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二位住手。”
平和的男子聲音從門口傳來,那是三十出頭的英俊男子,隻是那打扮,令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白清言身旁的蘇錦眼皮子一抽。
這也太娘了。
這英俊男子,竟然穿著一身粉紅色西裝,頭發是卷過的,隔著老遠,就聞到幾股女人的味道,也不知道一大早從那個溫柔鄉跑出來上課的。
“這就是現在的老師麼。”
蘇錦無語的道。
“蘇錦先生……”
白清言虛驚一場,美目中頓時微紅,方才那一刹那,她還以為自己的眷靈要當場被殺,嚇得六神無主。
教室裏寂靜刹那後,陡然間嘩然一片。
眾學生們難以置信看著蘇錦,一個個都是驚疑不定。
“不可置信,被武者突然近身,卻反而輕易將對方擊敗,這位魔法師,生前必定強大的不可思議。”
“昨天晚上,那幾個家夥在群裏發白清言成為三階魔法師的消息,我們還以為是開玩笑,現在看來是真的了。”
“幸好胡老師出手,否則上官麗的眷靈就慘了。”
學生們議論紛紛,而那位高大男子眷靈,此刻卻忌憚無比的望著蘇錦,小心翼翼的將那上官麗保護在身後。
上官麗臉色慘白,掐住她脖子的魔力形成的手掌,早已消散,上官麗痛苦之色,看著蘇錦的目光充滿了怨毒與憤怒。
隻是,她終究不敢再發作,畢竟她的眷靈隻是二階武者,連近身突襲,都被對方擊敗,何況老師到來,現在根本不可能擁有突襲的機會。
因為蘇錦的表現,教室裏的氛圍亂成了一片,那位穿著粉紅色西裝的娘氣老師,卻沒有管紀律的意思,輕笑道:“小白白,帶著你的眷靈,出來一下好嗎。”
聽到小白白的稱呼,白清言臉上頓時羞的通紅,大庭廣眾之下,被這樣稱呼,換成誰都會害臊,何況是白清言這位膽小害羞的女生。
蘇錦更是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位老師真是一朵奇葩。
“不過,體質倒是有點意思。”
蘇錦深深的在那娘氣老師的身上掃過一眼,感受到了一股奇特的氣息在醞釀。
寶體!
這位娘氣老師,赫然擁有一尊連中央世界無數修士們都渴望擁有的寶體。
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寶體,但不管是什麼寶體,隻要不中途隕落,未來絕對能夠成為頂尖強者。
“胡老師,我馬上來。”
白清言紅著臉,慌忙起身,生怕那位老師再喊她小白白似的。
蘇錦卻是不慌不忙的跟在其後麵,來到了那位胡老師的辦公室。
“這位小帥哥是叫蘇錦麼?”
胡老師笑眯眯的看著蘇錦,眼神發亮,仿佛在看著什麼大美女似的,蘇錦一陣雞皮疙瘩又起來。
“閣下怎麼稱呼?”
蘇錦無奈的道,資質是不錯,就是這內在,令蘇錦有種不想接近。
胡老師:“不嫌棄的話,叫我胡弟就可以了,或者叫我胡樹。”
“胡樹老師,找我有什麼事。”
蘇錦不顧眼前這位娘氣老師的遺憾之色,哪裏看不出來,這位老師的主要目的是找自己的。
胡樹無奈的道:“蘇錦閣下——你們法師,應該都喜歡這樣的稱呼吧,請恕我對你方才的行為有些介意,上官麗還是一位學生,雖然稍微或許性格有些過分,可你方才的手段,卻是想殺死那位眷靈吧,這可稍稍有些過分了哦,若是你真的這麼做,可是會直接毀掉一位學生的前途。”
蘇錦卻是淡定的很,語氣平淡的道:“過分麼?我怎麼不覺得過分,那個眷靈,身上纏著著的怨靈氣息,足足有三十九道,那些怨靈之中,甚至有兩道是昨天才出現的,這樣的眷靈,留著過年沒。”
此言一出,何止胡樹臉色大變,心中已是掀起了驚濤駭浪,一旁老老實實的白清言亦是臉色唰的一下慘白。
胡樹死死的望著蘇錦:“蘇錦閣下,你說的有根據麼?”
白清言亦是緊緊盯著蘇錦,想得知真相。
“你知道怨靈形成的條件麼,沒有做惡卻忽然遭受厄運而死不瞑目,並且在死前遭受過巨大痛苦的靈魂,才能夠形成怨靈。”
蘇錦淡淡的講解到。
胡樹已經是臉色鐵青,他並沒有直接相信蘇錦的言論,但是看到蘇錦那平靜的神色,不知為何,心底已經是相信了蘇錦。
他看著蘇錦的目光,已經變得更為的鄭重起來:“我真想知道,閣下生前,是哪個朝代的英雄人物,像您這樣的人,一定在武者的曆史上留下過屬於你的名字。”
“那你可就要失望了。”
蘇錦淡笑一聲。
胡樹歎息一聲,也不強求蘇錦說明身份,他本來是想和蘇錦談一下,要求蘇錦遵守如今人類的社會規則,卻沒想到,被對方一句話就說的心神不寧。
“小白白,你的命運已然因為這個眷靈而發生改變,也不知是你幸運,還是不幸。”
胡樹看著膽小可愛的白清言,不由的歎息一聲,讓這樣的學生,真的能夠在那種殘酷的世界中生存麼……
“還請蘇錦閣下不要將你發生的東西透漏給他人,尤其是那個上官麗。”
胡樹鄭重的道,本來他還有些擔心蘇錦這個第一天就對學生出手的眷靈,太過危險,但現在,他卻反而感到心安。
知道上官麗的眷靈極有可能已經犯下了滔天罪行,胡樹已經沒有心情和蘇錦交流,簡單的鼓勵了白清言一句話,便匆匆而去。
“蘇錦先生……你說的是真的麼?上官麗的眷靈,殺死了那麼多人。”
白清言卻是擔憂的望向蘇錦,有些不敢相信。
蘇錦笑了笑:“當然,你沒看見你老師的反應嗎,我敢肯定,最近恐怕就發生了的失蹤案件。”
“那這樣一來,上官麗豈不是危險了。”
白清言俏臉上泛出一絲擔心之色。
“傻丫頭。”
蘇錦輕輕的敲了下她的額頭,“那人沒少欺負過你吧,你為她擔心幹什麼?”
“您怎麼知道。”白清言吃了一驚,這件事,她可從來沒對人說過。
蘇錦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笑道:“你那反應,看不出來才怪。”
白清言愣了一下,須臾才苦笑道:“被您猜到了,不過,就算她欺負過我,我也不想看到她遇到危險。”
蘇錦無奈,這年頭,隻怕也隻有地球上還存在這種善良的有些犯傻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