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雖然不認為自己是什麼聖母好人,但濫殺無辜還是做不到的,除非對方有取死之道。
“誰說我嫉妒他。”
謝清漩咬牙切齒,美目中泛出一絲毫不掩飾的仇恨之色,“我恨不得將他粉身碎骨!”
“理由?”
蘇錦鄭重起來。
“他是邪卡盟的盟主!”
謝清漩冷冷的道。
“哈?”
蘇錦吃了一驚,看向謝清漩,邪卡盟倒行逆施,殺戮過無數戰卡師,在定州是人人喊打,但是這個勢力,極其注重保密,定州的勢力,連邪卡盟的高層是誰都未必知道,現在謝清漩突然告訴蘇錦,那位皓月榜第一,東方世家年輕一輩的第一天才東方聖是惡勢力的首領。
這也太無法令人相信了吧。
這就相當於皇太子其實是白蓮教造反大軍的老大,可能麼?
“你知道我那睡狐仙,和師兄留下的卡靈是從何而來的麼?”
謝清漩目光淡漠的道。
蘇錦皺眉,她口中的師兄,顯然便是林猛之父。
“我和師兄,都從小被師父收養,我師父乃是一位奇才,本身資質奇高,隻是他一門心思放在考究古籍之上,所以自身的實力隻提升到了星辰戰卡師,在燭龍學院當一個普通的學令。”
謝清漩講述起來,竟是先說到自己的師父,“但他到底天資縱橫,放在哪一方麵,都是當中奇人,他在考究古籍數年之後,竟被他發現了龍派祖師的傳承之所在!”
“在那一發現之後,他便將這消息告訴了我和師兄,帶著我們一同去龍派祖師傳承之地,於那當中,得到了不少傳承。”
謝清漩拿出她的那張睡狐仙:“這張睡狐仙的卡靈,便是在當中得來的,靠著它,我得以成為皓月榜第二。”
蘇錦驚訝,賈家就是因為龍派祖師的傳承,才盯上了雲軒閣,原來是真的。
“我師父則得到了一個更加強大,潛力也更為可怕的卡靈,並將之煉製成了一張極強的皓月戰卡。”
謝清漩看著蘇錦,“我敢說,那張戰卡的潛力,絕不會在你那張皓月戰卡之下,而且,憑借著它,還能夠獲得更多的龍派祖師傳承。”
“這麼大的秘密,你就這樣告訴我?”
蘇錦疑惑,“你不怕我泄密?”
謝清漩淡淡一笑:“你不會。”
蘇錦笑了:“你這麼確定?”
“我的鼻子,能夠聞出來,你不是那種人。”
謝清漩深深的看著蘇錦。
“你哮天犬轉世的?這麼相信你的鼻子?”
蘇錦想起當日在蒼龍學院,她的鼻子,出奇的靈,奇了怪了。
謝清漩淺淺一笑,道:“何況,對一位通過賢者之林的天才而言,龍派祖師的傳承,也未必有多麼重要。”
“好吧,你接著說。”
蘇錦道。
“我師兄資質平凡,隻得到了一個四星卡靈,然而……”
謝清漩眼中泛出一絲痛苦之色,提起酒葫蘆,又灌了一口,而後緩緩的道:“他表麵沒說什麼,但內心卻不平衡,竟然在一次喝醉之後,失言說出了我師父得到龍派祖師傳承的秘密。”
“不是吧——”
蘇錦大吃一驚,林猛的父親,會是這種人?
“這便是人性吧。”
謝清漩幽幽一歎,“沒過多久,我師父便被人所害,凶手卻從未露出過馬腳,師兄自知釀成大錯,將此事告知於我後,更是在我府前跪了三天三夜,我當時對他極,不想見到他,卻不曾想,那已是最後一麵。”
蘇錦不知該說什麼好,若謝清漩所言是真,那林猛之父,真當可恨又可憐。
這就能理解,為什麼謝清漩從始至終,都沒有出麵和林猛相認,恐怕她對林猛的感情,也是十分複雜。
“如果當時我冷靜一些,師兄或許也不會被奸人所害了。”
謝清漩眼中露出一絲悔恨,她和師兄從小長大,兄長於她比親生兄長還要親,卻因為師父之事,最終形同陌路。
“師兄知道我深恨他,自身又沒有什麼能力,最終獨自去了秋翎城落葉歸根,而我當時實力低微,也不敢暴露在凶手麵前,便一直呆在學院秘境當中,獨自修煉,直到兩年前,成為皓月戰卡師,才正式出現在世人當中!”
謝清漩眼中冷光一閃,“那凶手不知道,我的睡狐仙和師父那張戰卡的卡靈,乃是一種十分特殊的卡靈,兩種卡靈相生相伴,即便是製成了戰卡,都能夠互相感應,隻要凶手將那張戰卡煉化後,出現在我附近,我便能夠感知對方!”
“一開始,我沒有能力將那卡靈煉製成戰卡,直到我成為皓月戰卡師,煉化那張戰卡,才發現,師父那張戰卡,竟然在東方聖的身上!”謝清漩冷聲道,“又經過兩年的跟蹤,我已經搜查到了足夠的證據,可以證明東方聖便是那邪卡盟的盟主。”
“不對。”
蘇錦發覺謝清漩說的話,有一個漏洞,“那凶手既然殺了你師父,恐怕早已對你師父搜魂,怎麼會不知道卡靈互相感應之事?”
謝清漩讚賞的看了蘇錦一眼:“因為這件事,連我師父都不知道,是我消化了那龍派祖師的傳承後,才弄清楚的。”
你這是在誇你自己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麼?
蘇錦翻了翻白眼,道:“我不能確定你說的是真是假,也不在乎,不過如果那家夥當真是什麼邪卡盟的盟主,我可以答應你。”
“我會向你證明這一點。”
謝清漩自信的露出笑容,“稍等我一會。”
說完,她身影消失在蘇錦的麵前,片刻之後,便飛了回來,扔向蘇錦兩個盒子。
蘇錦將盒子揭開,一個赫然是一團仿佛融於虛無當中的無形火焰,散發出恐怖的氣息,正是大衍虛炎,另一個當中,是一個用特殊晶玉所造的小瓶子,隔著瓶子,都能感受到一股可怕的寒氣,撲麵而來。
“再次重複一句,你也太信任我了吧。”
蘇錦無語的看著這小妞,旋即古怪道,“你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謝清漩都懶得動手了,翻了翻白眼:“其實我從小就有一種特別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