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來不相信這些所謂排名。”
蕭珂眸中閃過一絲傲色。
眾人聞言不由一愣,旋即,那些排名靠後的分院的學員們都驚喜起來。
這話的意思,難道,他們也有希望?
果然,蕭珂繼續道:“我來浩氣學院的目的隻有一個,那便是學刀,無論是哪個分院,隻要能令我在刀道上變強,我便願意加入。”
“蕭珂師妹,我院的令狐退老師,便是教授刀道的武君強者,他對刀道的理解,保證能令你滿意。”
“哼,我院的葉天雄老師修為比令狐退老師強大的多,要入也是入我天暴院!”
“你們都滾開,我天威院才是最強的……”
……
霎時,蕭珂周圍再次吵翻了天。
“諸位。”
蕭珂眉頭一挑,緩緩出聲,眾人立時安靜下來。
“我亦知道浩氣學院有不少刀道強者的老師,可我沒有時間一一去拜訪各位老師。”
她微微一笑:“不過,各位都是那些老師的學生,老師教導的如何,從你們身上就能夠看出來。”
眾人疑惑了,這什麼意思,難道是要和他們比刀。
開玩笑,現在是招生會上,誰有心思和她比較。
“各位不用誤會。”蕭珂卻是搖了搖頭,“我的意思很簡單,那便是我接下來施展一刀,再請各位發表見解,誰的見解最為令我滿意,我便加入那位學員所在的分院,如何?”
原來如此。
眾人恍悟。
“那就請蕭珂師妹賜教。”
一位高大的男學員自信一笑,他的腰間別著一把長刀,顯然是位用刀高手。
“請!”
在場的學員,不少都是刀道強者,他們雖然不敢說能教蕭珂,但從她的刀術上得到一些見解,那還不簡單。
“好!”
蕭珂美眸中精光一閃,忽然一指朝著前方揮出。
這一指,劃過長空,卻沒有一絲真氣的波動,亦是造成任何後果,仿佛就是個普通人的動作似的。
做完這個動作,蕭珂收回了手,淡淡一笑:“請賜教。”
大多數學員們一臉懵逼,這就完了?
這算什麼。
但在場的刀道強者們,卻是紛紛眼中一亮。
“難道這就是裂天刀王的絕技,碎神刀指。”
“不運用真氣,就有如此神韻,一指之下,幾乎與天地融合,有天人合一的意象,佩服。”
“不愧是刀王傳人,太強了。”
眾刀道強者們紛紛目光熾熱起來,暗道盛名之下無虛士,蕭珂的資質果然如傳言中的恐怖。
這一招不像表麵的那般普通,而是以指為刀的招式,隻有在刀道上精通到了極致的人,才能夠施展的出來。
“蕭珂師妹,以我所見,你這碎神刀指已經學到了裂天刀王的精髓,隻差一步就能真正的天人合一,達到碎滅萬物的境界。”
一位赤袍學員開口道。
蕭珂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卻是看向其他人。
“蕭珂師妹,你這一指,動作渾然天成,已經是小成刀意能夠做到的極限,達到天人合一,除非你能夠領悟大成刀意,否則恐怕不可能。”
另一個女性刀道強者又開口道。
蕭珂沉默,卻是沒有回話。
“師妹……”
眾學員一一開始發表各自的見解,說出各自的觀點。
但說著說著,又不免朝著爭吵的方向進行。
蕭珂看似聽得十分滿意,美眸深處卻是不由泛出深深的失望之色。
在她看來,這些人說出來的東西幾乎都千篇一律,而且這些話她也曾經從父親那裏聽到過,對她實在沒有幫助。
從這些學員身上就能看出,恐怕他們的老師,未必能教她什麼。
“這就是堪稱天下武者聖地的浩氣學院?”
蕭珂心中失落,懷疑自己是不是來錯了地方。
“哈哈哈哈,真特麼笑死我了!”
突然,一道譏哨的笑聲傳來。
正在爭吵的眾人,都不由安靜了下來,看向發笑之人。
竟是那天損院的級長蘇錦,笑的彎不起腰來了。
眾人臉色一沉,他們在這裏說話,一個小小的天損院級長,竟也敢在此嘲笑,不知所謂。
但,這時蕭珂卻是微笑的道:“這位師兄,你在笑什麼呢。”
看到蕭珂出聲,眾人不好發作,卻都麵色不善的盯著蘇錦。
一旁的魏炯臉色發白,這些學員,可都是那些頂尖分院的代表,若是激怒了他們,他們天損院恐怕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他現在隻希望蘇錦不會是故意來惹這些人的。
蘇錦抬起頭來,卻是輕蔑的撇過眾人一眼,最後落在蕭珂的臉上:“我笑他們太會吹牛了,把一招破綻百出的刀法誇成神技似的。”
陡然間,一片寂靜。
蕭珂的臉驀地凝固住了,眾人也都是臉色一滯。
這小子在說什麼?
蕭珂方才的碎神刀指,雖然不說毫無破綻,但也絕對做到了接近完美的程度,無論換做哪位刀道高手,都會讚賞有加。
而這小子,竟然說它破綻百出。
頓時,眾人就忍不了了,蕭珂也眸中閃過一絲怒色,她這一指,可是她極為自信的招式,怎能容人如此詆毀。
“哼,別聽這小子在這裏胡說八道,這小子就知道嘩眾取寵。”
“還破綻百出,你以為你是誰,一個小小的武靈境螻蟻,能夠看出什麼東西來。”
“給我滾遠點,蕭珂師妹是看在禮貌的份上才和你搭話,我們可沒興趣和你胡鬧。”
眾分院的學員們紛紛怒喝起來。
有些人知道蘇錦方才和天微院的爭執,但他們根本不在乎,天微院在他們眼裏,其實和天損院並無什麼兩樣,蘇錦的行為,在他們看來也隻是小打小鬧,根本不放在眼裏。
蕭珂聽到眾人的話,也明白了過來,眼前這家夥才武靈境修為,無論如何,別說看出她刀術的破綻,便是能夠看懂她的刀術都算了不起來。
“原來是個嘩眾取寵的家夥。”
蕭珂搖了搖頭,暗道她不該因此而生氣。
但看到蘇錦那副還在裝模作樣的嘴臉,她卻不由打心底生出一絲怒意。
她不由淡淡的道:“這位師兄,我自問方才一招,修煉的還算可以,即便是我父親,評價我這一招,也說我修煉的已經到家,你說我這一招破綻百出,難道你的眼光比我父親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