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男鬼

九月份的天氣,天上的驕陽就如同巨大的火球一般。我被獨自一人在太陽底下暴曬,由於後背的頭發,背上很快就浸濕了一片,我就如同曬魚幹一般被整整罰站了兩個小時,而後又被罰圍著學校的跑道跑了兩圈。

這一套特殊訓練下來,汗水已經不知道流了多少,我覺得自己白皙的皮膚都要被曬的開裂,整個人都差不多已經虛脫。不過想想林夕她們已經平安無事,心裏總是偷著很高興。

接下來的軍訓我一次都沒有落下,甚至還踴躍的搶在前麵,整整一個月的訓練,從最基礎的軍姿,邁方步,整理著裝,敬禮,到後來的軍體拳,緊急集合,隊列會操,內務評比,野外生存。

這些訓練真的給了我很大的幫助,我暗暗想,其實這些不僅僅是一個人可以生存下去的本能,我們每個人的成長都必須學會堅強,學會忍受,正常的人是這樣,像我這樣的陰陽撈屍人就更需要具備這樣的素質。

因為這個職業橫跨陰陽兩界,很有可能給自己帶來意想不到的風險,必要的身體素質和強大的意誌力都是很重要的,如今我已經是簡家的唯一傳人,這個翠綠色的傳家戒指已經戴倒了我的手中,我就必須要肩負起這份重任。

我有時候晚上的時候獨自一人坐在操場的草坪上吹風,夜晚的風來的涼爽又舒服,我總是在想,為什麼冤魂一直都存在世間呢?

大概是生前都被蒙受了冤屈才久久不願平息,我覺得作為陰陽撈屍人,不單單是要製伏那些害人的厲鬼,更重要的是要化解他們的冤屈,超度他們的魂靈,其實鬼和魂魄又有什麼可怕的呢?

他們不願意離開世間也一定有著自己的理由,其實這些鬼怪,惡魔,和人的貪欲,私心,背叛,謀害相比,哪一個更加可怕?鬼怪真的是為了害人嗎?恐怕那些害的了人的隻有人而已。

軍訓結束,大學的課程正式開始了。我很高興的是林夕和我都分到了一個班裏,我們平時上課也總是挨在一起。

我們大一的課程都是基本課,有微積分,線性代數,還有馬克思主義原理之類,這些老師大多都很年輕很有活力,課堂也基本上很活躍,由於沒有什麼年齡上的代溝,整整一周的課都上的很順利。

吃過早飯後,林夕偷偷跟我說到:“今天的第一堂課是英語口語課,聽說是一個絕色的大美女哦,真不知道咱們班上的男同學會用什麼眼光來看待。”

我會心的笑笑、

她突然拍了我一下,眼珠骨碌碌一轉,“別的倒是沒有什麼,我就擔心啊。”

“擔心我什麼?”

“擔心你嫉妒人家,以前咱班上男生的眼光基本都圍著你打轉,可現在終於來了對手了吧,人家可是大美女,身材好,又成熟,又是老師,怕你生氣啊。”她壞笑道,還一旁用手指了指我的胸部。

“你這丫頭,胡說什麼?”我不在理睬她,這個林夕,年紀不大,思想倒是一點都不落後。

正說話間,一個窈窕靚麗的身影出現在講台的視野上,她身著一身藏青色的職業女裝,包身的裙子把整個臀部都襯托的圓潤豐腴,上身是西裝裏麵是一件女白襯衫,隆起的胸部恰好使得整個人的身材凹凸有致。

她的臉是那種典型的鵝蛋臉,一雙大眼睛好像會說話一樣,頭上是有些淩亂美的散發,雙頰微紅,整個人都帶著一種自信,成熟的感覺。

她的出場果然引來了男同學一陣的唏噓,“女神來了”“這個老師好,是我的菜”“......”這個新來的老師沒有被同學們的尖叫而嚇到,反而莞爾一笑,顯得更加大方隨性,連整個人呢都帶有一種亞熱帶風情的美。

聽完美女老師的介紹得知,這個新來的英語教師名字叫做郝悅,她的美麗大方之外我總覺得又哪裏不太對勁。於是我把靈力集中的我的瞳孔,這是爺爺教給我的尋陰術的高更技法,把體力的靈力都提煉出來,有瞳孔發出,這樣的話,方圓十米左右的一個圓形空間內都會變成我的勢力範圍,一旦有絲毫的鬼氣的話都會被發現,無所遁形。

使用尋銀術之後,我這才確信了自己的猜想,原來這個老師的身後果然有鬼氣存在,我仔細查看,這是一個男鬼,不過由於怨氣較輕所以沒有被發現,那個男鬼很微弱,麵容也很模糊,由於是白天的緣故,男鬼更加小心,把鬼氣隱藏的更深。

我本來等待著放學後一定要跟著老師把這個男鬼問清楚,可這時林夕卻非要拉著我去食堂,說要嚐嚐新食堂的夥食。我因為沒有將我是陰陽撈屍人的身份告訴過她,一時間想不到搪塞她的理由。

唉,隻能跟著這壞事的丫頭先去食堂了,不過郝悅老師身後的男鬼是一個很微弱的鬼魂,而且基本上也沒有什麼怨氣,短時間內也不會影響到什麼,反正老師一直在教課,在找機會就是了。我挽著林夕的手從新食堂出來,裏麵的飯菜很幹淨,人也很多,林夕很滿意的哼著歌。

我借口去廁所甩開了林夕,想著看能不能找一下郝悅老師,畢竟她身後還帶著一個鬼魂,不及時處理的話心裏總是不太踏實。

新的食堂沒有發現郝悅老師的身影,難不成老師去了舊食堂嗎?我立刻加緊腳步找去。就在我走到舊食堂的時候,發現一群人已經圍了整整一個圈,而且裏麵有人指指點點,很是神秘。舊食堂的旁邊還有一隻工程隊正在施工,食堂的東側麵還停了一輛大型的挖掘機。

“壞了,壞了,這可怎麼辦,”“是啊,誰會知道這裏麵怎麼會有屍骨呢?”“這怕是要造什麼報應吧”“這個食堂原先不會是墳地吧”......

我聽著前麵水泄不通的人群中傳出這樣的議論,心想,“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