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複仇

這幾天來真的一直很累,我剛剛躺在床上,眼睛就已經疲勞的不想再睜開,恍惚中我的思維變的抽象而迷幻,我知道我馬上就要睡著了。

在一個柳暗花明的春日,野花發而幽香,四周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地,溫暖舒服,整個人都開始變的輕飄飄的,我看了一眼遠處的麥浪,由於風的吹拂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漣漪,這層漣漪就混著泥土的清香而麥香味撲鼻而來,一個衣袂飄飄的女孩走了過來,她臉上寫滿了舒適和隨和,她是姚蘭蘭,我搖搖向她招手,“蘭蘭,蘭蘭,我在這......”

姚蘭蘭向我走來,她的臉色還是恬適的模樣,她的手伸了過來,忽然她的眼神不再變的清明透亮,而是變成了血紅色,兩隻眼睛開始留下了兩行血淚,她的兩隻眼已經變成了兩個血窟窿,手也由白皙柔滑的皮膚變成了枯枝一半,她死死掐住我的脖子,“你去死吧,你去死吧......”

我奮力掙紮,卻發現沒有辦法反抗,我已經被她掐住不能呼吸,臉也被憋的血紅,我“啊”的一聲從夢中醒來,發現脖頸間已經沁出了汗水。我緩緩叔口氣,用手輕輕扇著額頭上的汗水。

這個時候姚蘭蘭忽然從睡覺的狀況下猛的醒來,她的雙眼怒目張大著,瞳孔仿佛都要掉落到地上來,她開始狂笑,笑的邪魅而大聲,我們都被姚蘭蘭這中大笑嚇了一跳,連身上的毛孔都要吸著寒意的氣息。

“哈哈哈,你們,你們都要死,都要死......”姚蘭蘭忽然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蘇嫣然又指向了林夕。“你們都要死!都要死......咯咯咯......”

“蘭蘭,你怎麼了?”我大聲問向她,“你不要嚇我們?”

姚蘭蘭忽然把手指直愣愣的指向我,麵目獰笑著,她的眼神傳遞過來一種巨大的惡意,是我感到自己的後背都颼颼冒冷氣。

“你也會死,會死......咯咯咯......”姚蘭蘭死死的瞪著我,還咬牙切齒的樣子,她的嘴角甚至都已經被自己要出了血,一股殷紅就從她的嘴角流了下來。

看樣子姚蘭蘭的事還沒有解決,我集中靈力在瞳孔上,然後掃視著姚蘭蘭,她的身邊已經有了一層鬼氣,並且還在加重,姚蘭蘭身邊的鬼氣形成了一股涼風,這涼風傳到我們身上,徹骨的冰涼。

蘇嫣然嚇的趕緊倉皇中跑出來宿舍,甚至連自己的拖鞋都沒有來得及穿好,林夕也在抱著被子瑟瑟發抖。

我急忙定了定神,從自己的包中掏出一道黃符,我雙手合十,口中念道,“元始上真,雙景二玄,右脅七魄,左行三魂,令我神明,餘興長存,定。”

這道黃符飛了出去,緊緊貼在姚蘭蘭的額頭上,刹那間姚蘭蘭的額頭猶如火石炸裂一般,發出了巨大的劈啪聲,姚蘭蘭大聲掙紮,然後飛起跳躍,從床鋪上跳了下來,她的頭發本來就沒有梳理,現在更是淩亂的宛如秋割的稻草,她飛速的跑出門外去。

我急忙下床起身去追,樓道中姚蘭蘭跑的飛快,不一會就已經消失在樓梯口的盡頭,隻能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我穿著粗氣追來,不料人已經沒有了蹤跡,不會有錯,一定是有鬼附身在她的身上,不然以剛才速度怎麼可能這麼快,那都超出了一個女生的極限體能。

下午上課的時候,姚蘭蘭還是沒有來教室,學校聽聞了這樣一件怪事,都開始變的惶恐不安,這裏麵最害怕的要數蘇嫣然和林夕,林夕還好,我一直我在她身邊陪著她,還能做一個伴,蘇嫣然本來心裏很害怕,但還是不屑於向我求助,還佯裝鎮定,一副故作清高的樣子。

我下課的時候回頭衝她笑笑,暗示她我也會想辦法保護她的,蘇嫣然故意把頭扭向一邊,不敢迎上我的目光。整整一個下午都沒有看見姚蘭蘭的影子,好容易熬到放學,我急忙回宿舍查看,宿舍裏也沒有姚蘭蘭回來的蹤跡,我又想碰運氣的在學校裏走走,看能不能碰上點什麼?

正當我來回踱步的時候,楚陌言遠遠喊我,“簡虞,簡虞。”

他跑到我麵前問我姚蘭蘭的事怎麼樣了,我告訴他姚蘭蘭好像是被什麼鬼給附身了,有時候可以變回原來的自己,但現在已經不行完全被邪靈所控製。

楚陌言聽完我的敘述後,緩緩說道,“簡虞,你這樣說來我想起來了一件怪事。”

“什麼怪事?”我好奇的問。

“我們原來正在找姚蘭蘭的時候,我曾經去過一個學生會幹部的宿舍,那個幹部是一個大三的學長叫賈樹明,我想他打聽姚蘭蘭的消息的時候,他一直支支吾吾,顯得很慌張的樣子。”

“後來又怎麼樣呢?”我期待的眼神看著他。

“後來我跟他說姚蘭蘭已經失蹤了快一周了,警察和大家都找不到他,如果他知道些什麼的話一定要告訴我,可是他一聽說過姚蘭蘭失蹤的時候,他的心裏似乎放鬆了些。臉上的緊張也開始消退了少許。”楚陌言有些疑惑的看著我。

“嗯”我輕聲應答著,“這個叫賈樹明的學長一定是知道些什麼的,我們不妨再去看看。”

“好,我們這就去查查吧。”楚陌言帶著我往大三男生的宿舍樓走去。

到了宿舍樓門前的時候楚陌言對我說道,“簡虞,你稍微等我一下,男生宿舍你進不去,我去看一下那個賈樹明在不在?”

我“嗯”道,“你進去吧,我外邊等你。”

楚陌言向我搖搖手後就進入了宿舍,我在宿舍門前亂晃著,秋末冬初的天色黑的很早,剛才還是天邊一片亮堂的時候,轉瞬之間就已經還是黑了。

四周的風冷冷的吹過來,我縮了縮脖子,又哈氣搓了搓手,天邊的黑雲已經壓了過來,如同潑墨般染黑了半個蒼穹,我抬頭看著涼亭旁那顆粗大的槐樹,上麵一道道褶皺的樹皮就如同老人臉上的皺紋,枯幹的樹枝直直的伸到天上,一隻烏鴉落在上邊,睜著血紅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