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毓淺淺的吸了一口氣,他自然知道理應先這麼做,但是這間隙潛伏在自己身邊已經這麼多年了,哪裏是說揪出來就揪出來的?
“清樂,我實在是想不到辦法了,你能不能幫我想一想?”
宋清樂稍微調整了下自己的動作,轉過臉去,說道。
“不把這件事情告訴太子吧,他那麼聰明,一定能幫我們想到辦法。”
李毓思索的片刻後點點頭。
隨後兩人一起去了太子府,將這件事情告訴了他。
李隆聽到整件事情的經過後,眼中閃過了一刹那的驚訝,沒想到自己變成如今這副德行,是因為周鈺。
李隆緊緊的攥起拳頭,咬牙切齒的說。
“你們覺得應當如何?”
宋清樂冷哼一聲,“等找到了隱藏在我們身邊的j細,就讓周鈺血債血償,然後扶持周錦樺上位,當下的關鍵我,我們隻有做好了第一步,才能去做第二步。”
李隆頗為讚同的點了點頭。
“可是這件事情本宮真的幫不到你們什麼。”宋清樂眼中閃過了一絲難以置信,李隆是僅次於皇上的人,怎麼可能幫不上忙?
“太子,你是不是擔心你的身體?你放心吧,我跟白大夫已經商量過了,會更換一些藥材,幫你把精神和身體穩住。”
李隆眼中塗上了一層哀傷,緩慢的搖搖頭,“不是。”
說完這句話,他禁不住嘲諷的笑了一聲。
“我隻是覺得你們有些太高看我了,仔細想一想,我連前夫在身邊的田毅都沒有發現,怎麼可能知道其他內鬼藏在什麼地方?”
“太子,這一點你不用擔心,我跟清樂已經討論過了,我們可以設個局,然後把那個內鬼套出來,這次過來找你是想跟你說一說,我在表麵上已經投靠周鈺了。”
李隆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毓世子,我的身體還沒養好,身邊還不知道潛伏著什麼人,有些事情你們隻需要知會我一聲,沒有必要說的太清楚。”
李隆覺得自己這邊實在是太不安全了,也不想連累宋清樂和李毓,畢竟現在能夠翻盤的人就隻剩他們了。
“這次到無所謂,我已經把手在外麵的人全部支走了,隻留下一個書洗,書洗從小跟著你,是可以信賴的。”
李隆輕輕的點了點頭。
“書洗確實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以後有什麼消息你們可以讓他來傳遞,對了,說到內j,你們打算怎麼套?”
“雖說這件事情有些冒險,但是除了這個辦法之外,我倆真的想不到其他辦法了。”
李隆說道:“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用這麼拐彎抹角的,你看看我現在都已經變成這幅德行了,還用得著去害怕其他的事情嗎?”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倆也就不客氣了。”宋清樂壓低了聲音說到。
“其實也比較簡單,無非是想用你做誘餌,然後把背後的人引出來,今天談話的時候,我和卓璃都非常明顯的感受到了,他們對你恨之入骨。”
“所以說這一次沒有直接要了你的命,但他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卷土重來是遲早的事,既然這樣,那我們不如提前行動,你覺得呢?”
李隆輕輕的點了點頭,覺得李毓給出的辦法相當不錯。隨後他下意識的朝著宋清樂的方向看了一眼宋清樂有些發蒙,平靜的回望著他。
“清樂。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有些事情想單獨跟毓世子談一談。”
宋清樂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好奇,但什麼都沒有說,老老實實的退了出去。
等到她的腳步聲徹底的消失了之後,李隆才把注意力落到了李毓身上,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
“李毓,有一件事情我十分好奇,這件事情到底跟你有沒有關係?”
李毓一臉平靜的看著他,隨後冷冷的哼了一聲,“你說的沒錯,這件事情確實跟我有關係,就像皇上和皇後對我做的那些事情一樣,也跟你有透不了的關係,難道不是嗎?”
李隆一臉平淡的點了點頭,看樣子李毓早就知道了。
不過想想也是,如果他對這件事情一概不知,又怎麼可能讓周鈺有可乘之機?那些人又是怎麼從李毓的眼皮子底下繞進來的?
“雖然我從來沒有害過你,但是我不能否認這些事情跟我沒有關係。”
畢竟皇上和皇後做這些事情全部都是為了他,讓他有個沒有負擔和危險的未來。
李毓看著李隆的眼睛裏麵多了幾分讚賞,他這個人還不錯,最起碼比皇上和皇後明治多了,最起碼還算有理智。
“所以這件事情我並不打算跟你計較,除此之外,我還想跟你說另外一件事。”
李隆說完了這句話,重重的咳了幾聲,李毓還算貼心的遞了他一杯水,看他喝下了之後才接過杯子。
“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麼?”
李隆露出了一個略帶虛弱的笑容,開口說道。
“我的身體你不也看到了嗎?根本撐不了多長時間,就算真的被清樂和白大夫就回來,恐怕也沒辦法像以前一樣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這對於朝政,對於江山社稷沒有半分好處,所以我想跟你商量,把你想要的東西給你。”
李毓忍不住挑起了一邊的眉毛,十分意外的看著他,他從來沒想到自己會從李隆的嘴巴裏麵聽到這些意外的說道。
“李隆,你不會在跟我開玩笑吧?我怎麼覺得你說的這些話都不是真的呢?”
李隆目光平靜,十分坦然的說道。
“我知道你一開始從來沒想過要得到皇位,也沒想過要做皇上,可是在整個皇室之內,滿打滿算除了我之外,沒有其他人有這樣的資格了。”
李毓有些不屑的笑了一聲,沒想到李隆把自己看的這麼重要。不過仔細想一想,他這番話說的也有些道理,畢竟皇上和皇後隻在她一個人的身上上心,對於其他人都是勉勉強強看得過去。
“我從來沒想過他們會把所有的精力放在我身上,導致對哥哥和弟弟的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