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大人,如果你沒有做賊心虛,又何必這麼驚慌失措呢?難不成真的被我說中了?你們來這裏確實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盧孟狠狠的磨了磨牙,抬起頭來問皇上,“皇上,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是你們國家的貴客,雖然國力不如你們,但這次過來也帶來了相應的誠意。”
“所有的初衷也隻是為了治好太子的病,怎麼到了你們國家的嘴巴裏麵,就變成了別有居心?”
盧孟眼眶星紅,眼睛裏麵隱隱的有淚水打轉,好像受了巨大的屈辱一樣。
皇上到底不是個傻子,看得出來,他們一行人一定有自己的算法。
原來他想找個合適的機會讓安公公去調查調查,卻沒想到李毓主動把這個壞人當了,倒是省了他這邊的麻煩。
“毓世子,來者是客,你想要發表自己的意見可以,但是你必須學會尊重別人,怎麼能用這種言辭同使臣大人說話呢?”
李毓在羽鋒的攙扶下,慢慢的向前走了一步,略帶恭敬的說道,“皇上,剛剛卓璃的那番話,句句屬實,怎麼咱們國家前腳傳出了長生不老藥的事情。”
“後腳安民.國就帶著自家太子來了,他們這次過來究竟是為了給太子看病,還是來看藥得?”
如果這件事情沒有涉及到宋清樂,李毓當然不可能吃飽了撐的,站出來說這件事。
但是看周錦樺和盧孟那副急切的樣子,明顯是想趕緊跟宋清樂套上近乎,畢竟早一點總比晚一點要好,趁著這時候讓宋清樂相信他們,之後的事情就好做了。
皇上眯了眯眼睛,他沒有想到這一層,一開始隻是覺得安民.國的人肯定是不懷好意,卻沒想到他們真正想要動手的人是宋清樂。
宋清樂心中也閃過了一絲驚訝,眼神陰冷的撇向了孱弱的周錦樺,和旁邊陰晴不定的盧孟。
“胡說八道,信口雌黃,我們來這裏確實是為了太子的病情,根本就不知道什麼長生不老藥之類的東西。”
“毓世子,我自問之前與你沒打過任何交道,對你,對你們雍親王府也沒有任何得罪的地方,你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躲躲逼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做賊心虛的那個。”
李毓挑了挑嘴角,目光晦暗不明。
“本世子,為什麼要做賊心虛?清樂與在下本來就相當親密,根本沒必要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你說是不是齊小將軍?”
對麵的齊涯連忙抬起眼皮,看了李毓一眼,眼眸透露著幾絲意外。
“毓世子這番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就算我們跟四小姐之間不怎麼相熟單,到底是住在一個地方的,想要什麼東西,大可以帶著禮物上門去求一求,四小姐,這麼好的人是不會拒絕的。”
盧孟臉色陰暗,血氣不斷湧動。
“真是沒想到你們泱泱大國會這麼欺負人,簡直是粗魯至極。”
李毓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皇上的話給擋回去了。
“好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不要再說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個沒完,讓使臣大人看了笑話,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國家是未開化之地呢,簡直丟人。”
李毓冷哼了一聲,十分嫌棄的看了一眼對麵的盧孟,盧孟氣轟轟的坐到了位置上,小聲跟旁邊的周錦樺說了句什麼,周錦樺又具定的咳了起來,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皇上,有些事情微臣必須得跟您澄清幾句,我們來這裏就是為了太子的病,不管你們是栽贓也好,還是陷害也罷,隻要能治好我們家太子的病,怎麼侮辱我們安民.國都可以。”
李毓在心裏冷笑了一聲,居然打起了苦情牌,不知道的還以為怎麼欺負他們了呢。
宋清樂不想再讓李毓站起來成為活靶子,對著皇上和皇後拱了拱手,慢慢的走到了前麵,緩緩地說道。
“其實先給太子殿下看上一眼倒是無妨,隻是臣女一個人的力量實在是太過微小了,如果皇上,皇後不介意,能不能讓清樂先回去一趟,清樂想去把金酒先生請過來,如果有他一起問診會更盡如人意。”
皇後跟皇上對於宋清樂的提議沒有任何意見,甚至還說讓她把太醫院的太醫帶上,第一是為了保證她的安全,第二則是為了讓這些太醫也跟著長長見識。
宋清樂騎著一匹快馬來到了藥鋪,將皇宮裏麵發生的事情同白大夫說了,白大夫聽過後,眉毛微微的皺了一下。
“清樂,我怎麼覺得這是場《鴻門宴》?你在那邊有沒有遇到什麼麻煩或危險的事情?”
“怎麼可能沒有麻煩和危險的事情?周錦樺和盧孟就是最大的麻煩,偏偏他們還是國家的貴客,咱們沒辦法動手,所以我這才過來請你向請你以金酒先生的身份出現,幫我試試水。”
白大夫思忖著點了點頭。
“其實我對那位太子殿下的病還是挺感興趣的,究竟是什麼疑難雜症治療這麼多年都沒治好,難不成他半身布局?”
宋清樂忍不住咳嗽了一聲,雖然知道她是大夫,就算是關於隱私方麵的事情,也要正視。
可是在聽到白大夫如此直白的話後,他還是忍不住咳了一聲。
“白大夫,我知道有些時候我表現的不是很明顯,但是你也不用這麼不把我當成一回事吧。”
白大夫看著他窘迫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好好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說的這麼直白。”
“那你現在外麵等我一會兒,我去裏麵換身衣服,收拾下東西,我們就一起走。”
宋清樂笑著點了點頭,等白大夫換完了衣服後,兩人一起去了皇宮。
白大夫和宋清樂一出場,就吸引了在場所有人都注意力,旁邊的盧孟戳了戳周錦樺的衣服,壓低了聲音說道,“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金酒先生,聽說他跟宋清樂都相當厲害,兩人正在研究長生不老藥。”
周錦樺虛弱的錘了錘自己的胸口,說道,“那他可以治好我的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