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生,死到臨頭,你還敢猖狂!”
祖大江卻是目中殺意沸騰,狂暴的氣息肆虐而出,令人戰栗。
“元叔,請你阻止祖叔!”
花傾城臉色發白,無力阻擋,汪婆也重傷在身,隻好求助元叔。
可是這時,祖大江卻已出手。
手掌一拍,一尊金塔虛空湧現,金光大作,鎮壓的大地都轟然塌陷。
金塔猛然飛出,狠狠的砸向蘇錦,祖大江含恨出手,沒有絲毫留手,直接便要斃殺了對方。
“住手!”
花傾城臉色慘白,風老三等人也是臉色大變,以祖大江的實力,一個奪舍變怎麼可能抵擋的住。
崩!
一聲巨響,陡然發出。
差點令所有人的耳膜都破碎,一個個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臉上露出痛苦之色。
但是幾位出竅變修士,卻皆是臉色凝滯。
隻見那金塔鎮壓之下,竟然被一隻手掌抵住。
蘇錦紋絲未動,麵色平靜,單單的一隻手掌,抵在金塔之下,霎時間,那金碧輝煌的金塔以他的手掌為中心,出現了無數裂痕。
轟的一聲,陡然瓦解。
“怎麼可能!”
祖大江臉色駭然,這尊金塔,乃是他耗盡了心血,修煉而出的本命靈寶,乃是一尊上品靈寶,比他的肉身都要堅固萬倍。
饒是他再強大十倍,都不可能令這金塔出現一絲裂痕,可現在……
莫說是祖大江,便是花傾城、元叔和汪婆都臉色駭然,不敢置信。
“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
而在這時,蘇錦卻是目光望向了祖大江,身影陡然消失在了原地。
“手下留情!”
花傾城臉色大變,不知為何,在蘇錦出手的刹那,她就感覺不妙。
按理來說,一個奪舍變,再怎麼說也不可能威脅到出竅變,但她卻有這種預感,若自己不開口,祖大江必死。
蘇錦的身影降臨在祖大江的身前,一拳轟出,祖大江橫臂抵擋,但哢嚓一聲,手臂被被打斷,被蘇錦一拳轟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一聲慘叫,祖大江倒飛而出,狠狠的撞在了那祖彥明的身上,後者再次淒厲哀嚎了起來。
蘇錦撇了花傾城一眼,看在她的份上,最終還是留了一手,放了那祖大江一條狗命。
祖大江鮮血狂噴,身上重傷,卻是驚駭欲絕的望著蘇錦,不敢相信,此人的實力竟然如此強大。
“你到底是什麼人!”
祖大江臉色鐵青,意識到了此人是一個隱藏了修為的高手。
“我是什麼人與你無關。”
蘇錦淡淡一聲,“念在傾城姑娘的份上,我才饒你一條狗命,下次就不會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祖大江目光卻是怨毒了起來,他堂堂出竅變強者,何時受過如此大的屈辱。
忍?
怎麼可能忍!
他獰笑了起來:“小畜生,這是你自己找死,原本,我還想讓你們多活一會!”
聽到這話,傭兵團內的眾人都是臉色一變,感覺到不對。
但卻發現,有一部分傭兵,神色卻都變得冰冷起來,悄然的彙聚在了祖彥明的身邊。
祖大江的手中出了一塊令符,哢嚓一聲破碎。
霎時間,遠處的叢林之中,一道恐怖的煞氣,直衝雲霄,往這邊快速接近過來。
“祖大江,你做了什麼!”
汪婆和元叔皆是臉色大變。
祖大江卻是放聲獰笑了起來:“無常殿的殺手馬上就要到了,念在多年交情的份上,本來還打算讓你們多活幾天,可現在,你們全部都要死!”
“什麼,無常殿!”
所有人都是驚怒交加,無常殿,乃是七曜界第一殺手組織,他們每次出手,被刺殺的人都是必死無疑,絕不可能有活路。
“祖大江,難道你勾結了嶽家?”
元叔臉色鐵青的吼道。
祖大江冷笑:“別說的勾結那麼難聽,良禽擇木而棲,我選擇嶽家有何不可?”
“畜生!”
汪婆猛地一口血噴出,“你投靠他們,那是你的自由,為何要將我們的位置在這種時候暴露!”
花傾城和汪婆,都幾乎沒有了戰力,隻剩下元叔一人,其他傭兵們,在無常殿的刺客麵前,幾乎沒有絲毫用處。
花傾城俏臉發白,目中卻帶著一絲不敢置信,似乎不相信身為自己長輩的祖大江會背叛傭兵團。
“你們,也想叛出傭兵團?”
她望著那些彙聚在祖彥明身邊的團員,這些人此刻的態度,已然毫不掩飾。
一名中年淡漠的道:“我們之所以加入花家傭兵團,是因為你父親是血魂變強者的緣故,如今你父親已經陷入昏迷,不知何時才能蘇醒,我們為何要留在傭兵團?”
“不錯,花家傭兵團如今四麵楚歌,留在這裏,生死難料,還不如早點離開為好。”又有人道。
“抱歉了,花團長,你畢竟替代不了你父親。”也有人有些慚愧。
花傾城臉色蒼白,看到這些人的背叛,頓時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風老三和許多依舊忠誠於花家傭兵團的團員們,此刻都是臉色鐵青,怎麼也想不到這些朝夕相處的兄弟們,早已離心離德。
而在這時,一股陰冷的氣息陡然間從叢林中蔓延而來,霎時間,所有傭兵團的團員們,都如墜冰窟,隻覺得空氣中,殺機無處不在。
“無常殿的大人,您終於來了!”
祖大江大喜,一旁的祖彥明也連忙恭敬了起來,“參見無常殿的大人!”
“廢物,怎麼到現在才發信號。”
一道冰冷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令人根本不知道說話之人在哪個方向。
“大人息怒,方才傭兵團撞見了吸血妖樹,小的才來不及發信號給您,不過那花傾城和汪婆都已經身受重傷,這樣也能省去大人幾分力氣。”祖大江諂笑著,有些敬畏的道。
聽到這話,花傾城等人都是神色悲憤,沒想到祖大江如此無恥,但是聽到這個聲音,所有人都是警惕了起來,死死的四處打量。
“嗯?花傾城和汪婆受傷了?不過無所謂,即便他們沒有受傷,在本座麵前,也是必死無疑,怎麼你也受傷了?”
那聲音的主人不屑一笑,旋即突然道。
祖大江臉色怨毒起來:“啟稟大人,我受傷是因為這個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