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盡頭,也能夠得到資格?”
蘇錦驚訝的道。
鄒考官嗤笑一聲:“真是無知者無畏,我也隻是那麼一說而已,能夠在裏麵待上半個時辰的人都是萬中無一,你還想走到盡頭?”
鄒考官簡直不知該說什麼為何,賢者之林能夠走到盡頭的戰卡師,一千年都不見得能出一個,這小子哪來的勇氣,敢問出這個問題來。
蘇錦哦了一聲,便朝裏麵走去。
看著蘇錦的背影,鄒考官仿佛是在看著一個死人,他臉上泛出一絲殘忍的笑容,卻是傳音給了孔無極,道:“孔公子,已經將他帶到了。”
“很好,等此次中階聯賽結束,你就同本少一同回燭龍府,本少會讓父親安排你的調動的。”
孔無極的神念傳來。
鄒考官頓時大喜過望。
“謝學令,孔學令,還有陳副院長,讓這種嘩眾取巧的家夥,打攪了你們,真是不好意思,諸位還是同我去裏麵,商量明日的中階聯賽的事宜吧。”
分會長在謝清漩和孔無極麵前,十分之客氣,神色甚至帶著一絲絲的諂媚,但周圍的高層們,卻沒有一人露出鄙夷之色,因為這兩位的身份,實在是太高了,在整個定州,都有著極大的影響,拍二人的馬屁實屬正常。
謝清漩聞言,正要答應——
“住嘴,蘇大哥才不是嘩眾取巧!”
一道憤怒的聲音響起。“你們在背後說他,算什麼本事!”
眾人一愣,卻見說話之人,卻是一開始就有些畏畏縮縮的林猛,之前的時候,他還很害怕,躲在蘇錦的身後。
此刻蘇錦不在,他居然敢鼓起勇氣站出來反駁。
望著林猛那張稚嫩的臉,謝清漩不由想起其父親的音容,美目中的神色卻是溫和了許多。
那陳安國也露出一絲欣賞之色,這麼有勇氣的年輕人,可是不多。
“卑賤的螻蟻,你說什麼?”
然而,那孔無極臉色卻冰冷了起來,之前蘇錦在他麵前放肆,他就已經是很是憤怒,如今,一個裂魂變的二星戰卡師,竟然也敢放肆,孔無極差點以為是這個世界變了。
他說話之間,一股不怒自威的氣息,籠罩向林猛,林猛臉色頓時慘白起來,卻強忍著害怕,大聲道:“蘇大哥,是一名十分優秀的戰卡師,區區賢者之林,還困不他!”
眾人臉上皆是露出譏笑之色。
如此無知之人,也是世間罕見。
“當真是井底之蛙。”
孔無極冷冷的看了林猛一眼,“賢者之林內,有著曆代最為傑出的戰卡師先賢們留下來的神魂印記,每一道印記,都代表著一位最頂尖的天驕們,自己也無法解決的問題,進入其中,就必須時刻不停的被迫麵對這些印記,隻有回答出那些天驕們的問題,才能夠得到解脫,而一旦無法承受,無數先賢們的神魂印記,足以將任何戰卡師的道心都碾碎,甚至當場走火入魔。”
說道後麵,他的神色都變得殘忍起來,那個不知所謂的家夥,現在想必,已經在後悔了!
林猛聽到這話,臉色一白,他都不知道,賢者之林,竟然是如此可怕的地方。
盡管昨晚,蘇錦在指點他時,表現得出來的知識淵博,令他佩服無比,但比起那曆代不知多少位先賢留下來的神魂印記,蘇大哥真的能夠承受麼?
看著林猛那擔憂無比的神色,謝清漩皺了皺眉,目光不由朝著賢者之林的方向看去。
“也罷,看在林猛如此擔心那家夥的份上,我就出手救那登徒子一回。”
她捏緊了拳頭,眼神閃爍著。
但在這個時候——
轟隆隆!
陡然間,整座戰卡師工會都轟然震動了起來!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
分會長吃了一驚,但話還沒說完,他臉色就凝固了。
不止是他,周圍的工會高層們也都神色凝固。
謝清漩、陳安國,還有那孔無極,眼中都露出驚駭欲絕之色。
隻見,一道道神聖無比的光芒,從幽魔之塔的頂端不斷擴散而出!
天女散花,仙鶴飛舞,仙宮降臨,無數異象,從虛空中誕生而出。
“這這這……”
所有人都露出見了鬼似的神情。
反倒是林猛疑惑了起來,這些人為何表現的如此驚訝。
他哪裏知道,這種異象,隻有一種情況下,才會出現——
那便是有人闖過了賢者之林,憑借自身的實力,走到了賢者之林的盡頭。
這就太過驚世駭俗了。
在賢者之林內,待上半個時辰,雖然難度極大,但也有不少人能夠做到,隻要強行抗住了那些神魂印記的壓迫,便行了。
但是要闖過賢者之林,就必須要正麵回答那些先賢留下了的問題,而且必須是全部正確的才行,這樣,才能夠令幽魔之塔誕生異象!
這種異象,不僅是秋翎城的幽魔之塔會產生,定州七十二大府城的內的幽魔之塔,都會出現如此異象!
整個定州的戰卡師都會知道,有人通過了賢者之林!
“居然有人通過了賢者之林!”
燭龍府,定州最為重要也最為強大的府城,此刻,城中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城池中央,那座高聳雲端的幽魔之塔,釋放出來的異象。
“居然有人闖過了幽魔之塔!”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上次闖過幽魔之塔的例子,還是在一千兩百年前,那位天資縱橫的龍派祖師了!”
“是哪個府城的人,速速查出!”
“不惜任何代價,也要將此人招攬進入我東方世家,如此天才,也隻有我東方世家有資格招收!”
“速速查出此人,必須趕在城主府和東方世家之前,招攬此人!”
燭龍府中,在看到了那異象之後,各方勢力從震驚清醒過後,迅速的反應過來,紛紛傳令下去,調查通過賢者之林之人的身份。
不僅燭龍府,其他諸大府城當中,都有同樣的事情在發生,整個定州府,無數勢力都被驚動。
而這一切的中心,衛青走出那石林彌補的峽穀,臉上始終有些疑惑。
“奇怪,怎麼都是些五星戰卡師的問題,而且出題的角度,都如此刁鑽。”
他摸著下巴,想起剛才自己的遭遇,越發覺得不應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