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樂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更何況這件事情還有皇上和皇後幫忙,就說明確實是非同小可,可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田毅把求救的目光落在了李隆身上,希望他能在這個時候挺身而出,為自己解圍。
可李隆就好像什麼東西都沒有感受到一樣,將目光落在了手裏的酒杯上,輕輕的摩擦著,好像在思考著事情似的。
宋清樂慢慢的挑起了一邊的眉毛,頗有興致的看著對麵的田毅。
“田大人,怎麼了?你覺得這些東西不合你的心意,要不然我再讓廚房做一些上來。”
田毅又出了一個十分尷尬的笑容,說道,“這些吃的確實十分符合微臣的心意,隻是有些擔心相生相克,再給宋小姐增添麻煩,這就不好了。”
宋清樂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那就隻能說明你身體還有其他問題,正好我也借著這個機會給你調理調理,而且這杯酒可是皇上和皇後娘娘特地為你準備的,你就算不給我麵子,但是也應該顧及著皇上和皇後娘娘的麵子吧。”
田毅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皇上和皇後,兩人確定的點了點頭。
現在情況就好像把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他不喝也得喝了。
田毅件求助無果後,冷著一張臉像這杯酒喝了進去,喝完了之後,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他感覺自己的下腹隱隱有了痛感。
額頭上也沁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再次看向宋清樂時,卻發覺對方的臉上掛著一種難以言說的笑容,好像有一種jian計得逞的感覺。
“宋小姐。你不會在這裏麵放了不該放的東西吧?”
宋清樂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頓時委屈上了。
“田大人。你在這裏說什麼胡話呢?你可是太子殿下.身邊的心腹,我就算再看不慣你,也不可能謀害我姐夫身邊的得力之人,你該不會是要栽贓陷害我吧?”
田毅立刻站起身來,對著皇上和皇後行了一個禮,倉皇的說道,“皇上,皇後娘娘,微臣的身體有些不舒服,想先行一步。”
在皇上和皇後開口之前,宋清樂瞬間截住了田毅的話,在桌子上狠狠地拍了一下,動靜之大,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李隆轉過臉來看她,發現她的臉上有一種不同於平常的狠辣。
“田大人,你這是怎麼了?該不會是喝了這杯酒有些不舒服吧?其實你也不用緊張,也不用想著離開去做些什麼,因為這是在正常不過的反應,你的心裏不也是很清楚的嗎?”
宋清樂一邊笑著一邊朝田毅走了過來,田毅點點後退,踩著衣服跌到了地上。
“宋清樂,你到底想做什麼?你該不會是想殺了我吧?”
宋清樂踩住了田毅的手,慢慢的在他麵前蹲了下來,露出了一個不太友好的笑容,語氣沉沉地說道。
“田毅,我沒有那麼多時間跟你浪費,我要的東西你應該清楚,要麼你自己交出來,要麼我現在就給你灌一下另外一副毒藥,我雖然找不到解藥,但是我能做出相生相克的毒,不會立刻要了你的命,但會讓你生不如死。”
田毅看著宋清樂的樣子,嚇出了一身冷汗,他沒想到,一個文弱瘦小的小姑娘,居然會有這麼大的威壓。
田毅忍不住打起了哆嗦,“你敢,你要是敢對我動手,我是不會饒了你的。”
宋清樂猙獰的笑了一聲,“我敢不敢?我覺得你這心裏倒是十分清楚,怎麼樣?是你自己說,還是我幫你一把?”
宋清樂這番話剛剛說完,白大夫便端著一個黑漆漆的藥碗從外麵走了進來。
皇上,皇後聽了整件事情,也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李隆還處於震驚之中,難以置信的問道。
“清樂,你剛剛說的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你該不會懷疑田毅就是給清如下毒的人吧?”
宋清樂露出了一個十分輕佻的笑容,語氣裏帶了一些諷刺。
“太子殿下,你終於發現了,我還以為要等到我過後跟你解釋呢。”
李隆有些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他甚至覺得他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可是宋清樂又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再加上事關宋清如的性命,宋清樂不可能不把他這個姐姐放在心上。
田毅臉色鐵青,知道自己在李隆的心中還有幾分重量,哀嚎的說道。
“太子殿下,不是的,這件事情真的跟我沒有關係,我是被她冤枉的,她居心不良,早就想把我從你身邊弄走了。”
宋清樂看著田毅極力反駁的樣子也不著急,冷冷的笑了一聲,說道。
“田毅,你既然這麼說了,那你便告訴我,我這麼做有什麼好處吧。”宋清樂臉上維持著平淡的笑容,“我又不是你們男人,不需要建功立業,自然也不需要在太子殿下麵前博什麼眼緣,如此一來,我又何必要跟你作對?”
田毅死不承認,大喊了一句,“胡說八道,你根本就是別有用心。”
就在這時候,李毓麵無表情的從外麵走了進來,他的手裏麵提了一個深灰色的包袱,來到了帳篷裏麵,他將包袱重重的丟在了地上,裏麵的東西撒了一地。
皇上和皇後定睛一看,發現散落在地上的全部都是不同時期的書信,他急忙對著旁邊的安公公喊了一句。
“快點把地上的東西給朕拿上來看一看。”
安公公趕緊跑了下去,將地上的書信抱起來,放回到了桌子上。
皇上隨便打開一封,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發現這上麵是關於自己國家的情況,寫的非常詳細,甚至標明了具體的地點,還有朝廷的應對措施。
皇上猛的抬起頭,難以置信的看著李毓。
“毓世子,這些東西你是從什麼地方拿來的?”
皇上現在真的是連想都不敢想,這些東西在一年前就已經悄無聲息的來往了,他這個一國之主居然什麼都不知道。
李毓異常冷靜的瞥了一眼上麵的人,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