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被宋清樂這句話給震住了,他倒吸了一口涼氣,一時之間說不出一句話來。
“清樂,你真的是這麼想的麼?可是朕並不覺得這兩件事情之間有何不相容之處。”
宋清樂微微的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個十分平淡的笑容,“皇上,您剛剛的這番話確實有幾分道理,可是您不要忘了,有句話叫做一心不可二用。”
“如果清樂是個天資聰穎之人,那就算了,可是清樂確實有許多不擅長的地方。”
皇上緊緊的抿住了嘴唇,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皇後眨了眨眼睛,對於宋清樂剛剛的那番話,根本就沒辦法拒絕,畢竟長生不老是每個人心中的期望。
“清樂,那你覺得你需要多長時間來解決這個問題?總不能這一輩子都不成親了吧?”
皇後對於宋清樂的事情還是比較關心的,宋清樂思忖了片刻後回答道,“皇後娘娘說的極是,隻是現階段清樂隻想為皇上皇後盡心盡力,至於其他的並沒有多加思考。”
宋清樂對待皇室的態度算是有目共睹,就衝之前對皇上有過救命之恩,也足以讓別人相信她說的話絕非虛言。
宋政慢慢的站了出來,對著皇上和皇後拱了拱手。
“皇上,皇後,既然清樂現在沒有這樣的想法,我們也沒必要強人所難,更何況皇上,皇後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清樂是個十分聰明的孩子,相信她一定會權衡好這些事情。”
皇上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清樂,既然你有了自己的想法,那朕和皇後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希望你自己把握好時間,若是真的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人,也可以同朕說,隻要是你喜歡的,朕一定會同意。”
宋清樂微微的勾了勾嘴角,看著皇上無比嚴肅的臉色,在心中冷笑了一聲。
如果自己把跟李毓的事情全盤托出,估計皇上和皇後會立刻心絞痛發作。
這件事情絕對急不得,得噓噓圖之,最起碼得找一個那皇上,皇後沒辦法拒絕的借口。
宋清樂跟著宋政從禦書房裏走了出去,坐到馬車上才想起了一件事,不對呀,自己對毓世子又沒有任何男女之情,為什麼會這麼盡心盡力的為兩人的事情著想,她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摸了摸頭。
宋政將目光放到了她身上,眯了眯眼睛後問道。
“清樂,今天的事情,你是怎麼看的?”
宋清樂挑了挑嘴角,略微吃力的說道。“侯爺,皇上和皇後的態度已經非常明顯了,無非是希望侯府與將軍府結合,要不是我提出了讓他們心動的條件,恐怕皇上和皇後會下旨宣布我跟齊將軍的婚事。”
宋政輕輕地嗯了一聲,他還是有些捉摸不透宋清樂的意思,“你不喜歡齊將軍嗎?那之前你為什麼要同他這麼親近?”
宋清樂有些無奈的苦笑了一聲,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所以心裏麵沒有那麼多的規矩,覺得自己跟齊涯的相處,隻是普通朋友之間的相處,可誰知道在安公公的眼裏,兩人之間的感情就顯得不太純潔了。
不過想想也是,在這個時代,哪個男人會跟女人做朋友?大家想的事情非常簡單,無非是怎麼傳宗接代。
宋清樂開口解釋道:“侯爺。我跟齊將軍之間真的隻是普通朋友關係,無非是因為安公公的幾句話才鬧了這麼大的烏龍,清樂隻希望這件事情可以就此翻過去,不要再被提起了。”
宋政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馬車走了一半,他實在是忍不住了,這才將自己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那你跟毓世子之間是確有其事了,你們真的互相喜歡對方。”
宋清樂輕輕的點了一下頭,在這之前兩個人就已經商量過了,可以互相解決麻煩,既然今天宋政問了,宋清樂又沒有其他選擇,那不如再把李毓拎出來。
“我的心裏麵確實是有些喜歡毓世子的,畢竟他那麼風流倜儻,有那麼學富五車,基本上沒有哪幾個人會不喜歡他,侯爺,看你的臉色這麼嚴肅。”
“這裏麵是不是有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宋政張了張嘴,想著還是把這件事情告訴她吧,最起碼能讓她小心一點,或者能讓她好好的想一想。
“清樂。既然你這麼問了,那有什麼話我就直說了,說實話,我不是很建議你跟毓世子走在一起,他是什麼身份你也知道,那是皇上的親侄子。”
“幾年前,皇上的手足就已經死的死,病的病,唯一跟皇上有競爭資格的人,就隻留下了雍親王,皇上雖然表麵上沒有說什麼,實際上卻對自己這個手足有一種難以言說的防備。”
宋清樂點了點頭,對於這件事情她是知道的,而且很清楚。
“如果你真的變成了世子妃,你也會被牽連進去,如果隻有你一個人,倒也無關緊要,但是你別忘了,你的背後是侯府,就算劉素欣和宋牧對你不好,難道我和大夫人對你的這份情分你也可以不要了嗎?”
宋清樂緊緊的抿住了嘴唇,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她的目光慢慢地落在宋政的身上。
“侯爺,其實對於這件事情,您根本無需擔心,清樂就算再怎麼愚蠢,可到底是知道好歹的,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我心裏清楚。”
宋政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繼續往下說,“這毓世子的病情實在是看著古怪,不知道這裏麵有沒有皇上和皇後的關係,我隻希望你不要引火燒身,畢竟侯府有今天是許多人累下來的基業。”
“要是真的因為一個冒冒失失的決定就此毀掉,在九泉之下,我無顏麵對列祖列宗。”
宋清樂重重的點了點頭,知道這其中的厲害兒。
事情沒過多長時間,就傳到了雍親王府,雍親王和雍親王妃聽說了後,臉上寫滿了不爽,沒想到皇上和皇後居然有了這樣的打算。
“皇上和皇後有這樣的想法也在情理之中,畢竟在他們眼裏,咱們雍親王府一直都是豺狼虎穴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