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隨著申明桂逛著真武城,忽然看到,一群人擁擠在一堵牆前議論紛紛。
“通緝榜又出新名單了,快看看是誰。”
“這次的通緝榜第一名是個叛徒,威……什麼,竟然是威侯!”
“怎麼可能!”
“出賣同伴,投靠魔族,可惡,沒想到威侯居然是這種人。”
“知人知麵不知心,虧我以前還將他當做是個英雄好漢,下次若在戰場上遇到他,我非得親手宰了他不可!”
榜單前,人群中咒罵個不停。
蘇錦等人都聽了出來,那個威侯,似乎曾是個軍功卓越的將領,帶領一支百人精英小隊在虛空魔域曆練時,遭遇了魔族強者的襲擊,為了保命,此人出賣同胞,投靠了魔族。
最終,威侯所率領的百人小隊,隻有一人成功逃了出來,將此事公布,否則,威侯所犯下的罪孽,無人知曉。
“威侯,我也見過,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
申明桂歎息了聲,“在虛空魔域之中,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有多少曾經在真武城大名鼎鼎的人物貪生怕死,投靠了魔族卻故意隱瞞,潛入我人族中,與魔族當奸細。”
“這樣的人,罪大惡極,一旦發現,必將身敗名裂。”
“你們記住,即便是死,也不得投靠魔族,損我浩氣學院的名聲,知道嗎!”
“我等謹記。”
眾人連忙道。
正在這時,眾人的身份令牌都收到了傳訊。
“天損院學員,速至門前,與天罡院學員會和。”
“嗯?天罡院?”
眾人疑惑。
申明桂輕歎道:“這是正常,我天損院的武宗境學員太少,每次新生曆練都是百人組成一支小隊,我天損院隻能和其他分院的人組隊。”
眾人聞言,臉色都不好看,其他分院,武宗境學員在千百人以上都很是尋常,而天損院卻連五十個都找不到,還要和其他分院聯合,真是可悲。
真武城門口,浩氣學院的學員們已經分成了無數個小隊,有的開始出發,朝著遠處那浩瀚無垠的虛空魔域進發。
申明桂已經走了,蘇錦等人在城門口等了許久,才見到一群天罡院的學員姍姍來遲。
這些天罡院的學員,各個都有著武宗境後期(七重以上)的實力,其中更有兩人,一男一女,都是武君境一重的修為。
這兩人蘇錦記得,正是當初在陷空魔城中,被陷空魔王所控製的那位明師姐,和另外一位男子。
人群中,柳璃也在,她對著蘇錦點頭示意。
蘇錦笑了笑。
“你們便是天損院的學員,本人田浩,乃是這批天罡院的負責人。”
天罡院為首的乃是那位男子,目光淡漠的掃過一眾天損院學員,那眼神,分明是看著一群累贅,他以不容置疑的語氣道:“此次行動,你們隻需要跟在我們的後麵,不要給我們添麻煩,知道嗎!”
蕭珂臉色頓時一沉,不悅的看著那人,何中聖等人,也都臉色不好看起來,如此明顯的鄙夷,簡直是欺人太甚。
但是,那幫天罡院的學員,除了柳璃,大多數人臉上都充滿了倨傲,看著天損院的學員時,臉上充滿了優越感。
蘇錦感覺到幾道不善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卻感覺到,這些目光,都來自天罡院的男學員。
蘇錦眼中一動,不用多想便知道,或許是因為自己和柳璃的關係,要麼是因為麒麟會。
不過隻要這些人不找自己的麻煩,蘇錦也懶得搭理他們。
然而蘇錦不願意找麻煩,麻煩卻偏偏找到他的頭上來。
一個武宗境八重的華服青年走了上來,不屑的看著蘇錦:
“你就是糾纏柳師妹,又得罪麒麟會的狂徒蘇錦?”
蕭珂,何素等天損院的學員們臉上頓時現出怒容,那田浩與明師姐卻不聞不問,而其他人也在看戲。
蘇錦一愣,看了那家夥一眼,隨後吐出幾個字來:“找你爸爸有事?”
咳咳……
原本盛怒的天損院眾人,連忙幹咳起來,免得笑出聲來。
他們這才想起,蘇錦是誰,向來隻有別人在他麵前吃虧的,這天罡院的家夥找蘇錦的茬,真是不知死活。
天罡院等人聞言,卻都是一愣,他們還沒見過說話如此粗俗的。
“你。”
那華服青年臉色一沉,冷冷的瞪著蘇錦,“哼,不愧是廢物院的人,說話如此粗俗,一看都是土鱉出身的,你這種人,有什麼資格和柳師妹為伍……”
話還未說完,一股恐怖的氣息籠罩在了華服青年的身上。
明師姐和那田浩都是臉色驟變,目光駭然的看向蘇錦。
那華服青年臉色驀地漲得通紅,目中充滿了痛苦與驚駭,額頭上青筋畢露,仿佛正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天罡院的其他學員們不明所以,不知道那華服青年到底怎麼回事。
但田浩和那名師姐卻都看了出來,這時蘇錦在用自己的神識直接震懾華服青年。
二人隻覺得難以置信,這個蘇錦不過是武宗境五重的修為,竟然單憑神識,就將華服青年震懾的不能夠動彈。
這得多麼恐怖的神識。
即便是他們兩個,自問憑他們的神識,也做不到這個地步。
眼看著那華服青年被震懾的越來越慘,田浩終於忍不住,厲聲道:“住手!”
噗通!
那華服青年雙膝猛地跪在地上,腦袋栽了下來,朝著天損院的眾人磕了一個響頭。
天損院眾人都是一愣。
怎麼回事,這家夥不是挺囂張呢,怎麼突然向他們叩頭了。
他們確實沒有看到,那華服青年的眼中變得血紅,充滿了屈辱與暴怒。
他當然不可能對天損院的人下跪,而是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下跪。
蘇錦淡淡一笑,這才收回神識。
田浩和明師姐臉上都現出怒色,憤怒的望著蘇錦。
“啊!”
華服青年抬起頭來,目光中充滿了怨毒與殺意,一股強橫無比的氣息從他身上湧出,驚人的真氣迅速的彙聚,似乎就要出手,嘶吼著道:“畜生,我殺了你!”
“祝非名,你還不住手!”
田浩伸手按在華服青年的肩膀上,冷冷的道。“你想幹什麼,殺人嗎?”
聽到這話,祝非名頓時如被潑了一桶冷水,霎時清醒了過來,隻是目光卻依舊怨毒的瞪著蘇錦,當眾向人下跪,這是他這輩子從未遭受過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