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錕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說道。
“對了,謝小姐,我聽說了一件事,你好像很喜歡小齊將軍,是不是?”
聽到了小齊將軍這幾個字?謝蘭蘭下意識的怔了一下,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他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謝蘭蘭現在才仔仔細細的打量起了齊錕的臉,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對方這張臉的時候,她有了一種異常奇怪的感覺。
好像麵前的這個人根本就不是普普通通的販夫走足,他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是有原因的,而這原因是什麼,她也不能確定。
宋清樂抿了一下嘴唇,有些擔憂的看了齊錕一眼,他該不會因為謝蘭蘭的這幾句話就挑明自己的身份吧?
謝蘭蘭冷冷的笑了一聲,“我喜歡齊涯又怎麼樣?這件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或者說你能幫得上我什麼忙?別以為你知道了這件事,就能跟我說上幾句話,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身份,配不配。”
宋清樂在心裏冷笑了一聲,等到你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就有你哭的時候,現在你把你未來公公都給得罪了,你還想進將軍府的大門,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齊錕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冰冷的勾了勾嘴角。
隨後他朝著院子走了過去,不打算再跟謝蘭蘭多說一句話,宋清樂也回到了裏麵,謝蘭蘭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隨後也離開了。
對在這裏守了三四天的時間,也沒有找到周鈺的身影,齊錕不由自主的有些著急了,吃飯的時候也跟著心不在焉的。
“齊將軍,你不用擔心,雖然我們現在沒有找到周鈺的蹤跡,但總有一天他會忍不住冒出頭來的。如果你有什麼事,那你就先回將軍府吧,這邊交給我,如果我看到了可疑的人物,會告訴你的。”
齊錕聽到這番話,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清樂,謝謝你了,我隻是有些著急而已,沒關係的。”
宋清樂又站起來給他盛了一碗湯,放到了他麵前,說道。
“齊將軍,那你多喝上一碗湯,一定要挺起精神來。”
到了下午,齊錕又跟著宋清樂去外麵擺攤子,兩個人還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就在這時候,一個穿著富貴的公子帶著小廝從旁邊走了過來,宋清樂慢慢的抬起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眼,隨後眯了眯眼睛。
“不知道,您來我這店鋪是抓藥還是看病的?”
周鈺聽到了聲音後,下意識的把目光集中到了宋清樂身上,再看清楚對方的眉目後,他不由得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這麼漂亮的姑娘。
“你是這裏的大夫還是幫工?”
通過對方說的這句話,宋清樂便很快確定這人不是他們京城的,如果是京城的,那就一定知道他是誰、
宋清樂露出了一個明媚的笑容,說到:“我就是這裏的大夫,你有什麼疑難雜症,都可以同我說一說。”
周鈺不由的笑了一聲,似乎有些不相信宋清樂說的話,他勾了勾嘴角,問道。
“我可沒見過哪家的大夫長得這麼好看,而且你一個姑娘,家裏人怎麼允許讓你拋頭露麵?”
宋清樂爽朗的笑了一聲,說道:“我們這些窮苦人家沒有那麼多講究,這條規矩隻適用於京城裏的顯貴人家,我們隻是混口飯吃而已,公子,你要不要進去看看?或者你先出道題問問我,我若是答得上來,你再將你的病情告訴我。”
周鈺搖了搖頭,跟著宋清樂進了屋子裏。
“既然大夫你這麼說了,那我就將我的問題問出來好了,隻不過我這問題有些奇怪,拜訪了多家藥房也一直一無所獲,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在你這個地方有所收獲了。”
宋清樂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隨後聽到周鈺慢慢悠悠的說。
“要說我這病情也比較簡單,隻是有時候發病,有時候像個正常人,這發病的時候嚴重是能咳出血來,覺得有塊石頭壓在自己的胸口,呼吸不暢,臉色蒼白,嘴唇沒有任何血色。”
宋清樂在心中比較著周錦樺的情況,隨後冷笑了一聲,看樣子這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了,她緊緊的皺著眉毛,做出了一副懷疑的樣子。
“公子,你莫不是在這裏尋開心?我怎麼沒有聽說過這樣的病情?”
周鈺不快不慢的搖著手裏的扇子,說到:“我剛剛說的這些,全部都是真的。”
宋清樂還是裝出了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可我真的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周鈺不緊不慢地說,“可是你現在已經聽說了,既然如此,那大夫能不能給個方子,讓我家人治病?”
宋清樂一邊思考著,一邊搖搖頭:“公子,中醫講究望聞問切,我現在隻是聽了您的陳述,並沒有看到病人,就讓我給你家人治病,為別人有些太武斷了吧。”
周鈺有些不相信的挑起了一邊的眉毛,似乎沒想到周錦樺的手腳會這麼慢,他已經來京城小半個月了吧,怎麼還沒見過這些大夫?
還是說他直接去了皇宮,找皇宮裏的大夫看的?
周鈺覺得後麵這條更有可能,畢竟周錦樺深受其害,已經不是一年兩年了,他巴不得早點治好自己的病,之所以沒來找外麵的大夫,應該是覺得外麵的大夫都是一些蠢貨,不如皇宮裏的厲害。
齊錕在旁邊不言不語的聽著兩個人的話。
他看著周鈺站了起來,對著宋清樂行了一個禮,剛要離開時,他往前走了一步,直接攔住了周鈺。
“這位周先生,既然來了,那不如我們去裏麵坐一坐吧,正巧我也有些事情想向您請教請教。”
周鈺眼中閃過了一絲警惕,沒想到他的身份這麼快就被對方識破了,又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後邊的大夫。
宋清樂臉上還是帶著如出一轍的笑容,沒有任何變化。
“那你們先進去談,我去給你們泡上一壺好茶。”
齊錕說了一聲多謝,向周鈺走了幾步,又對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周鈺舔了舔後牙槽,想著自己是躲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