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老衲反正時日無多,便是拚掉這條性命,也要將你們這群魔頭,全部留在這裏。”
老僧歎息一聲,目光中卻是露出毫不掩飾的殺意,身影一竄,霎時,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絕世凶獸般的恐怖壓迫,宛若雷霆般衝擊而來。
然而,那七位先天巔峰的黑衣人,不僅沒有驚慌,反而是各自站定方位。
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衣人氣血衝天,整個人的身軀都仿佛壯大了一圈,陡然麵向老僧,身軀如磐石般堅固,竟然正麵擋向老僧。
與此同時,另外六人,紛紛各自施展絕世殺招,拳,掌,劍,刀,鞭,乃至暗器。
老僧暗自一歎,眨眼之間,他就看出了形勢,這正麵抵抗他的人,乃是煉體高手,體魄遠超常人,他這一撞便是耗盡全力,也頂多能重傷此人,無法將其殺死,而其他六個方向來的殺招,他隻要中上三招,就必死無疑。
半途之中,老僧的身軀戛然而止,止住身形,但卻沒有絲毫的停滯感,腳下氣血奔湧,如猛虎一般撞向施展暗器的瘦小男子。
他在片刻之間,就已經察覺了七人之中相對之弱之人,要施展殺招,先殺一人,破掉這七人合擊之力。
頃刻間,他就已經接近了瘦小男子,令他感到不安的是,那男子的眼中沒有一絲恐懼,反而帶著一絲譏哨。
男子手掌已是抬起,把手一張,一團氣霧撲向了老僧。
“不好,是毒!”
老僧臉色一變,立刻閉住呼吸,同時要一拳打出,將那瘦小男子打死在此,但他出手的刹那,那瘦小男子的身軀竟然爆發出非同一般的氣勁,沒有逃跑,反而如毒蛇一般,猛地竄來。
他手持一把菱形的力氣,撕裂虛空,一下捅向老僧的麵門。
竟是要同歸於盡!
老僧驚怒交加,他宗師之尊,怎麼能和一位先天的同歸於盡,於是他目標再變,身軀偏開,打算繼續殺死那瘦小男子,但其他六人的殺招已至,瘦小男子已經躲到相對安全的地方,他不得不再次變幻目標……
“這老和尚,當真是蠢不可及,死到臨頭,還如此惜命,這樣下去,氣勢衰竭,恐怕要被人生生耗死。”
在場眾人卻無人知道,在不遠處的一座佛塔之上,有一位絕美女子正在旁觀。
她麵容精致,肌膚雪白如凝脂,身材窈窕,瘦肥合宜,雙腿修長,身著一身暗黃色的長裙,有股如仙子般聖潔的氣質。
如此美麗的女子,便是放在中央世界,也是少見,此刻她站在欄杆邊,看著那兒的戰鬥,卻是暗自搖頭。
在她看來,這老僧若是不惜一切代價,完全可以拚死至少三個先天高手,但這老僧畢竟養尊處優太久,早已失去了武者的血性,以致於在拚命的時候,依然惜命,導致氣勢衰竭。
如此以來,便是他再想拚命,也沒有用了。
不過,絕美女子固然眼光絕頂,看到下方那些黑衣人,也感到驚心。
“這幫人到底是從何處蹦出來的,為何以前從未聽說過,情報上雖然顯示鎮海鏢局突然少了一群年輕的鏢師,但那些鏢師,連個三流高手都沒有,不可能突然變成一流高手,尤其是這七個先天高手……”女子眼神閃爍,百思不得其解,“難道這些人,是那位新生武聖自家宗門的勢力,說來,那邊調查了許久,也沒有調查出那位武聖的來曆,當真是想不通……”
“姑娘想不通什麼?”
正在這時,一道淡淡的聲音,從絕美女子的身後響起。
女子一怔,忽然間俏臉凝固,美目中泛出一抹驚慌,但很快驚慌便消失,化為了鎮定。
她緩緩的轉過身去,看到一道年輕英俊的青年,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他的身後,卻是笑容玩味的看著自己。
美麗女子心中砰的跳動了一下,俏臉上泛出一抹驚慌之色,驚呼出聲:“蘇,蘇錦!”
“姑娘認得我?”
蘇錦淡笑的望著女子,這般美麗的女子確實難得一見,蘇錦見過的美人何其之多,美絕人寰之人更是不少,饒是如此,眼前的這位女子的傾城佳容,也令蘇錦有些驚豔。
但也就是驚豔而已。
現在的蘇錦,對美色的免疫力,早已不同以往,對待敵人,辣手摧花的事情,也做過不少。
而眼前的女子,蘇錦卻是直覺感受道,此女身上沒有善意。
蘇錦的直覺何其敏銳,放在凡人的世界,甚至比預言還要靈驗,他當然不會懷疑自己的直覺。
“妾身霍小仙,參見武聖前輩。”
自稱霍小仙的美麗女子,在刹那的慌亂之後,就鎮定了下來,莞爾一笑,那俏麗的容顏霎時如鮮花綻放,美絕人寰,令人心動。
“前輩就算了,稱呼我蘇錦即可,霍姑娘,為何知道這麼多關於在下的事情,還請明言。”蘇錦語氣平淡,卻帶著一股不容置於的威嚴。
身為一界之主,蘇錦的氣場何其之深不可測,便是自稱神明,也無人懷疑。
霍小仙饒是心中再怎麼高估這位神秘的新武聖,卻也沒有料到,這位神秘的武聖,竟是有著如此尊貴的氣質,隻感覺,便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神侯,在此人麵前,都要自慚形愧。
她心中暗暗心驚,精致的俏臉上卻是泛出一抹憂傷之色,足以令任何男子憐惜無比:“妾身對前輩並無冒犯之意,隻是不小心得知了一些東西而已——”
張口便來的謊言還來不及說完,她就渾身一涼,感到一股徹骨的寒意,立刻意識到,若是自己不說真話,恐怕身前的之人,會毫不猶豫的辣手摧花。
世上怎麼會有這種男人,竟在自己麵前,都沒有一絲風度,霍小仙暗自咬牙,那傾城的容顏,已是有些蒼白。
然而蘇錦無動於衷,雖然不能動用法力,但他的本質,畢竟是修煉了無數神通的強大修士,對惡意感知極為敏銳,在他麵前,這武道世界,任何謊言都無所遁形。
旋即間,她美目波光一轉,卻是泫泫欲泣的道:“前輩,妾身也是被人逼迫,要以色相來接近前輩,若是妾身說出那些人的來曆,妾身不僅自己要死,連家人也必死無疑,若是前輩當真要逼迫妾身,妾身也唯有一死,來保存家人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