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佳樂在鬆一口氣的同時,又忍不住生氣起來。
“你這人可真是太過分了,什麼都知道,卻什麼都不告訴我,到底有沒有良心?”
唐佳樂拿起旁邊的荷包,狠狠的丟到了宋清樂身上。
宋清樂捧在懷裏,輕笑幾聲。
“佳樂,這件事情可怨不得我,這都是我舅舅吩咐的,是他說的,不讓我告訴你。”
就在兩人嬉戲打鬧的時候,國公夫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看到了帳篷外麵守著的薛忠,先是微微愣了一下,隨後又很快反應過來,這不就是那天同那個男人一起進來的人嗎?
國公夫人猛的睜大了眼睛,嚴厲的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薛忠對著國公夫人行了一個禮,甚是恭敬的說:“夫人,我是陪著我家公子過來的。”
國公夫人心裏麵又氣,這可是馬球會,是宋清樂專門為了金銘舉辦的,四麵八方都是金家的人,要是真的被他們家人看到,以後的當家主母跟別的男子私相授受。
能接受得了就怪了。
國公夫人狠狠地推開薛忠,慌亂地走進屋子裏,“佳樂,你給我出來。”
國公夫人說完這話,便跟帳篷裏的幾人對上了眼睛。
她迷茫的眨了眨眼,有些摸不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清樂?你也在這兒?”
宋清樂輕輕的點了點頭,走到國公夫人身邊,甚是親切的說道。
“夫人,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安定將軍,也就是我的舅舅。”
國公夫人瞳孔震動,難以置信的看了宋清樂一眼,宋清樂一臉嚴肅,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
金銘麵帶微笑的走出來,對國公夫人行了一個禮。
“夫人,那日別,別來無恙啊。”
國公夫人磕磕絆絆的問道,“你真的是安定將軍沒有在騙我吧?”
金銘輕笑幾聲,說道。
“夫人,您放心好了,這麼重要的場合,到處又都是金家的人,我就算有這個心騙你,恐怕也沒有這個膽子。”
唐佳樂在旁邊狠狠地瞪著金銘一眼,他沒有膽子欺騙國公夫人,倒是有膽子串通宋清樂欺騙自己。
“佳樂還要換衣服,那我就先出去了,一會兒咱們會場上見。”
金銘帶著薛忠離開了,等兩人的腳步聲徹底消失以後,國公夫人趕緊走到唐佳樂身邊,急切的問道。
“佳樂,你知不知道他的身份?”
唐佳樂哼了一聲,還有些生氣的說。
“我要是知道他的身份就好了,這幾天就不用這麼著急上火了,這都要怪清樂,她明明知道安定將軍的打算,卻什麼都不說,真真是太可氣了。”
宋清樂隻覺得很冤枉,連忙解釋了幾句。
“佳樂這件事情可怨不到我身上,你要怪就怪我那位好舅舅,從國公府認出他以後,我就想著同你說這件事,可是他拒絕了我,他說他想給你一個驚喜。”
唐佳樂又哼了一聲,氣呼呼的坐在椅子上說道。
“驚喜,我怎麼沒覺得這是個驚喜,我心裏麵生氣極了。”
宋清樂趕緊走到唐佳樂身邊安慰她。
“我舅舅知曉了你的身份後,開心的不行,但是又害怕你對他沒有多喜歡,是因為門當戶對,所以才嫁給他,白白耽誤了你這一輩子。”
“這才以一個小將軍的身份去了國公府,得知你對他的感情後,便馬不停蹄的上門提親了。”
宋清樂緊緊地攥著唐佳樂的手,好聲好氣的說。
“你就看在他對你一片體貼的份上,不要跟他置氣了。”
國公夫人聽著宋清樂之前說的那些話,隻覺得這位安定將軍甚至不著調,可是後來才明白他的這一份苦心。
“佳樂,安定將軍的打算是對的,這兩個人在一起,就是要情投意合,彼此喜歡,要不然就算強行扭在了一起,也沒有什麼意思。”
“安定將軍不動聲色的檢測了一番,即使保全了他們金家的顏麵,又保全了你的幸福,這不是一舉兩得嗎?”
唐佳樂撅了撅嘴,沒說話。
宋清樂倒是一臉高興,連忙走到國公夫人身邊說道。
“夫人,我聽您這意思,對於這門婚事是很滿意了。”
國公夫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安定將軍能為我家女兒這麼考慮,再加上我們兩家又是門當戶對,這自然是一等一的好事,既然是好事,那我有什麼不滿意的?”
宋清樂露出了明媚的笑容,笑盈盈的說,“那我現在就出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我舅舅,也免得他一直在外麵提心吊膽的等著。”
前腳宋清樂剛跑出去,後腳唐佳樂就不願意了。
“母親,你這是做什麼?”
國公夫人麵帶笑容的說,”我這是做什麼你心裏不清楚嗎?還是說你根本就不喜歡安定將軍?要不然我現在就出去把清樂叫回來,說你對安定將軍隻是普通的兄妹之情,沒有那份心思。”
國公夫人裝模作樣的在唐佳樂的手上拍了幾下,又繼續說:“這安定將軍到底是明白事理的,一定不會因為這件事情為難你。”
唐佳樂在國公夫人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一下,說道。
“我隻是有些生氣,覺得這人太壞了,最起碼他也應該跟我透個底,哪怕是在送嫁妝的時候,讓清樂跟我說呢。”
可是他卻什麼都沒說,直接把唐佳樂蒙在了鼓裏。
國公夫人倒是非常體諒安定將軍,畢竟她跟安定將軍的歲數也差不了多少。
“你到底還是個小孩子,雖說這皇上和皇後已經說過了,讓安定將軍自己做主,可你真的以為他有那麼自由嗎?不管是皇室還是金家都在盯著他。”
“要是他前腳剛告訴你,要跟你成親,後腳皇後娘娘就派了個人過來伺候他,那你怎麼辦?”國公夫人溫聲細語的教導著。
“安定將軍雖然這幾年沒怎麼在京城裏麵待過,但到底也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對於皇上和皇後的意思,自然能揣摩的清楚。”
唐佳樂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如果像母親您這麼說的,也算是合乎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