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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祁雖然很極不情願看見念塵在薑秀麵前晃悠，但也不敢再拂了她的意思。
到底上回是他的錯，理虧了，確實如她說的那意思，他需要修補爺仨人逐漸疏遠的關係。
“為夫自然不會讓娘子失望。”
嗬嗬。
聽霍祁滿口應下，薑秀想說，這魚兒可不是沒腦子的等著你來抓呢。
霍昭聽見自個兒爹也來湊熱鬧，當即高興拊掌道，“好啊，爹爹你可要加把勁兒哦！念塵叔叔可厲害了。”
聽他長他人誌氣滅了他親爹的威風，霍祁好想將人拎起來吊打他屁股。
隻是不好發作，黑著張臉。
難得一回親爹跟他們一起玩耍胡鬧，霍曜會心地笑了笑。
哪知被薑秀發現，眼前這像足了霍祁麵癱的兒子笑起來真好看，“曜兒你就該要多笑。”
聽見娘親的誇獎，霍曜一張小臉頓時羞赧的紅噗噗的，點了點頭應了聲“嗯嗯”。
一行人一路鬧著。
念塵幾乎寸步不離地跟在霍昭的身邊。
除了他本人毫無察覺之外，霍祁的臉色黑得能滴出墨汁來。
薑秀用手肘捅了捅他，提醒道，“你答應孩子的事兒莫忘嗯？”
霍祁自然記得。
不然，念塵還能完好地在自己麵前挑釁？
可不是？
看著他親昵地給跑得滿頭是汗的霍昭擦拭汗漬，時而遞水他喝，一路在霍祁腳下的小草小花，已是遭罪了不少。
薑秀倒沒擔心自個兒兒子，反倒是覺得念塵的執念太深了，心中歎了口氣。
抬頭時，他們已是來到可河溪邊。
“念塵叔叔，上回你可是控住了魚兒，讓它們往東它們就往東，讓它們往西它們就往西，再教教我吧！”霍昭兩手抓著念塵的衣袖，一臉興奮又迫不及待地道。
念塵摸了摸他的頭，眼底盡了溫柔，“好啊。”
薑秀還沒見過霍昭口中如何會‘控’魚，也很是好奇地望著念塵，心底卻想著，是否跟後世的魔術大同小異？
霍祁嘴角勾了一抹譏誚的弧度，心裏自然不信念塵能有什麼控魚術，不過是用了一些小伎倆，旁人看不出來罷了。
這小溪流河水清澈，一眼便能望入河底。
河寬約有無人手拉手那麼長，水深則及到薑福貴的腰間。
“小舅舅好厲害啊！”霍曜霍昭都朝他喊道。
薑福貴對著河最熟悉不過了。
不等念塵下河，他便縱身一躍，跳進了河裏。
不一會兒，兩手合著抓住了一條比的手掌還大些的魚兒。
“阿姐你看！”像是邀功似的，他將魚兒舉得老高的，對著薑秀喊道。
薑秀笑了笑，朝不遠處的薑福貴豎起了大拇指。
霍昭則瞬間成了勤勞的小蜜蜂，拿著早就準備好的竹籮小跑了過去。
薑福貴把魚兒放進竹籮裏，並把它甩在了河溪邊，剛好水位抹過了大半的竹籮，卻不至於讓魚兒跑出來。
做好之後，朝霍曜自豪地抬了抬下頜，又繼續潛入水中摸魚。
念塵則不疾不徐地，來到河溪邊，清了清喉嚨，一聲空靈婉轉，不入人間煙火的聲嗓幽幽而起——
從他的第三個音律開始，薑秀從心裏跟著他哼著哼著，竟是哼出了與他同出一轍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