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戚準緩緩的經過蘇錦的身邊,他抬起匕首,麵目變得愈發的猙獰,死死的盯著那幾座石雕。
就在這時,戚準忽然臉色一變,轉過身來:“那是什麼!”
“嗯?”蘇錦似是吃了一驚,也轉頭看去。
就在這時,戚準的眼中閃過一道狠毒無比的光芒,手中的匕首湧出一道濃鬱無比的黑氣,原本尋常的匕首,此刻卻顯得邪異到了極致。
“去死吧!”
一聲猙獰的怒吼,戚準的匕首就朝著蘇錦的背部刺了下去,那濃鬱的黑氣,在這一刻,仿佛化為了一張魔鬼的麵孔,陰森恐怖,令人不寒而栗。
叮!
匕首瞬間就紮在了蘇錦的身上,隻是在碰到蘇錦的瞬間,戚準卻隻覺得虎口發麻,被一股反震之力,震的連匕首都握不住。
“怎麼可能!”
戚準臉色大變,臉上露出驚駭之色,他的匕首,竟然連蘇錦的皮膚都沒有刺破,而那最為險惡的魔氣,更是消失了不見。
蘇錦緩緩轉過身來,似笑非笑的看著麵前這個臉色煞白到了極致的青年:“你玩的這一套,是我八百年前就玩剩下的東西。”
戚準臉色慘白到了極點:“你,你是什麼人,為什麼你能不受魔氣的影響!”
蘇錦卻是淡淡一笑:“你應該問的是,我為什麼沒有中毒吧。”
戚準臉色狂變,他竟然早就察覺到了!
之前他用掉的那顆朱紅色的靈丹,正是一種無色無味的劇毒,沒有服用解藥的人,便是武君強者,都要受到影響。
這才是他最大的底牌!
但眼前的家夥,竟然完全沒有任何事的樣子,這令戚準實在是想不通。
“為什麼!”
戚準嘴角顫抖的問道。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蘇錦卻是微微一笑。
戚準臉色一滯,旋即暴怒,突然卻看到蘇錦的雙目中泛出兩團幽光,頓時,戚準隻覺得疲憊無比,昏昏沉沉的仿佛要永遠睡過去一般。
看著已經被徹底控製的戚準,蘇錦淡淡的道:“小狼王為什麼要派人追殺你?”
戚準目光無神,麵無表情的回答道:“因為小劍在我的手裏。”
蘇錦疑惑的道:“什麼小劍?拿出來。”
戚準麵無表情的抬起手,從空間法器中取出一一柄精致古樸的小劍,隻有巴掌之長。
寶箱就在這小劍之上。
蘇錦感覺到這小劍,似乎有種神秘的氣息,卻是接過小劍。
“係統提示,恭喜宿主獲得尋劍寶箱!”
“開啟此寶箱:需要宿主獲得完整的陰陽小劍!”
蘇錦眉頭一挑,陰陽小劍,難道是說,還有另一把小劍?
他看向戚準:“這把是陰劍還是陽劍?”
“是陰劍,陽劍在小狼王的手裏。”
戚準回答道。
蘇錦皺眉,竟然在小狼王手裏,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再怎麼說,小狼王也是武王境強者,不是現在的蘇錦能夠對付的。
蘇錦再次道:“陰陽小劍有什麼用?”
“可以開啟大魏王朝秘藏!”
“大魏王朝!”
蘇錦吃了一驚,大魏王朝他當然知道,那是在四國建立之前,真武大陸上的最為強橫的一個國家。
光看這個國家敢自稱王朝,就足以知道它的強大,四國建立至今,也沒有哪一個敢稱王朝,因為自古以來,隻有統一真武大陸的國家,才有資格稱為王朝。
大魏王朝並沒有統一真武大陸,但是距離統一也差不了多少,所以才敢自稱王朝。
當年,大魏王朝幾乎將所有敵對的勢力全部鎮壓,但是就在大魏王朝要結束真武大陸的分裂時代之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魏王朝的皇帝接連暴斃,後來,上位的皇帝要麼是昏君,要麼是癡呆兒,導致朝廷勢力落入了權臣、世家的掌控之中,天下黎民苦不堪言,最終王朝分崩離析。
而後,雲海國、楚國,聖火聯盟三大國度強勢崛起,不斷的蠶食大魏王朝,大乾國則是從大魏王朝的內部崛起,最終,四國合作之下,將大魏王朝徹底化為了曆史的塵埃。
如此一個強大的朝代,卻莫名其妙的消亡,令後世不知多少人惋惜,不少後世人都傳言大魏王朝為皇室子弟留下來無數寶物、藏在真武大陸的某個地方。
但那終究是戲言,並沒有多少人當真。
現在,蘇錦卻從戚準的口中聽到了魏王朝的秘藏,他第一個反應是你特麼在逗我?
不過旋即,他臉色就變得凝重起來,被自己的問天之術所控製,戚準不可能說謊,也就是說,他說的是真的。
“難怪都說七十二巨寇有些前朝餘孽,原來是真的。”
將小劍收下,蘇錦感歎了起來,看來七十二巨寇的水深的很啊,魏朝,一個差點統一了真武大陸的王朝,即便已經滅亡,殘存下來的勢力,恐怕也足以令世人所震撼。
難怪,七十二巨寇,能夠對抗四國如此之久。
不過,蘇錦轉念又想,魏王朝滅亡已經有三千多年了,活下來的人恐怕不多,便是武帝強者正常死亡,壽命都沒有三千年,何況魏王朝還要被四國追殺,當年的強者,恐怕早就已經死的一個都不剩了。
“魏王朝秘藏,裏麵有好東西。”
蘇錦眼神閃爍,尋常的寶藏,他還不放在眼裏,但是魏王朝的秘藏,可不是尋常寶藏可以媲美的,就算告訴蘇錦,魏王朝的秘藏比那無涯寶船裏的寶物都要珍貴,蘇錦都會相信。
畢竟,魏王朝曾經的強大,世人皆知,乃是真武大陸曾經的第一勢力。
蘇錦深吸了口氣,就算不是為了寶箱,為了這陰陽小劍,他也要去會一會,那位小狼王了。
而後,蘇錦又審問了戚準一些事情,便解開對戚準的控製。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戚準清醒過來,臉色頓時大變,駭然的看向蘇錦,方才他感覺自己仿佛失去了自我。
這時,他看到蘇錦手中的小劍,臉色狂變:“還給我!”
話音未落,他隻覺得一股恐怖的壓迫力將他渾身籠罩,令他動彈不得,他隻能睚眥欲裂的瞪著蘇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