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叔和薑嬸點點頭,醫生緩緩氣息,把一針藥劑放在了雪嬌的哥哥旁邊,這個時候雪嬌已經放聲大哭起來,她雖然不懂得自己父母和眼前這個醫生將要做什麼,但是依照現在的選擇,自己的命運也就是隻有自生自滅。
依照薑叔和薑嬸的選擇,可憐的雪嬌在一陣高燒之後,終於沒有了生命體征,家裏麵盡管非常悲痛,但是眼看著自己的兒子病已經好起來,對於雪嬌的失去也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我的記憶停留在這裏就也觸碰不到其他的事件了,剩餘的隻是無盡的怨氣和黑暗,我從雪嬌的記憶裏麵已經出來,九冥就站在我的身邊。遠遠看去,雪嬌的靈魂也是緩緩從地上站起身來,我看看她,臉上依舊是掛著悲傷和怨恨。
“我已經知道了你的過去,這樣的確是不公平,你能夠原諒你的父母嗎,他們也是有苦衷的。”我不知道該怎麼勸告她,內心中已經有著太多需要傾訴多話,但是臨到嘴邊,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但是是他們的選擇才殺了我,我還那麼小,為什麼要選擇我的哥哥而不是我,他們為什麼要這樣殘忍。”雪嬌怨恨的眼神看著讓有些瘮人,我不太敢去看她的眼睛。
這個時候我們的身後突然傳過來一聲叫喊,“孩子,真的是你啊,我的孩子,你要幹什麼全部都算在我的頭上吧,別再折騰別人了。”我回望了一下,原來這個是薑嬸,她已經趕了過來,神情疲倦的看著雪嬌。
雪嬌在一瞬間心底觸動了一下,她不知所措,隨後又把自己的頭扭向一般,“你以為你自己就沒有事嗎,你也跑不了,你們這些人全部都是殺了我的凶手,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一陣冰冷的氣息從腳下的山林裏麵傳來,吹在身上讓人覺得徹骨的寒冷,月光的清輝還是一片慘白,九冥站在我們的身前,“不要再執迷不悟了,沒有人想要你死,隻是在那種情況下你的父母做出來艱難的選擇而已,不要再怨恨了。”
我繼續勸告,“雪嬌你想想看,如果你真的是想要殺死你的父母的話,那麼接下來又能怎麼樣呢,你現在已經是一個亡魂了,你有你自己該做的歸宿,轉世投胎才是你真正要做的,放下執念吧。”
薑嬸已經哭出聲來,“你是我的孩子,我就算是自己去死也想讓你活下去,哪有做父母的不想要自己孩子,可是家裏麵的錢也僅僅是隻夠一個人救命,我對不起你,你要是想要報複的話,你把我的命拿走吧。”
“你以為我不敢嗎,不要說這種話,我之所以停留了這麼長的時間,就是為了殺了你們,現在也僅僅隻剩下你的靈魂沒有被我收回來了。”雪嬌手指惡狠狠的指向薑嬸,指間已經是燃燒著一團黑色的火焰。
九冥緊張的看著我,“不好,這個孩子怕是要亂來,千萬要阻止她。”正在我和九冥想要衝過去的時候,突然一大群人類的靈魂又圍攻上來,讓我們沒有辦法攻擊。
雪嬌的臉上掛著一抹詭異又心酸的笑容,“我要殺了你,我終於報仇了,我馬上就要成功了。”
“千萬別,快停手啊!”我大吼著,眼前一道黑色的火焰飄過,薑嬸已經絕望的站在地上,閉上雙眼,等待懲罰的到來。
一片黑色的火焰過去,薑嬸竟然還是站在原地,她的身旁有幾點黑色的火苗,寂靜的夜空下雪嬌終於忍不住哭泣起來,“我做不到,我竟然做不到,本來想要殺了她的,我等了這麼久,竟然還沒有動手。”
我輕輕走過去看著她,“不要難過了,你還是個善良的孩子,放下你心中的怨恨吧,你應該也明白了,你的父母是多麼的疼愛你,他們有著自己的苦衷,請你理解吧。”
薑嬸也是緩緩走了過來,一把把自己的孩子擁在懷裏,“我的孩子,能夠見到你真是太好了,全是我們的錯,是我們對不起你......”
九冥在一旁提醒著我,“簡虞,現在雪嬌身上的怨氣已經消失了,我們馬上就可以進行超度了。”
我點點頭,看了一眼天色,在過一陣子馬上就要亮天了,時間必須要抓緊了,我對著眼前這對母女說道,“很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但是畢竟人鬼殊途,我還是要把雪嬌的靈魂超度才行,畢竟隻有這樣才能真正的回道歸宿,接下來我要淨化她的靈魂了。”
雪嬌和薑嬸也都依依不舍的分離開,我手上結印,口中默默祈禱,不斷的念著箴言,不出一會兒,雪嬌的身體逐漸開始發這一道微微道光亮,身體逐漸變透明,最後消失在了天際......
時間剛剛好,再過一陣子,天馬上就要兩天了,這些學生的靈魂已經被放出來,薑叔的靈魂也同樣脫離了危險,清晨的霞光已經是照射到臉上,暖洋洋的,過了幾天之後,薑叔的身體終於恢複過來,這個件事也總算是了解了,村子裏麵再一次恢複了平靜。
炎熱的夏日把毒辣的陽光照射下來,灼熱的熱氣都在整個村子裏麵蒸騰,這一天中,我坐在高大的梧桐樹下乘涼,一個電話突然打過來,“你好,請問你是簡虞嗎,我有點事先要和你商量一下,如果你不忙的話。”
對於這個聲音我一直都不熟悉,也沒有聽出來是誰,我遲疑了一下,“您是哪位,怎麼會知道我的呢?”
“哦,是這樣,我是你隔壁班的同學,楚陌言你是認識吧,我和他是一個班裏的學生,我叫做蔣璐璐,我最近碰到了點麻煩事,想要請教你一下。”靦腆的女聲傳來,聽聲音裏麵有些暗啞,好像是很著急的樣子。
我靜靜地說道,“你不要著急,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慢慢說。”
蔣璐璐跟我嗎,描述到,最近她陪一個同學上醫院來看病,結果奇怪的是這醫院她從來都沒有來過,但是自己就像是腦子裏麵有這樣的記憶一般,醫院裏麵的邊邊角角都一清二楚,不僅僅是這樣,晚上陪床的時候可以微小的聽見這醫院裏麵有女人的哭聲,天花板上還有一道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