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周末已經過去了,又迎來了星期一的課程,課間林夕無精打采的照著鏡子,突然她像挖到了什麼寶貝一般興奮的衝我說,“對於簡虞,最近我們學校可是出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事,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我若有所思的聽著,沒有說話。
林夕像是受到了侮辱似得,一把推開我,“別愣神好不好?”
“什麼事啊,很可怕的事,是不是學校周圍又出現了什麼野狗,或者上映了什麼新的恐怖電影?
林夕眨著眼對我說,“你仔細聽著,們最近好幾天了,在我們學校門口出去後,向右邊轉一個彎,再走過一個胡同聽說有一個算命超級準的算命師呢?聽說找她算過的人都說非常靈驗,她說會出現什麼就一定會出現什麼?”
“比如呢?”
“前一陣子,有一個阿姨去算命師那裏,算命師告訴她回去的路上一定要繞遠回家,不然的話一定會碰到危險。”
“結果呢?”
“結果這個阿姨沒有聽從這個意見,按平時那樣回家了,就在剛要回到家裏的那一刻,被過路的汽車給撞到了,你說厲害不厲害?”
“隻是碰巧了吧,哪有這種事?”
“你聽我說簡虞,還有前兩天的時候,有一個買股票被跌到快要跳樓自殺的時候,算命師告訴他不要放棄,一定要用接下來的全部錢財來把自己持有的股票再次大量買進,過不來就會有非常大的收益。”
“然後怎麼樣?”我有些好奇的看著林夕。
“然後真的出現了股票暴漲,那個人掙了好大一筆呢?”
我呆呆的看著她,她一臉嫌棄的樣子,“怎麼了,你說準不準?其實我也想偷偷去算一下,看看會怎麼樣?”
“哦,我直到你要算什麼了。”我壞笑的看著她。
“我要算什麼?”她臉微微一紅,連表情都變得嬌持。
“你是想算算你的男朋友會是那一位吧?”
“不理你了。”林夕轉過頭去不再看我,她是臉上就像是一抹夕日裏的晚霞。
我低頭自顧沉思,如果這些事都是真的的話,這個人也的確太厲害了,爺爺就是一個卜卦的高手,擅長周易卦經,即便是爺爺也隻能是分辨凶吉,也會絕不能算到這麼具體,如果可以把卦算到連一件小事都這麼精確,那這個人不就是未卜先知嗎?簡直和穿越回來的未來人沒有什麼區別了。
下了晚自習的時候,我跟九冥提到了這件事,九冥告訴我如果這個要是真的的話必須要超脫三界之外,不在無行之中,那麼這個人的法力幾乎到達了一個不可能實現的地步了。
我聽到九冥這樣說就覺得這個算命師八成又是騙子之流,如果真要這裏厲害的話,那還會在這裏給人算命嗎,幹脆普吉天下,恩澤萬眾該多好?不過經九冥這樣一說,我帶是有點想要去看看的衝動。反正也不會碰到什麼危險,加上有九冥在我身邊也出了什麼大亂子,再者說了,如果這個事是真的話,說不定可以找到姚蘭蘭的下落。
我對九冥說道,“九冥,我們去看看怎樣?”
“啊,一般來說的話基本上是騙人的,我從來沒有見過有著這樣法力的人,不過你要是想去的話,我也可以陪你去的哦。”九冥擺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怎麼,這樣就已經嫌我煩了啊?”
“啊?你怎麼突然說這個,沒有啊。”
“沒有還差不多。”
我和九冥偷偷溜出校門,林夕說過了向右邊走,然後再找一個路口......
林夕給指的這條道不見得有什麼很厲害的算命師,但是這裏的確是夠陰森的,學校的右麵原來是一片荒地,再往前推時間那就是一片亂墳崗,不知道由於什麼原因,現在還是還是荒草淒淒的一片,月色慘白的照在地上,天空中傳來了一聲淒厲的烏鴉......
走過了一個路口,果然出現了一個小胡同,胡同幽深漫長,隻有胡同的裏麵還稍微的有著點點光亮,宛如一張惡魔的嘴巴,我們剛剛走到胡同口的時候,裏麵果然有一個蒙著頭紗的人坐在一個小桌子前,我和九冥慢慢靠了過去,這個算命師從外表上看起來是一個中年女人,微胖,頭上蒙著紗巾,一身紫色的袍子加在身上,讓人看起來總是覺得有點怪怪的,心裏有點不舒服。
她的身後擺著一個卦攤,上麵寫著兩個赫然的楷體大字“陰陽”然後下麵畫著一個人的手相圖,各種命運線,金錢線,婚姻線都畫在上麵。
她看我前來,示意我坐下,我看了看她,透過微薄的紗巾隻能看見她塗抹的過於鮮紅的嘴唇,她的表情卻一點也看不到。
“你不是來找我算命的,你是來試探我的,對不對?”她忽然開口,令我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佯裝鎮定,“在沒有見識你得卦之前,大家都是會有懷疑的。”
“那你把手伸出來吧。”
我依言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小桌子上,等待她說下去。
“女生的話要用右手。”她冷冷的說。
我把右手放在小桌子上,她突然站起來看著我,“你不是一般的人,你是誰?”
“我隻是在這裏上學的學生。”我疑惑的看著她。
“不,你不是!你的卦我不算了,我今天收了。”她說完把自己的卦攤收拾好,又把自己的帶的東西全塞到一個大包袱裏麵。
她有些慌亂的樣子然後跑到了胡同的黑暗盡頭......
“九冥,這是?”我有些詫異的看著九冥,
“這家夥不會是溜了吧。”九冥緩緩說著。
“但是她是怎麼知道我們是來試探她的呢?”
“這,碰巧嗎?”九冥搖搖頭。
不一會一輛黑色的小車開了過來,車上走下來一個穿著黑衣的人,他個子很高,還帶著一副黑色的墨鏡,頭上的頭發已經染成了紅色,一根根都豎直往上。
這空檔中又從另一端的胡同口走出來一個穿著便裝的年輕人,他的麵目已經被風吹的很痛苦的樣子,頭發也很亂,身上抱著一個黑色的皮包,他身形比較瘦小,在這個筆直的黑衣人麵前顯得矮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