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回事!我趙家的殉葬之物,為何會出現在你薛家!”
“難道你薛家派人潛入了我趙家祖墓,偷盜我趙家的寶物!”
“豈有此理!”
……
大廳之內,趙家一眾高層紛紛怒視著對麵的薛家高層們,心中已是怒不可遏。
外麵的事情,已經被兩家之人都知曉,那些寶物,自然都被趙家高層們都認出,無不是趙家先祖們的殉葬品。
換做是在其他家族發現這麼多趙家墓穴之中的殉葬品,趙家這群武者,恐怕早已忍不住將那家族盡皆屠戮幹淨,以洗刷恥辱。
不過麵對先前關係良好、又即將聯姻的薛家,趙家人這才忍住了憤怒。
但即便是薛家,若是現在不給趙家一個交代,趙家高層們也絕不會罷休。
“冷靜一點,諸位。”
之前那位與趙家老祖交談的老者,淡淡的開口道。
聽到此人開口,趙家眾人臉上的神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因為此人乃是薛家老祖,除了趙家老祖,無人敢隨意冒犯他。
見趙家的憤怒被暫時安撫,薛費得到薛家老祖的眼神示意,便道:“諸位,若是我薛家真的盜走了你趙家之物,隻會偷偷的將這些東西賣掉,又豈會在今日這個重要日子故意拿出來。”
“這倒是……”
趙家人的憤怒再次減少一些,開始疑惑起來。
薛家若是盜走趙家祖墓的寶物,又怎麼會故意聲張,除非他們準備和趙家不死不休還差不多。
但薛家眼下,是要和趙家聯姻,又怎麼會如此愚蠢。
不過,盡管想到這些,趙家人對薛家的懷疑也沒有完全消失,誰知道他們是不是故意如此,抑或是有著其他陰謀。
大廳下,薛廣見著趙家人的神色,便知道趙家和薛家好不容易接近的關係,已經出現了無法融合的裂痕,心中卻是憤怒無比。
原本這場聯姻,他能得到的利益乃是最大的,可現在還沒拜堂,他的大婚就出現了瑕疵。
更令他幾乎氣炸的是,那些寶物上,竟然都刻著汙蔑他的言語,即便這大廳內,知道真相的趙薛二家子弟,看著他的目光都變得古怪起來,顯然是受到了那些寶物上的留言的影響。
外麵不知道真相的人會如何看他,可想而知!
“可惡,不要讓我知道,是誰在陷害我薛家!”薛廣心中幾乎氣炸,憤怒狂吼
“諸位,我懷疑此事是張家在其中搞破壞。”
突然,一位冷峻青年站了出來,突然開口。
卻是趙明宏。
見到他,趙家高層們神色都是一緩,趙明宏被視作趙家年輕一輩的代表,他的話,趙家高層都會認真聽。
“我薛趙兩家此次聯姻,最為反對之人便是張家,因此張家甚至沒有派出代表來參加薛廣兄的大婚。”
趙明宏解釋的有條有理,一副智珠在握的神色,“但,現在看來,張家顯然不僅是反對兩家聯姻,他們還想借此機會,令我兩家陷入內鬥,產生不可化解的仇恨,所以越是這種時候,我們越不能上當。”
“明宏,難道你懷疑先祖們的殉葬品是張家人派人盜竊的?”
趙家家主淡淡的道。
“不錯,事實上,除了青靈武府和薛趙二家,也隻有張家才有這等實力,潛入趙家的祖墓盜走其中的殉葬品。”
趙明宏點點頭,“但青靈武府顯然不可能做這種事,而我們薛趙兩家,更沒有理由做出這種事,相反,得利最大的張家,卻最有理由!”
聽到趙明宏的解釋,趙家人的憤怒之色才稍微化解,而薛家人看著他的目光也變得感激起來。
若非他的解釋,這場大婚,搞不好要變成喪禮。
不愧是趙家年輕一輩的佼佼者。
薛費心中暗歎了一聲,薛家年輕一輩中,像趙明宏如此優秀的人,卻是一個都沒有。
“正如明宏所言,此事極有可能是張家故意挑撥你我二家所用的計謀,我們絕不能上當。”
薛費趁著兩家矛盾緩和的時機立馬開口,“因此我建議,薛廣與趙玉的拜堂提前舉行,免得節外生枝,至於趙家殉葬品,事後,我薛家絕對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複。”
“好,就這樣處理。”
一直沉默的趙家老祖突然開口。
……
“嘖嘖,就這麼解決了?”
大堂外,蘇錦正等著看兩家大打出手。
沒想到沒過多久,兩家就和和氣氣的出來。
不僅如此,薛家的仆人們全都客客氣氣的拿著玉盤,向客人們回收之前薛廣“落下”的寶物。
盡管客人們已經開始懷疑此事的蹊蹺,但在薛家撿到的東西,他們不好意思也不敢不“歸還”。
但這樣一來,那些寶物上麵刻著的關於薛廣的話語,卻令所有客人們都開始確信,那些話語描述都是真的。
等到薛廣從大堂內走出時,幾乎所有客人和下人們都是嚇了一跳,同一時間,幾乎不約而同的朝後退了一步。
那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坨人型的米田共一般。
薛廣臉色難看無比,卻不敢發作,還要強忍著露出笑容。
“笑吧,最後再拚命的笑吧,再過一會,你想笑都笑不出來。”
人群當中,看著薛廣那副強笑的模樣,蘇錦卻是心中暗笑,他知道,他要等待的時機即將來到。
等那之後,薛廣恐怕就別想再笑出來。
“新娘子到了!”
隨著媒婆的一聲吆喝,披著豔紅奢華婚袍的趙玉,被一眾女婢們帶出。
大堂內宛如潮水般的祝賀聲響起,幾乎所有人臉上都露出笑容。
無人能注意到,紅色頭蓋下的俏臉已是淚水滿臉、泣不成聲。
“臭家夥,一定要救走小月!”
想著即將嫁給這個自己不喜歡的人,趙玉眼神一片灰暗,此時此刻,支撐著她堅持下來的,隻剩下那唯一一個念頭。
薛廣俯視著麵前的趙玉,眼中充滿了得意之色。
拜堂完畢之後,那便是入洞房,馬上,自己就能讓這個高傲的女人屈服於自己。
想到這些,薛廣心中先前的鬱悶都一掃而空,隻剩下得意。
“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在趙薛二家、諸多賓客們的注目當中,媒婆高聲吆喝。
薛廣臉上笑容更盛,膝蓋彎屈向下——
“爆——
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