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我這邊確實有些事情想向你請教,不知道吃完飯後您是否有時間。”
宋致安很少跟王雅蘭交流,有什麼事情都自己解決,王雅蘭覺得他一定是遇上了一些麻煩事,否則不可能同自己說這些。
她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說到,“吃完飯,你來我院子裏就好。”
吃過飯後,宋致安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隨後便去找了王雅蘭。
把自己同齊涯的對話說了個明白,王雅蘭沉默不語的看著他。
“致安,對於這件事情,你是怎麼看的?”王雅蘭心中糾結著,要不要把宋清樂和李毓的事情告訴宋致安,畢竟宋致安也算宋清樂的長輩,有權利參與這件事情。
“大夫人,我之所以把這件事情告訴您,就是想同您商量商量,我雖然是清樂的兄長,可到底比她大不了幾歲,再加上齊涯,又是鎮國小將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以身殉國,要真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清樂的後半輩子怎麼辦?”
王雅蘭點了點頭,這確實是件難事。
他抬起手來按壓了幾下眉心,還是打算把宋清樂和李毓的事情同宋致安好好說一說,宋致安聽過後頓時皺起了眉毛。
“其實我早就覺得兩人有些不對勁了,但當時並沒有多想,隻是簡單的覺得是因為清樂幫毓世子看病,所以才這樣的。”
宋致安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眼神滿是擔憂,“大夫人,清樂和毓世子的事情我不想多言,但是有一件事情咱們要明白,清樂現在已經到了婚嫁的年紀.”
“清如姐姐和太子殿下的事情馬上就要定下,宋清韻也要在下個月初嫁了,若是清樂的婚事一直擱置,難保皇上和皇後不會另行做媒?再者說,我們根本就不知道皇上和皇後什麼時候會鬆口。”
“清樂的時間耽誤不得,難不成我們要把她的大好年華白白浪費了嗎?”
王雅蘭垂下眼皮,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可是我看清樂的樣子,好像很喜歡毓世子。”
“大夫人,或許您說的話是對的,清樂和毓世子之間確實有幾分好感,可我總覺得好感是可以慢慢培養出來的,興許是因為清樂和毓世子待在一起的時間比較長,所以兩個人才會有了一種習以為常的感覺。”
王雅蘭點點頭,覺得宋致安說的話也不無道理,天將目光落在他身上,問道。
“如今前後一番話對比,我倒是覺得你比較支持清樂和齊小將軍在一起,是不是因為皇上和皇後的原因?”
宋致安誠懇的點了點頭,嘴唇微微抿了抿。
“不管怎麼說,清樂也是我的同胞妹妹,我得為了她的未來做打算,齊涯又跟我相識了多年,兩人之間也算是知根知底,如果有他來做我的妹夫,確實省心不少。”
“再者說,這將軍府跟咱們侯府也算是門當戶對了。”宋致安頗為條理清晰的說道。
“致安,我不得不說你說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要不然我們就先撮合他們試試。”
王雅蘭也不想把所有的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尤其這個籃子還是一個非常危險的籃子。
到了第二天,王雅蘭便把齊涯請了過來。
齊涯特地準備了一些禮物,並且表現的非常有涵養,王雅蘭看到他這一副明白事理的樣子,甚是滿意的笑了笑。
“齊涯,你對清樂的感情,致安已經跟我說了,我想知道你心裏是怎麼想的?是怎麼喜歡上她的。”
齊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喜歡上清樂的,我隻是覺得她非常耀眼,非常好看,我想跟她在一起,並且好好的保護她。”
齊涯說這番話的時候,正巧不巧被送東西過來的羽鋒聽了個正著,羽鋒立刻刹住了車,旁邊走了一步完美的將自己身形隱蔽了起來。
“可是你要明白一件事,清樂未必會喜歡你,這段時間天一直跟毓世子有接觸,恐怕心中已經有了毓世子的位置,你在想走進去沒有那麼容易。”
王雅蘭知書達理的笑了笑,覺得還是應該把這些事情同齊涯講清楚,免得最後被齊涯知道了,將軍府跟侯府的關係鬧得更僵。
齊涯輕輕的點了點頭,對於這些事情還是知道的。
“大夫人,其實您不用有這麼大的心理負擔,早在我選擇同致安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清樂這麼好,長得又漂亮又有本事,怎麼可能沒有人喜歡她?”
“正是因為這樣,才證明我的觀點是正確的,她確實是一個值得帶回家的好姑娘。”齊涯稍微停頓了一下,臉上又帶出了溫柔的笑容,緩聲說道。
“這件事情我已經同我父親說了一遍,他說無論成與不成,總要先試試再說,畢竟紙上談兵是永遠看不到結果的。”
王雅蘭眼中閃過了一絲驚訝,沒想到齊涯的行動會這麼快,已經將這件事情告訴了齊錕。
她用帕子擦了擦鬢角的汗,說道。
“我現在怕的就是清樂拒絕了,你再讓咱們兩家鬧得不痛快,齊涯,雖然我知道你還有你們將軍府,不是什麼小肚雞腸的人,可三人成虎,難保外麵的人不會說什麼。”
齊涯笑著搖搖頭,“大夫人,您不用有這麼多顧慮,我雖然沒怎麼在官場上摸爬滾打過,但論起兵法來,很少有人能比得過我,我知道這些用意。”
王雅蘭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事情交給你成與不成都要看你的本事了。”
羽鋒不敢在這裏耽誤時間,立刻回了雍親王府,將這件事情告訴了李毓,李毓正在喂魚的手頓了一下,聲音低沉的問道。
“你說齊涯對清樂也動了心思。”
羽鋒重重的點了點頭,是這樣的。
“世子,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要不要去找齊小將軍把這件事情挑明?”
李毓將盒子放到一邊,垂著眸子,看著裏麵活蹦亂跳的魚,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