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素欣緊緊的抿住了嘴唇,然後搖了搖頭。
“清韻,不,我們現在不能著急,咱們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找準齊將軍的時間。”
就這樣衝過去,實在是太唐突了,齊涯肯定會心生厭煩。
所以最簡單的辦法,那就是摸清楚齊涯的行蹤,然後製造各種各樣的偶遇。
隻有這種不經意間的遇上,才最打動人心。
宋清韻聽過她的話後,輕輕的點了點頭,她將手按在自己的心口緩了一會兒,這才終於有了一點力氣。
她抓住了劉素欣的手,對她說,“母親,我不會嫁給一個鄉野匹夫的對不對?我可以成為將軍夫人,你說對不對?”
也能讓齊涯相信,他跟宋清韻的緣分是上天注定,逃不了的。
“那如果能宋清樂這個小賤.人知道了怎麼辦?”宋清韻眉頭緊皺,一臉擔憂的說道。
劉素欣溫柔的在她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
“沒關係的,隻要我們這次做的小心一點,你不張揚,她不會知道的。”
宋清韻聽了這句話,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她緊緊地攥著劉素欣的手,好像攥著自己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母親,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聽你的。”
劉素欣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
到了第二天劉素欣,便開始著手調查齊涯,發現齊涯跟宋致安的關係很好,倆人經常一塊出去。
劉素欣在吃飯的時候,抬起頭來看了宋致安一眼,本來以為他就是個單純的廢物,卻沒想到,這家夥居然還有幾分本事,簡直讓她大開眼界。
劉素欣仔細的想了想,隻有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實在是太微弱了,如果能把宋致安.拉攏過來,這件事情會變得容易的多。
一想到這裏,劉素欣滿意地勾了勾嘴角,讓人幫自己準備了一些禮物送給宋致安。
當宋致安看到這些禮物後,不由得愣住了,有些不理解的眨了眨眼睛。
“二夫人,你這是什麼意思?如果我沒記錯,咱倆的關係已經差不多到了冰點,你現在把這些東西拿出來送給我。”
“是想跟我和好,還是有利可圖呢?”
雖然那天宋致安沒去船上,但是對船上發生的一切還是知道的,畢竟這件事情鬧得實在是太大了。
劉素欣露出了一個友善的笑容。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覺得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你的母親,咱倆的關係不應該鬧得這麼僵才對。”
宋致安不冷不熱的笑了笑,她的臉皮可真是夠厚的,居然能說出這種話。
“哦,那我算是明白您的心意了,就是來跟我重歸於好的,是不是?”
宋致安眼睛裏麵滿是嘲諷,十分不冷不熱的說道。
劉素欣幹巴巴的笑了笑。
“除了跟你重歸於好之外,我是想向你打聽另外一件事情,致安,你也知道,老祖宗在這之前已經下了命令了。”
“說要在一個月之內把清韻嫁出去,可是這一個月的時間實在是太倉促了,我就希望你能幫幫忙,看看能不能幫你這妹妹找個好人家。”
宋致安挑起了一邊的眉毛,冷笑了一聲。
“你有話就是說吧,不用在這裏拐彎抹角的,我也沒這個時間跟你浪費。”
聽著宋致安冰冷的話,劉素欣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
“致安,咱們都是一家人,你沒有必要這麼對我的,我覺得你跟齊將軍的關係很好,要不然你幫你妹妹牽牽線,搭搭橋。”
“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成不了,相信咱們整個侯府都會感謝你的。”
宋致安麵無表情的看著她,毫不留情的說道,“我覺得不是侯府感謝我,而是侯府會恨我。”
“我雖然沒聽老祖宗的話,可我卻知道個大概,老祖宗根本不想讓宋清韻跟齊涯在一起,因為一旦這麼做了,就會給咱們家帶來無窮無盡的災難。”
宋致安話說的十分冰冷,劉素欣眼神相當不善的看著她,你的意思是說,“你不打算幫忙了。”
宋致安麵無表情的搖了搖頭,“不是我不想幫忙,而是這件事情我愛莫能助。畢竟是你自己女兒不討人喜歡的,那能有什麼辦法?”
宋致安除了一句活該之外,再也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了。
劉素欣陰冷的磨著牙說道,“我真是沒想到,你居然會這麼冷血薄情。清韻可是你的妹妹呀,你怎麼能不管她?”
宋致安冷笑一聲,譏諷的看著她。
“你這話說的真有意思,用得著我的時候,她就是我妹妹,都用不著我的時候,我就什麼都不是了。”
“劉素欣,我實話告訴你吧,你在我這裏什麼都不算,也沒有任何信用度可言,所以我根本就不可能幫你。”
宋致安說完了這句話,大步向前走去。
到了第二天,便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宋清樂,宋清樂聽過後並沒有多大反應,反而是淡定的勾了勾嘴角。
“兄長,實不相瞞,我早就想到他肯定會找你了。”宋清樂神情淡然,“畢竟你跟齊涯之間那麼熟悉,宋清韻對你又有一些不可告人的心思,不找你就不正常了。”
“我隻是沒想到,她居然有臉說這件事兒。”宋致安說著一臉苦悶的搖了搖頭,“感覺她這人好像沒什麼下限一樣。”
“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這不一向是她的風格嘛。”
宋致安長歎一口氣,覺得確實是這麼一回事。
齊涯看兩人在這裏有說有笑的,不免好奇起來,慢慢的朝這邊走過來問道。
“你們在這裏說什麼呢?”齊涯忽然出聲把兩人嚇了一跳,宋清樂拍了拍胸口。
“你知不知道,你剛剛都要嚇死我了。”
齊涯十分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對不住,看你倆聊的這麼開心,我實在是太好奇了,沒注意。”
“不過你倆正在聊什麼呢?能不能說出來跟我分享分享?”
宋清樂用手壓了壓眼角。
“當然是在說宋清韻了,不過這件事情鬧得這麼大,你就什麼都沒有聽說過嗎?”
齊涯的眉毛微微蹙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
“確實沒有聽說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