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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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凡前腳踏出,武部的消息卻是很快傳向了幾大家族,而尤其對葉凡關注的季家,首當其中的得到了消息。

“他出門了?”季家主此時倒是顯得淡然,聽到這消息,慢悠悠的端起茶喝了一口,這才發聲,“他去哪裏了?”

“去……”報信的人微微有些猶豫,停頓了幾秒,才慢慢開口,“去風月樓那邊了。”

“風月樓……”這一句險些讓季家主一口茶噴了出來,停頓了一陣,這才發聲,“他才多大的人,去風月樓幹嘛?”

“不知道,去風月樓,好像也沒有其他可幹的……”報信的人回答,臉上微微有些尷尬。

而看著這報信的人,季家主一時間還猶豫了起來,“難不成是我們看錯他了?”

“這天公,實際上就是個好色之徒,隻不過前段時間藏的太深了?”

“這,屬下也不知道。”報信人回答。

“……行吧,你先下去。”季家主擺手,看著報信人離去,眼神裏,這才露出了一抹思索之色,想到了什麼,拿出了一張名單。

名單上有很多人,各自有著畫像,簡介,甚至還有生平事跡。

“越是天驕之輩心性越是堅定,這一屆的天驕之輩,除了京都那個怪胎,好像沒有什麼是好色的吧……”

若有所思的說著,不過過了一會,季家主卻是笑了。

這天公若真是什麼好色的人,那就太容易對付了。

好財的人給錢,好色的人給色,最怕的,就是那種什麼都不要的,柴米不進,油鹽不吃。

這種在你麵前什麼都不要的,往往,要的就是你的命。

“一個小孩,或許真是我們把他太高估了。”

季家主自顧自,再一次端起了茶水,“不過好色也很正常,這個年紀,什麼都不好,那才有問題。”

……

“天公,咱們真要進去嘛。”

風月街,九十九號風月樓,每間樓前,花枝招展的姑娘正在殷勤的拉攏著客人,穿著極短的衣袖和裙擺,露出大片的雪白,這豔麗的景象,讓陳鵬這種“老實人”有些麵紅耳赤。

一旁,妻管嚴武驚天也是有些眼皮跳的劇烈,“這我老婆要是知道我來這種地方,估計會殺了我。”

“說了讓你們別想太多,一個個的,怎麼就麵紅耳赤了。”

看著兩人的模樣,葉凡卻隻是搖了搖頭,邁步走在前麵。

“唉喲,這麼俊俏的小弟弟,怎麼會來這裏啊。”

“好久沒看到這麼年輕的小男人了,快來,跟姐姐一起見見世麵。”

“嗬嗬嗬,妹妹你可別禍害人家,弟弟,來我們五十七號樓,都是素的,聽聽曲兒什麼的,別跟這些壞女人走。”

“弟弟明明就是來體驗生活的,什麼壞女人。”

“……”

走在風月街裏,看起來十分年輕又生的俊俏的葉凡,那是受到了各種調戲之語。

都是風月樓裏的姑娘,她們的言語大膽露骨,葉凡聽在耳中沒有反應,眼神平靜,也不回應什麼,隻是邁著不急不緩的步伐走著,後麵,武驚天和陳鵬那是頭都快低到地上了,臉漲的通紅。

這一幕格外的奇怪,一些門口的姑娘看著波瀾不驚葉凡,又看著他身後臉色通紅的兩人,不禁有些疑惑。

啪嗒啪嗒。

葉凡明顯是有明確目標的,一條街,他隻是目光看著道路盡頭,他做事,一向都有一個準確的方向。

至於路邊的那些調戲聲和叫賣聲,葉凡像是沒有聽見。

他見過太多佳人逝去,縱然前身美如仙子,可紅粉骷髏時,能看出哪人靚麗?

這些庸脂俗粉,又怎能入眼中半分風景?

很快,來到道路盡頭,這裏,是風月樓的最後一樓,不但最大,也最華麗,大門寬廣,門匾鎏金。

“上一次來這裏,那時候我好像落魄至極,被仇人追殺的丟盔棄甲,躲難之際,卻是連一頓飯錢都付不起……”

站在大樓前,葉凡眼神有片刻的恍惚,一些久遠的記憶浮現,似乎勾起了某些珍貴難掩的片段。

“部長,你怎麼來這裏了?”還未邁入,一道聲音卻是傳了過來。

葉凡停下步伐,扭頭看去,正是孫大海眯子幾人。

他對這幾人有些印象,在董新一派,實力還行不過聽聞是個醉心酒色之徒,一個周,要來七八趟風月樓,經常喝的大醉,好幾次鬧出事端。

“怎麼,這地方我不能來嗎?”葉凡自然看得出幾人的錯愕,隻不過卻隻是微笑反問。

這回答讓孫大海一愣,緊接著,連忙搖頭,“不是不是,部長身份尊貴,自然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那就行。”葉凡點頭,沒有再說什麼,邁步,走進了這九十九號樓,武驚天和陳鵬緊隨其後,低著頭步伐邁的飛快。

“這部長,不像是什麼喜好酒色的人吧。”門口,看著葉凡幾人的背影,孫大海有些微微的猶豫,撓了撓頭,“我看他好像很有手段啊。”

“男人不好色還好什麼,再說,說不定部長也隻是來聽聽曲。”眯子在一旁開口,看著孫大海,似乎是有些調侃,“有些人不就是這樣嘛,天天花那個錢來當冤大頭。”

“真想聽曲,這麼多趟的錢存起來,連這九十九樓的頭牌玲瓏小姐的曲,也能聽上兩遭了,何必去每天都聽那首滿江紅了。”

“你懂個屁!”孫大海則是回答,撇嘴,“老子就愛聽滿江紅怎麼了!”

“是是是,也不知道是誰說讓別人去學兩首新曲。”眯子回答,笑著道:“要我說,有些人怕是不是想聽滿江紅,而是想看那個唱滿江紅的人吧。”

聽到這話,孫大海似乎有些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當場怒罵。

“眯子,你他娘的再在那兒逼逼賴賴,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你看你,又急了。”眯子倒是有恃無恐,隻是看著孫大海,拍了拍他的肩膀,“哎呀大海,大家都是男人,你那點心思兄弟們還不知道嘛。”

“大家陪你來風月樓,每個月工資都得喝掉一半,還不是看你這大情種不好意思一個人來。”

“誰是大情種了,你不要放屁……”孫大海反駁,話說著說著卻是小聲了下去。

“當大情種怎麼了,男人嘛,敢愛敢恨敢作敢當,你看咱們部長來風月樓,人家也沒遮掩什麼,你個大男人,這麼遮遮掩掩的,害不害臊。”說到這裏,眯子倒是露出了一抹笑容。

“要我說,你啊,花那麼多錢聽如煙的曲兒,不如存點錢,到時候直接給如煙贖回家得了。”

“老子有錢。”孫大海回答,卻是猶豫,“可如煙是風月樓的姑娘……”

“風月樓的姑娘怎麼了,人家如煙本來就賣藝不賣身,你又不是不知道。”眯子回答,卻是爽朗道:“更何況,就算不是怎麼了,笑貧不笑娼,你他娘的隻要你喜歡,娶個妓女回家怎麼了?”

“兄弟們跟著你出生入死十幾年,你還擔心我們笑話你不成?”

“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那你擔心其他人笑話?其他人笑話,我們幫你撕爛他的……”

“更不是這個意思了。”

孫大海搖頭,此時,或許是說到這裏,這大漢難得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無奈的表情。

“你以為我沒想過嗎,老子每個月除了喝酒,剩下的錢全部存起來,這些年,存了也不止幾千萬了。”

“幾千萬?那你還猶豫什麼?”眯子開口,“贖個舞女,幾千萬都不夠嗎?”

“不是夠不夠的問題,是能不能的問題,你沒有了解過,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孫大海開口,看著眼前輝煌華麗的九十九樓,卻是歎了口氣。

“這是整個南部最大的風月樓,是南歌城季家和其他幾個大家族一起控製的產業,進了風月樓的姑娘,除非是死了,不然想從這裏離開,沒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