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早晨,夏天的白天都是亮的早,才五點多天就已經灰蒙蒙的亮了,一聲警笛聲在空中響起。
我睡眠淺,最先在宿舍醒過來,連忙把林夕和姚蘭蘭叫起來,她們起初還不願意,不過,也是,被人吵醒了誰願意啊。
可是,等我們穿戴好再走出操場的時候,還很多人稀稀拉拉跑過來,敢情,這是和部隊掛鉤,大晚上的,還能排隊訓練。
為首的教官姓張,一米八幾的個子,一口濃烈的山東口音,表情嚴肅,聲音沙啞又低沉。
他吼了一聲,我們都得嚇得抖了一下,嗓門大,由於在耳邊說話,內容無非就是,我們是溫室裏的花朵,所以,要經受折磨。
我小心的揉揉自己的耳朵,生怕被發現,林夕說的帥哥就是這個樣子,估計要失望了。
分配到我們的教官很年輕,看上去和我們的年紀並無太大差別,還在在他臉上看到稚嫩的模樣。
本來也就是一個儀式,給我們醒醒神,但也許是今天主教官心裏差到極點,竟要我們跑三千米才能睡覺。
我們教官便領著我們一圈一圈的跑,沒有一個能力落下,即便在夜色裏,也很難騙得到當兵的教官。
隻是,這樣一攪和,大家睡意都全無了,有些體質差就直接暈了過去,教官沒有辦法隻能抱暈倒的學生去醫務室。
一來二回,真正跑完全程的學生並沒有太多,我已經累得氣喘籲籲。
回到宿舍,天已經蒙蒙亮了,已是早上的五點半,我和林夕都不知道怎麼爬回的宿舍。
“不行不行,教官太變態了。”林夕摸著自己感覺快要斷的腿,一臉痛不欲生。
這個林夕,現在才知道什麼叫做後悔,軍訓哪是這麼好玩的事
所以,我故意逗她:“你之前不是還很期待的嗎?怎麼?看見你心儀的兵哥哥了嗎?”
林夕作勢要打我,竟害起了羞,嘴裏喊著討厭,就朝著我撲過去,一時之間,我們都忘了疼。
到了第二天,又是一場全部人都要喊救命的時候,一天下來,折騰的骨頭都軟了,我和林夕身體都已經麻木,都覺得身體不再自己的了,到了晚上的時候,過了飯點。
林夕突然神秘兮兮把我拉到一旁,小心觀察著四周,說道:“簡虞,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你小聲點,不要驚動了別人。”
我眼看這快要到集合的點了,有些著急的問:“你要去哪裏?等下教官就要來檢查了。”
林夕卻低著頭和我說,你別擔心,你跟我來就是了,你要相信我。
我半信半疑的跟著林夕走,心想,這家夥應該不會害我,她這麼神秘兮兮的樣子,說不定,有個什麼大驚喜。
可是,當我後來知道,林夕要幹的事情的時候,我恨不得把她的腦袋給擰下來。
林夕把我拉到學校的一個角落裏,那裏有幾個人在等著,還有人不停的望風,看見林夕還責怪她來得這麼晚。
看到這副情形,我望了林夕一眼,想說,林夕,這就是你要帶我來的地方。
林夕有些心虛,不敢正視我的目光:“簡虞,你不要這麼看我,怪嚇人的嗎?”
對方卻無暇顧及我和林夕的小情緒,隻問了一句,你們倆到底去不去?
林夕一聽,連忙點頭答應,生怕對方會後悔,我看她這副要把自己賣了還要連帶上我的份上,就多了一句。
“你們這是要去哪?”
“鬼樓。”對方一副看白癡的眼神望著我,還讓我小聲點。
“鬼樓”,我來了學校之後,聽說過,那裏是一座廢棄的教學樓,本來沒有什麼出去,可是,自從幾個月前,學校有對情侶去鬼樓約會,結果人就失蹤了。
那之後,校方找了很久都沒找到,沒有屍體,也沒任何活著的痕跡,最邪門的是,還有人說,晚上能聽到女子的哭聲。
隻要去過的人,都沒有再回來過,都是無緣無故的失蹤了。
而這樣的一個地方,林夕他們竟然說要去,真的是難以想象。
“你平時不是最怕什麼鬼啊怪的,平時晚上上廁所都讓我陪你去來著,現在,什麼時候這麼大膽。”我表示頭很疼的看著林夕,這丫頭,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大了。
“那個……我想見識一下,而且,他們都要去,我也不好推脫,再說,我還有你保護我嘛,我沒什麼好怕。”敢情是打著這個算盤,才拖我來的。
我想掉頭就走,並不想惹這麼多的麻煩,也不想管那麼多的閑事,傳聞大多是以訛傳訛,並做不了真的。
結果,林夕卻死活拉著我不讓走,說什麼也要讓我留下。
“簡虞,你別走啦,這個時候教官已經集合,你去到也沒用,既然錯了,就陪我去看看嘛,求求你啦。”
我看林夕的樣子,實在不忍心,隻能答應了,人總是輸在了心軟上,而林夕卻是在新環境第一個朋友。
再說了,如果真的鬼怪害人,我去收了她,也是理所應當,而且,林夕這丫頭,我也不放心她一個人跟著他們去。
想好了,我還是跟著他們的步伐走,而那幫人,也催的很急,生怕會錯過些什麼似得。
“鬼樓”在學校最偏僻的一個角落,因為年久失修,早已破敗不堪,都荒廢了好幾年了。
在拐了不知道多少個彎之後,避開了學校裏的保安,我們來到“鬼樓”的所在,這地方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樣破舊。
林夕此時很興奮,感覺自己好像在做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一樣,和她不同,我卻始終沒有放鬆過。
這裏……果然和其他地方不一樣,有很深的怨氣在圍繞著教學樓四周,但是普通人是感覺不到的。
而這種不是一幫人能解決的,看來,這次是遇到大麻煩了,我拉著林夕的手,讓她別鬆開。
突然,有聲急促的鈴鐺聲響,在寂靜的夜空裏,顯得格外的滲人,我屏著呼吸不敢喘氣。
我知道,那個東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