌,然後喝了點酒……”
張柒夜道:“首先,你是一個男人,而且是一個靠著開卡車養活一家人的男人。”
“民以食為天,所以,男這個字的上麵是一個田,而下邊,則是一個力,用力扛起一片天的人,才稱得上男人。”
“你今年四十二歲,過得這麼艱苦,也很清楚開車是你唯一能養活家人的方式。”
“別說你跟老婆吵架,就算你老婆背著你偷人,你也絕不會做出這種不理智的事情來。”
“因為,你還有一個女兒要養。”
張柒夜一邊說著,一邊摸出兩枚銅錢一扔,語氣冷淡道:“這卦象,也顯示你背後有人推手。”
黃強臉色一僵,搖頭道:“這就是個意外。”
張柒夜說道:“你大概不知道你撞的是什麼人?我可以告訴你,我現在很憤怒。如果你不說出是誰唆使你做這事兒的,那麼,我會去找你的家人。當然,我不會讓他們生不如死,我會讓他們立刻就死,然後用我所學的道法拘下他們的三魂七魄,讓他們永世不得超生。”
張柒夜一邊說著,一邊擺出了自己的證件來,道:“喏,正兒八經的科班出身。”
黃強的眼皮都跳了跳,臉色有點蒼白。
“我給你一分鍾時間考慮,我可不是個會因為你生活淒苦就同情你的人,更不會因為你女兒是尿毒症患者就同情她。因為,做錯事的人是你,我這人認死理。”張柒夜不慌不忙地說道。
黃強隻覺得他平靜的聲音仿佛有一種魔力,這股聲音,讓他整個人都冒出了一股寒意來,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看來你是不願意說了,那好,我先送走你的家人,再讓你進監獄裏慢慢玩死你。”張柒夜淡淡道。
他的語氣始終很平淡,就好像在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而已。
說完這話之後,他轉身就準備離開。
“我……我要是說了,你能保證我家人沒事嗎?能幫我女兒治病嗎?”黃強急了,終於是開口了。
“那就要看你是不是騙我了。”張柒夜駐足,冷冷道。
黃強吞了口唾沫,眼淚掉了出來,道:“是……是劉哥讓我做的,他說我做了這事兒之後,會給我老婆五十萬,然後還幫我女兒找腎源。”
張柒夜問道:“劉哥是誰?”
黃強道:“我們工地的包工頭,叫劉權,聽說……聽說在道上很有幾分實力,有大佬罩著他。他平時都在自己的台球廳裏待著,偶爾會到工地上去。”
張柒夜說道:“但願你說的是實話。”
說完這話之後,他走出了審訊室。
“接濟一下他的家人,給他女兒治病,尋找一下腎源,這是我的銀行卡,密碼六個零。”張柒夜走出審訊室之後,把銀行卡掏出來給了徐挽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