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絕死掙紮

我扶著楚陌言,把他的手搭在我的肩上,“我們要先轉移一下,他們馬上就要打過來了。”

楚陌言有些難為情的看著我,他的臉一紅,“真不好意思,我還是給你添麻煩了。”

“哪裏,哪裏,要不是你救了我,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呢?”我扶住他,這個時候馮春蕾的連續攻擊已經讓九冥支撐不住,節節敗退下來,馮春蕾盡量把九冥逼到我和楚陌言的旁邊。

這個時候漂浮在鬼氣之上的馮春蕾已經暴走開來,不斷的窮追猛打,她舉起雙手,大股的漆黑邪氣就這樣彙聚在手上,她用力向外一拋,黑色的氣團四分五裂,形成了數十個小型氣團漩渦向著我們打來。

這種小型的氣團身上夾雜著很嚴重的煞氣,滾落到地麵上便砸成了一個巨坑,地表因為氣團裏麵煞氣的侵蝕裸露出光禿禿的鬆土。遠遠一顆纏繞著鬼氣的氣團向著我們砸過來,就在緊急的時刻,楚陌言退了我一把,我由於慣性而倒地,而楚陌言則被一顆氣團球擊中推了出去。

我驚叫了一聲,“陌言!”九冥正在頑強的和馮春蕾做著殊死搏鬥,我急忙跑過去楚陌言的一邊,他被彌漫在氣團揚起的煙塵裏,旁邊已經有著被煞氣給侵蝕的枯幹的樹木了,九冥也逐漸退到了我的身邊,他已經酣戰已久,身上也已經出現了傷痕,衣服上被劃開了好幾個大口子,有著血紅的痕跡從衣服的開口中冒了出來。

我害怕的看著他,“九冥,你怎麼樣?”

他搖搖頭,隻淡淡說了一聲“沒有事。”手臂上的血已經如注般的順著袖子滴落下來。

一旁的楚陌言也已經被我給扶起來,他已經奄奄一息,連喘息都已經很虛弱了。

不過在九冥的攻勢下馮春蕾的氣息也在減弱,已經沒有了剛才那樣的鋒芒。

不過想來也是正常,從一開始掉入這個冥河,已經和馮春蕾交戰過好幾個回合了,大家都已經很累了,再加上這裏的環境實在是有些殘酷,不單單是我的靈力受到影響,就連九冥都顯得有些疲憊不堪。

楚陌言也已經受了很重的傷,這個時候九冥吃力的撐在我的麵前,緊張的觀察者四周,“簡虞,這樣下去的話,是耗不過對麵的,這裏的環境對對麵有優勢。

我扶住楚陌言,“九冥,要想辦法才行,我現在的靈力也沒有完全恢複,不過你已經很累了,還是換我來抵抗一陣吧。“

馮春蕾好像是不太願意留個我們更多的喘息的機會,她猖狂的撲過來,邪魅的大笑著,身子裏麵附帶的煞氣像離弦的箭一樣衝了過來。

九冥一如既往的頂在前麵,但是這一次卻和九冥估算的不同,馮春蕾高速的移動已經突破了九冥的防守,衝了過來,就在我猝不及防的時候,突然從馮春蕾後麵投過來一個漆黑的石塊,直直的打在馮春蕾的身上,我定睛一眼,原來是蘇嫣然,她氣喘籲籲的扶住一塊兒大塊的岩石,剛才的石頭就是從她的方向投過來的。

“你這個狐狸精,趕緊放開楚陌言,別用你的髒手碰他!”蘇嫣然這個時候已經醒過來,她惡狠狠的看著我,怒火的瞳孔中簡直可以將我完全吞噬。

我驚叫道,“蘇嫣然?你已經醒來了嗎?”

蘇嫣然憤怒的看著我,“我要是再不醒來,你還一定會做什麼鬼鬼祟祟的事呢?為什麼哪次你都出現在楚陌言麵前,你不要老是纏著他好不好?”

看到蘇嫣然這樣說我一下沒有了底氣,想不到她的心裏麵還是對我有著這樣的敵意,看來誤會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解決的。

我試探性的打量著蘇嫣然的目光,“蘇嫣然,現在可不是我們爭執的時候,眼前這個已經發瘋的惡靈,她想要吸收你的靈魂,林夕的靈魂都已經被吸走了。”

聽到我這樣一說,蘇嫣然也似乎清醒過來,她看了一眼身邊渾身散發著難聞鬼氣的馮春蕾,下意識的拖著沉重的身體趕緊跑開。

這個時候馮春蕾看到蘇嫣然已經醒來並且跑掉心中有些氣急敗壞,“你這個賤人竟然敢逃跑,快回來變成我的怨氣吧。”說完張牙舞爪的張著長牙撲向蘇嫣然!

我大喊一聲,“九冥,快想辦法救這個女孩,千萬不能讓她的靈魂在被奪走了。”

九冥不情願的扭了一下頭,但還是飛身衝了過去,把掙紮的蘇嫣然抱起來放到安全的地方。

匆忙之間九冥的肩膀被馮春蕾劃破了一道傷痕,血從肩膀的一端飛舞下來,落到地上點點殷紅。

看到這一幕,剛才盛氣淩人甚至是有些醋意橫生的蘇嫣然這個時候早就已經癱軟在地麵上,肱骨之間已經不斷的顫抖著,她雙手掩著麵。不敢在睜開眼看一眼。

九冥一旁不斷的抱怨,“簡虞,下一次不要在救助這樣的人了,你們人類真的是太脆弱了,真是會添麻煩。”

“不要這樣,九冥,再者說了,要是讓馮春蕾吸收了靈魂我們可就都危險了,你就體諒一下。”

九冥不屑的“切”了一聲,連自己身上的傷痛都已經不顧,馮春蕾已經出現了焦急的情緒,她身邊的鬼氣明顯已經紊亂,不再像之前那樣深不見底。

這一點九冥也已經注意到,他給我使了一個眼色,我點下頭,然後屏氣凝神,從懷中取出一道黃符,在眼前晃了幾下之後,雙手合十道,“封邪法陣,開!”

在我的靈氣之下,黃符緩緩飄向了深處的天際,遠遠一陣寒冷的風吹開,後麵的風中夾雜著雪花吹拂過來,馮春蕾的臉上已經被紛紛落下的雪給深埋起來。

雪越下越大,四周都已經形成了一片白茫茫的雪原。

鬼氣已經平息,我和九冥都緩緩鬆了一口氣,剛才的一招已經是差不多耗費了所有的靈氣,現在連站在地上都已經很是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