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在並不是打聽結果,最好的是後,畢竟宋清樂和香草還在屋子裏麵,真要是撞上的肯定少不了一番盤問。
“齊涯,你先在這裏頂一頂,盡量拖延一下時間,要換衣服又要梳頭發,肯定需要不少時間。”
齊涯雖然久經沙場的,但是對於皇宮的人還是有一種下意識的抵觸,聽了宋致安的話搖了搖頭,覺得這不是個可行的辦法。
“致安,對方是什麼人,你我一清二楚,這麼做肯定是不行的。”齊涯歎了一口氣,現在也顧不上這個那個了。
“四小姐來這裏的事情絕對不能讓安公公知道,因為她知道就相當於皇上和皇後知道,這一定會成為要挾你們侯府的把柄。”
齊涯現在也顧不上男女授受不親了,在門上重重的敲了幾下。
“四小姐,安公公過來了,你們的衣服換好了嗎?”
兩人的衣服已經換好了,還沒來得及綁頭發。
“四小姐,你聽我說,現在時間緊迫,我們想從門口出去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所以我現在有個不怎麼高明的招數,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試一試。”
宋清樂可以聽的出來,齊涯再為他們著想,他也不想讓自己暴露在這裏,立刻來到門口,打開門把他和宋致安一起拉了進來。
“趕緊把你的計劃說一遍,看看我們應該做什麼。”
齊涯看了眼宋清樂現在的裝束,拉著她的衣服,把領子往下扯了扯,露出了飽.滿白皙的肩膀,宋清樂被他這個動作嚇了一跳,就連旁邊的宋致安也全身僵硬起來。
“齊涯,你這是要做什麼?”宋致安著急的說到。
齊涯麵無表情的解釋,“咱們沒辦法從前麵出去,而這裏最多的就是煙花女子,我們要想辦法融入他們。”
如果在這個地方依山太過整潔,會讓人看出破綻,就是要像這樣猶抱琵琶半遮麵,才會讓人覺得特別真實,這人就是這個地方的。
宋清樂重重的點了點頭,明白了齊涯的意思,拉著香草去屏風後麵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又隨便挽了個發髻,頭上戴了幾朵牡丹花和釵子。
做好了這一切之後,宋清樂和香草坐在了宋致安和齊涯旁邊。
之前宋清樂和白大夫是趕著飯點過來的,所以桌上有一些飯菜,現在剛好用作偽裝,表現幾人已經在這裏待了一段時間了。
安公公帶著人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搜索,可還是一無所獲。
他有些生氣的看了一眼旁邊的人,揪著他的衣服問道。
“你看清楚了?白大夫確實是從這個地方出去的?”
那人點點頭,“是的。安公公,我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可能拿這事情.跟您開玩笑,這是皇上和皇後交代給您的任務,同樣也是交代給我的。”
可是搜查了這麼多房間,還是一無所獲,這件事情放在誰身上,誰能不著急?
就在這時候,他忽然把目光放在了之前齊涯和宋致安待過的地方,對那間房子莫名其妙的有了一種警惕。
立刻帶著人朝那間房子走了過去。
屋裏的人聽到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都不由得緊繃了起來。
齊涯的手搭在宋清樂的肩膀上,低聲說了一句,“四小姐一會兒要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希望您不要介意。”
宋清樂重重的嗯了一聲。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傳來了敲門聲,宋清樂感覺自己的心髒都提到了嗓子眼的位置,宋致安長出了一口氣,又往嘴裏麵關了一口酒,裝出了一副暈暈乎乎的樣子去了門口。
打開門後,是宋致安滿臉唇印的臉。
安公公眨了眨眼,忽然之間有了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宋公子,您怎麼會在這裏?”安公公說完了這句話,又把目光放在了屋裏的另外一個身影身上。
齊涯轉過臉去,眯了眯眼睛,做出了一副費勁的模樣,盯著安公公的臉看了半天。
然後他直接當著安公公的麵,在宋清樂的側臉上親了一口,搖搖晃晃的朝這邊走了過來。
安公公看著麵前的兩隻醉貓,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安公公,你也真是的,過來也不知道,告訴我們一聲,早知道我就應該選個大一點的包間。”
安公公十分尷尬的看著麵前的兩個人。
“宋公子,齊將軍,你們是來這裏消遣作樂的。”
安公公問出了一句廢話,宋致安將手搭在齊涯的肩膀上笑了笑。
“來萬花樓這個地方除了消遣作樂之外,還有能有其他用途嗎?安公公,我看你呀,就是在皇宮裏麵待的時間太長了,這腦子什麼的都被凝住了。”
宋致安說完了這句話,轉過臉去叫了幾聲香香,香草特地找時間畫了個特別豔的妝,再加上頭發散著,又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樣子。
安公公根本沒辦法把這個香草跟侯府裏麵的香草聯係在一起。
確定房間裏的人不是宋清樂後,安公公趕緊退了出去,腦子裏麵不斷的回放著剛剛宋致安和齊涯的模樣。
這平日裏看上去人五人六的,沒想到來到萬花樓這個地方,就本性暴露了安公公,忽然有了種接受不了的感覺。
直到安公公帶人離開後,齊涯和宋致安才從屋子裏出來。
齊涯再親宋清樂的時候,雖然在安公公的眼裏看上去,是一氣嗬成的,可兩人都能非常明顯的感覺的到,齊涯的時候在一個勁的打哆嗦。
宋清樂和香草重新換完了衣服,齊涯的臉已經紅的跟煮紅的大蝦一樣了,對著宋清樂拱了拱手,不好意思地說了一聲抱歉。
宋清樂笑著搖搖頭,說起來,“我應該感謝你才對,要不是你機靈,又臨時做出了這麼快的反應,這件事情不會這麼輕易結束,到時候侯府的臉恐怕又要被我丟盡了。”
齊涯不好意思地看著腳尖,說到,“清樂,你千萬別這麼說,你是個姑娘,又對你做了如此冒犯的事,雖然說是急從權,可到底不是君子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