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棺壓棺

九冥搖搖頭,他告訴我,這種陰謀詭計的東西他也無能為力,他隻是一個戰士性的人物,如果現在冤魂在他麵前的話,他可能應付的了,而現在這種捉迷藏簡直就沒有辦法。

我聽到他們三人要選擇一個人去送死的時候,心裏很不是滋味,我自己是一個陰陽撈屍人,竟要看著一個活人在我麵前迫不得已死去,這真的很難接受,但我終究還是沒有發表意見,自己躲在一邊。

抓鬮的結果出來了,他們三人中拿到最短小木棍的人要去做誘餌,結果這個人是王平昌。

“平昌,你真的要去?”“別做傻事啊,我們再想想?”……

“這是咱們抓鬮選出來的結果,我不能不認,隻是有一樣,我家中還有一個老母活著,我的媳婦和孩子還活著,要是你們或活下來的話,我想請你們給我老娘送個終,我不孝啊,白發人得送黑發人……”

“平昌,你放心吧,你的老娘和你老婆孩子,我們絕不會不管,隻要是有我們家一口吃的,就不會讓他們餓著。”

王平昌站在前麵,把手中的火把交給了大木,自己向前方走去,他的眼中微微濕潤著,我們把目光都注視在他的身上,王平昌的身子倒了下去,一種刺目的殷紅色和濃重的血腥味傳來……

他死了,像一朵盛開的彼岸花一樣綻放在血泊裏……

郭順他們都向我投來了目光,我擦了擦微潤的眼眶,把靈力集中起來,掏出一道黃符,丟在空中,剛剛死去的王平昌的鬼魂還飄蕩著,這道黃符就貼在王平昌的鬼魂上,這個鬼魂漂泊了一陣,被什麼東西所吸引,飛快的飄向遠方的甬道。

我急忙叫到,“快跟上那道黃符!”黃符最終落在了一個甬道壁的石塊上,石塊,原來這就是冤魂所投射蠱惑的東西,我急忙又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黃符,點燃後像那石塊拋去,一道火光就停留在那個岩壁的石塊上,石塊被火燒的發亮,火光開始照亮周圍的一切,這裏的甬道開始變形,顯現出原來的樣子。

這裏果然是墓穴中鬼打牆的緣故,我們這整整一個小時都在這附近打轉,連地上都呈現出了我們密密麻麻的腳印。本來這裏的甬道已經快要到了墓穴的盡頭了,我們加快腳步,前麵就是沉睡著的古墓了。

進入到古墓中我們都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條,怪不得那些貪心的新民要來挖掘這些古墓,這裏麵的寶貝實在是不少,我們還沒有走到主要墓穴的位置上時,從墓穴的兩端就照進來了金屬的光澤。

仔細一看,這裏麵的寶石異常的精美漂亮,我從小到長這麼大一直都沒有見過這樣絢麗的保護,這種大小不一的寶石就隨意丟棄在木棺的兩邊,瑩瑩翠翠的顏色照的我的眼睛都是閃亮的。

寶石的周遭還刻著些人物的陶俑,有的是青銅器,已經出現了氧化後的鏽斑,有的是泥土燒製而成的,那些陶俑都寬目威嚴,栩栩如生。更厲害的是木棺的後麵有一座巨大無比的珊瑚樹,足有一人多高,珊瑚樹的在火把的照射下,顯出奪目的色彩。

我沒有學過跟文物有關的專業知識,但從這些墓穴中的陪葬品來看,這個墓主人的身份一定是大富大貴,而且生前的地位一定很高。

這些隨葬品雖然漂亮,精美,但我製止郭順他們去碰,說不好這裏麵有什麼機關,如果不小心的話,很有可能會再次中什麼陷阱。

整個墓穴中沉沉的籠罩著一層壓抑的死氣,讓人不敢大聲的喘息,我拿出黃符,咬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在符的咒文上,點燃後向空中一拋,周圍的邪氣就開始退散,我雙手合十,大聲喝道“解。”一道道金光從燃燒的黃符中閃了出來,這些金光照在墓穴的表麵,照在寶石和珊瑚樹的表麵,一層層煙塵開始升起,這些寶石和珊瑚樹的表麵都迸裂出大量的屍氣。

九冥站在我的身後,輕輕推著我的後背,我感到了一股股熱流和靈力傳到了我的體內,我更急集中靈力,全部都彙聚到那道燃燒著的黃符,我的內心中不知道為什麼產生了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每一次九冥和我接觸的時候,我的心都跳的很快,而且又很依戀那種感覺。

九冥跟我說話的時候,仿佛也不再像以前一樣帶著那種居高臨下的傲氣,他的眼神總是閃爍著溫柔和擔憂,難道說,九冥也對我產生了什麼異樣的感覺?在他的眼裏我不再是那個弱小,又讓人嫌棄的女生?

我恍惚中想到,昨天晚上九冥因為保護我的緣故一夜都沒有睡過吧,他自己本身靈力就喪失了很多,現在還要把多餘的靈力傳給我。難道九冥真的很在乎我,真的喜歡我嗎?

在我的驅邪的結界下,整個墓室的結構基本上呈現出了原來的樣子,這裏麵的邪氣也基本上淨化幹淨了,現在這樣的驅邪忽然變得很容易,但為什麼我的心裏總是隱隱的不安?我想著進入墓穴的時候這樣艱難,現在這種順利的驅邪會不會來的太過容易?

事情果然不像之前那樣簡單,人往往預料的壞事總會出現。

我的結界把周圍墓室的邪氣清除後,隱隱一團黑氣從墓穴的下麵傳來,我端詳了一下,原來這個墓穴下麵有一道暗門,這個木棺的下麵還有三個棺材,其中中間的棺材最大,裝飾物也最華貴,旁邊兩個棺材較小,看起來應該是這個中間這個主棺的附屬。這三口棺材就被上麵一口棺材壓住。

記得上次郭順找我和爺爺的時候見過一次棺摞棺的事,那個時候也是千年的怨靈,不過相比之下,這次的棺材是壓住了下麵的棺材,這種棺壓棺更是厲害,死者生前的冤屈更大,更不容易下葬,我正在猜想,究竟會是誰又埋葬了下這種禁忌式的葬法,這種棺壓棺之下,又會滿葬了什麼樣的恩怨,以至於穿越了千年的時光,還這樣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