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樂覺得自己對待這東西有些看不清楚,就像香草和宋清如,他們都覺得自己喜歡李毓。
可自己並沒有這樣的感覺,隻是把他們當做好朋友對待。
雖然都是好朋友,但親疏有別,自己也不可能完全兼顧,所以會出現這種偏袒的情況。
香草看宋清樂垂眸,似是思索什麼,開口說道,“小姐是不是有些糊塗了?”
宋清樂輕輕的嗯了一聲,心底一片茫然。
“香草,既然今天你問了,那我想問你,你是怎麼判斷自己喜不喜歡一個人的?”
香草麵對這個問題有幾分意外,眸光微動,說道。
“小姐如果想搞清楚這件事情,其實也容易,隻需要仔細想一想,能不能接受他與別人共度一生。”
宋清樂抿著嘴唇思索片刻,一想到李毓與別人共度一生,心裏麵居然有了一種酸澀的感覺。
她害怕李毓會對別人這麼好,也害怕兩人之間的關係止步於此。
難道這就是喜歡嗎?真的如同他們所言,自己早就喜歡上了李毓,隻是一直想不明白。
宋清樂隻覺得那種感覺非常不好受,根本就沒辦法接受。
轉眼間便到了藥鋪,羽鋒已經在這裏等著了。
宋清樂神色不明的走進去,讓羽鋒心頭一驚。
連忙拉住香草詢問,“你家小姐這是怎麼了?臉色陰沉的厲害,是不是有人惹到他了?”
香草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說道。
“我倒是覺得是件好事,可能小姐終於意識到了自己跟毓世子的感情。”
羽鋒一聽,臉上瞬間染上了喜色,確實是件好事。
李毓已經在這裏待了一會兒了,正捧著一卷書,仔細的看著。
聽到走路聲後,他緩緩的抬起了頭。
“今天來的晚了一些,是不是在路上遇到什麼事了?”
宋清樂慢慢的抬起眼睛,朝著那邊看了一眼。
李毓的眼睛亮晶晶的,瞳孔又深又黑,像是黑曜石一樣,宋清樂感覺自己的魂魄都要被吸進去了,她倉皇的別開眼睛。
“在路上碰到齊涯了,便說了幾句話,我覺得並沒有花費多長時間。”
宋清樂挑了挑眉毛,總覺得李毓的話問的不單純,好像故意設了個套,等著她鑽一樣。
“卓璃,你我之間還用得著這麼拐彎抹角的嗎?你是不是在路上等我,然後碰到了我跟齊小將軍。”
李毓微微一笑,也知道自己瞞不住了,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確實是這樣的,本來是想給你買些糕點的,誰想到正好碰到了那一幕,不過令我比較開心的是,你立刻甩開他就走了。”
宋清樂的臉和耳朵瞬間紅了。
“你這個人慣會不正經了,有這麼多時間,不好好想想自己的前途,偏偏揪著這件事情不放,要是讓雍親王和雍親王妃知道了,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你。”
李毓挑了挑嘴角,說道。
“倒是覺得他們會十分高興,畢竟證明我對你上心了。”
宋清樂在這一瞬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
“好了,這些話就先不說了,你臉皮薄肯定經不得我這麼打趣,這次叫你過來是想跟你說另外一件事。”
“你還記不記得前段時間我跟你說的田毅的事情。”
宋清樂輕輕的點了點頭,當然記得,而且她還按照李毓的囑咐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宋清如。”
宋清樂看李毓的臉色有些不好,略帶關切的問道,“怎麼了?這幅樣子?”
“清樂,我中毒的事情,你心裏麵是清楚的,而且咱們一直都清楚這件事情就是皇上和皇後做的,可是我們並沒有細想,除了皇上和皇後之外,誰還會在背後推動這件事?”
宋清樂緊緊的抿住了嘴唇,沉默不語的看著他,她倒是忘了這件事情了。
雍親王和雍親王妃的性格是是最溫和不過的,如果真的對皇上有威脅,也不可能等到現在才處理,早在皇上得到皇位的那一刹那,便會隨隨便便找個借口處置了雍親王府。
就算真的要斷掉雍親王府的根本,也沒必要讓李毓活這麼久。
宋清樂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說不通。
“在表麵上來看,田毅與皇權沒有多少關係,畢竟他隻是個小官,可是我聽說了一件事,這個田毅跟安公公的關係很是親近。”
宋清樂目光發緊,挑起了一邊的眉毛。
“所以你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貓膩,有可能我們忽略了一些人。”
李毓點了點頭,沉著一張臉,說道,“安公公是皇上和皇後最親近的人,也是知道最多的人。”
“如果說他對於整件事情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參與,我是不相信的,而且我相信你也是這樣。”
宋清樂點了點頭,確實是這個道理,安公公在皇上身邊那麼長時間,算是整個後宮的紅人了。
他的性格有多高傲,他們心裏一清二楚,連對待我們的時候都是想甩臉色,甩臉色,更何況是田毅這種名不見經轉的小官,為什麼會與他關係密切,為什麼就沒人懷疑過?
“所以我現在有些擔心田毅會不會在背後參與了一些事情,這才導致皇上與雍親王府的不睦,再加上他這段時間刻意親近太子,我便有些慌張了。”
宋清樂點點頭,覺得李毓說的話很有道理,不管怎麼說,李隆都是未來的皇上跟他搞好關係,就相當於確定了自己的以後。
“其他的都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田毅,目的不純,有些害怕太子是下個我,所以我們要不要調查調查?”
聽到李毓這句話,宋清樂立刻想到了宋清如。
宋清如對她是真心實意的,哪怕自己馬上要成為太子妃了,還滿心滿意的為她著想,宋清樂好不容易知道了這件事,自然要辦的穩穩當當的。
“卓璃,你說,這件事情應該怎麼解決?我聽你的。”
“在表麵上先按兵不動,我們都不要著急,我先拍羽鋒,好好的去調查,調查隻要有了一丁點眉目,或者有了可以定罪的東西,我們就立刻呈給皇上,相信皇上是不會允許自己的權利落到旁人手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