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初階王者罷了,一招便可斬殺!”
無血槍王輕描淡寫的傳音回來。
會長臉上露出笑容,伸出手去拿空明靈筆,就在要碰到空明靈筆的時候——
啪的一聲!
會長的臉便腫了起來,慘叫著倒飛出去。
而蘇錦手中的空明靈筆,不知何時就消失了,反而笑著望著會長道:“嘖嘖,臉皮果然挺厚的,難怪說得出這種不要臉的話來。”
“啊!”
會長捂著腫痛的臉,目光血紅的望著蘇錦,心中湧出無盡的屈辱,吼道:“殺了這畜生,槍王!”
“小畜生,敢對會長下手,找死!”
無血槍王臉色森寒,手中長槍湧出金色的光芒,那槍身上的盤龍仿佛活了過來,身影一掠,化為了一條猙獰的蛟龍,張開了血盆大口,直取蘇錦。
“不知死活的畜生,空明靈筆此等至寶,也是你能占據的,自己找死,怪不得誰。”
望見這一幕,那青年獰笑起來,看到這個資質還在自己之上的天才即將隕落,心中有股深深的快意。
那白發老者也是淡淡一笑:“懷璧其罪的道理也不知道,死不足惜。”
但下一刻,三人的神情都是一凝。
砰!
蛟龍陡然炸散。
在他們看來必死無疑的蘇錦,卻安然無恙的站在原地,竟是單手掐住了無血槍王,如同掐著一條死狗一般。
“啊啊啊!”
無血槍王痛苦的慘叫著,目光中充滿了驚怒,恐懼以及駭然,不敢相信,這個年輕人,實力竟然如此的強大。
“不,怎麼可能,無血槍王乃是高階王者,怎麼可能被人一招擊敗!”
那青年怒吼出聲,不可置信的望著蘇錦。
“除非是武帝強者還差不多,但是武帝強者卻是無法進入寒玉宮,難道這小子也是高階王者,天底下竟有如此強大的高階王者!”
白發老者也臉色狂變。
會長更是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知道踢到了鐵板,看到蘇錦,他目中閃過一絲怨毒:“曾老,用掉那枚符篆!”
白發老者聞言身軀一震,但旋即就明白了會長的意思,咬了咬牙:“也罷,小子,將一枚珍貴的六星符篆,浪費在你的身上,也算是你的榮幸了!”
他大手一揮,一張玄奧無比的符篆顯現出來,符篆中綻放出紅色符芒。
霎時間無窮的劍光顯現,每一道劍光的威力,都堪比武帝強者的一擊。
這是一枚六星劍符,乃是曾老在幻境之中,擊敗了成均,得到的獎勵,本來是準備作為底牌的,沒想到卻用在這裏,曾老的臉上不禁露出肉疼之色。
“小畜生,六星劍符,哪怕是武帝強者,不小心的話都必死無疑,你一個高階王者,今日絕無幸免之理!”曾老望著蘇錦,不由獰聲道。
“是麼?”
無窮的劍光斬殺而來,蘇錦臉上卻沒有一絲在意之色,單手壓製住無血槍王的同時,目光卻是不屑的掃光那無窮的劍光。
嗡!
他身軀一震,一股玄奧無比的波動湧現而出,霎時間,那近在咫尺的無窮劍光,都陡然間凝滯在原地,仿佛時空靜止了下來,全部都無法存進半步!
“這!”
望見這一幕,曾老,青年還有會長臉色都凝固住了,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說了不要在我麵前用劍?為什麼,總是有人不聽呢。”
蘇錦搖了搖頭,六星劍符,威力卻是驚人,但可惜,在他這位擁有大成劍意的人麵前,實在是班門弄斧,況且,如今的蘇錦,擁有法力,連武帝強者都能鎮壓,區區六星劍符,還不至於放在眼裏。
看著麵色狂變的三人,蘇錦隨意的瞥了一眼,揮了揮手:“去死吧!”
唰!
那無窮的劍光霎時潰散,隨後一尊巨木凝聚出來,破空撞擊!
“不!”
“住手!”
“我是符師工會的會長,殺了我,符師工會的所有人都會追殺你為我報仇,住手啊!”
青年,曾老和會長驚恐的出聲,甚至還想威脅,然後巨木之下,毫無幸免之理,眨眼工夫,紛紛被撞成了肉餅。
這時,蘇錦才撇了一眼手中的無血槍王,看到他眼中的驚恐與哀求,卻是毫不手軟,哢嚓一下,捏斷了他的脖子。
啪!啪!啪!
接連三道鼓掌聲響起,隨後一道身影,從殿堂內部走了出來。
“不愧是新任殿主,手段驚人。”
蒼老的聲音緩緩響起,說話之人,是一位皺紋滿麵的老者,渾身都充斥著一絲古老的氣質。
蘇錦眉頭一挑,隻覺得眼前的老者有些眼熟,而且在對方的身上,蘇錦感受到了一股深不可測的氣息,頓時警惕了起來:“閣下是?”
“老夫乃是天符殿的守護者。”
老者笑了笑,“確切的說,是這座大殿的器靈,你可以稱呼老夫為張老。”
“張……”
蘇錦眼中一跳,隨後驚訝的看著眼前的老者,“難道,你就是那幻境之中的張古重……!”
老夫微微一笑,沒有回答,但蘇錦卻越看越覺得,眼前的老者,就是幻境之中的張古重,實在是長得太像了。
隻是和那位年輕時的意氣風發相比,眼前的這位老者卻隻剩下了滄桑。
“多年以前,天符宮遭遇大變,幸存者隻剩下張古重和宮主。”
張老似回憶了起來,緩緩的訴說著,“在大敵的追殺之下,張古重為了救宮主,犧牲了一條性命,因為張古重知道,隻有宮主才有可能使天符宮重新崛起,為了天符宮無數年傳承不至於毀於一旦,他一條性命又算得了什麼。”
“後來,正如張古重所料,宮主成為了蓋世強者,不僅恢複了天符宮的山門,還創建了一個更為強大的宗門寒玉宮,天符宮也變成了寒玉宮的天符殿。”
“老夫,乃是宮主以那位張古重的殘魂為基礎,用大神通塑造出來的器靈,然而那一道殘魂,破損太重,已然徹底缺失了過去的記憶,老夫蘇醒過來後,已經沒有任何張古重的記憶。”
張老笑了笑道,“老夫到底是不是張古重,老夫其實也不確定。”
“原來如此。”
蘇錦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隨即卻是疑惑起來,“張老,你說我是天符殿的新任殿主,這是什麼意思?”
張老笑著看向蘇錦手中的空明靈筆:“天符殿的規矩,繼承了空明靈筆之人,便是殿主,你既然能夠得到這一支筆,說明你已經得到了宮主的認可,天府殿殿主,自然非你莫屬!”
“等等!”
蘇錦連忙抬手,急了,“張老,我可是當著那位宮主拒絕了當他的繼承人,這殿主,誰愛當誰當,我可不當。”
什麼情況,蘇錦臉色不好看,他可不想和墨清薇隻能二者活其一。
“繼承人是繼承人,殿主是殿主,你不必擔心。”
張老似乎明白蘇錦的意思,深深的看著蘇錦,“我寒玉宮內,宮主與殿主的地位其實是平等的,那些傳人,現在的地位相當於真傳弟子,哪怕有人得到宮主的傳承,勝者的地位,也不過和你平等。”
“也就是說,你不必參與進他們的爭奪,因為你早已得到了他們需要爭奪的東西。”
“納尼?”
蘇錦驚呆了,還有這種事,“那,那些傳人還爭個毛線,一人繼承一殿的傳承不就行了?何必在那裏打生打死”
張老卻是嗤笑一聲:“殿主,你未免把各大殿想得太簡單了,試想,你得到天符殿的傳承做了什麼?說實話,現在的真武大陸上,居然有人能得到天符殿的傳承,不僅是老夫,哪怕是宮主,也沒有想到過這一點。”
這倒是實話,能夠得到天符殿的傳承,那是因為蘇錦煉製出了金色符芒的符篆,換做其他人,根本不可能。
就連幻境之中的那位鍾師,都煉製不出金色符芒的符篆,更別說現在上古道統失傳嚴重的真武大陸。
同理,其他殿的傳承,可想而知,難度也不會比這點弱上多少。
蘇錦的出現,確實是一個意外,那位神秘的宮主都沒有料到過,會出現這樣的意外。
蘇錦在明白過來後,深深的吸了口氣,眼中冒光的看向張老:“張老,按照你的說法,殿主地位如此之高,那是不是意味著,我有權力在寒玉宮自由走動?”
能和宮主地位齊平,這點權力總該有吧。
張老卻是笑了笑:“理論上來說,你是有這點權力,不過,有些分殿的守護者,脾氣可不太好,你若是闖了進去,死倒是不至於,被關在裏麵十年八年,可不要怪我。”
蘇錦臉頓時黑了:“您不是說殿主地位很高呢?”
張老又是道:“當年宮主創立寒玉宮的目的,是為了恢複故土,為了組建班底,強行將一些故鄉之人的殘魂煉製成了寒玉宮分殿的器靈,然而,那些人中,並非所有人都同意宮主的做法,但他們又不是宮主的對手,隻能默認了,同意成為寒玉宮的成員。”
“然而,即便是在當年寒玉宮強盛之際,那些人都不怎麼合作,更別說寒玉宮已經滅亡多年,宮主都不知道下落,所以……”
蘇錦聽到這裏臉更黑了,若換做蘇錦遭遇到那些分殿守護者的事情,早就和墨無雙拚命了,怎麼可能幫助墨無雙培養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