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我給你半個月的時間,半個月之內幫清韻選個夫婿,否則老身就親自動手。”
說完這句,她抬腳便走。
等她的腳步聲徹底消失了,宋清韻又猛地朝宋清樂撲了過來,還好讓旁邊的嬤嬤們攔住了。
“宋清樂,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宋清樂眼神冷淡的向後退了一步,露出了譏諷的笑容。
“隻怕你這輩子都沒有這個機會了,對了,一個月的時間可是很快就會過去的,你還是抓緊時間繡你的嫁衣吧。”
宋清樂對著宋清韻笑了笑,隨後跟在王雅蘭身後回到了院子裏。
王雅蘭坐在椅子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還好你最後說了齊將軍的事情,否則這小賤.人真的要成功了。”
宋清樂搖了搖頭,她覺得宋清韻成功的幾率少之又少。
“我隻是沒想到齊將軍居然會這麼厲害,這可真算得上是年少有為了。”
王雅蘭在旁邊點了點頭,“可不是嗎?”
“所以致安跟他來往的時候,我是比較支持的,覺得我跟這麼厲害的人結交,沒什麼壞處。”
宋清樂輕輕的點了點頭。
“對了,大夫人,宋清韻的事情,您打算怎麼辦?真的打算向老祖宗所說的,要幫她找個好人家嗎?”
旁邊的宋清如哼了一聲,覺得宋清樂對他們這一家人實在是太不了解了,劉素欣根本不會給王雅蘭插手的機會,因為她覺得王雅蘭一定會跟她過不去。
“其實其他的都是無所謂的,我現在最擔心的,是你父親會過來找你麻煩。”
以前憂心忡忡的說道。
雖然在表麵上宋清樂已經是王雅蘭院子裏的人了,但宋牧是宋清樂父親的事實,永遠無法改變。
宋清樂無所謂的笑了笑,對於這件事情她是知道的,但是並不打算把他們當成一回事。
“大夫人,你放心吧,我知道怎麼跟他說,畢竟這件事情真的怨不得我。”
宋牧回來了之後,劉素欣便將前廳發生的事情通通告訴了他,宋牧聽過之後,直接被嚇了一跳,怎麼會鬧得這麼嚴重?還要在一個月之內把宋清韻嫁出去。
“老爺,你要是再不回來,隻怕就見不著我們母子的影子了。”她說著擦了擦淚水。
宋牧看著劉素欣這副梨花帶雨的樣子,心中十分不忍,趕緊過去扶住了她。
“夫人,你先不要著急,容我想想辦法。”
劉素欣沒好氣地推了他一把,宋牧什麼時候才能像宋政一樣殺伐果斷?
為什麼在宋政遇到事情時,他可以很快想出對策?
到了宋牧這裏就什麼都不行了。
“容你想想辦法,現在我們還有什麼時間?你要是再耽擱清韻就要出嫁了,都怪你的好女兒,要不是你那女兒,咱們清韻根本不用這樣。”
劉素欣沒好氣的說道。
“你說我的眼睛怎麼就瞎了呢?看上誰不好,偏偏看上了你,在一起沒享福也就算了,天天還過得提心吊膽的。”
“現在連自己的女兒都保不住了,我這一輩子可真是夠窩囊的。”
劉素欣一邊說著,一邊擦著臉上的淚水,哭的那叫一個可憐。
宋牧看她這樣,實在是不忍心。
“夫人,你先不要著急,車到山前必有路,相信我一定可以把這個問題解決掉。”
劉素欣冷笑了一聲,看著宋政的眼睛裏麵滿是嫌棄。
“那你倒是跟我說說,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難不成真的讓你那寶貝女兒,在一個月之內嫁出去。”
劉素欣想都不敢想,她是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宋政緊緊的抿住了嘴唇,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
“老祖宗都已經把話放在這裏了,王雅蘭那一夥人又用一向跟我們不對付,宋政又是侯府的家主,你隻不過是個庶出而已,誰會把你當成一回事。”
聽到庶出這兩個字,宋政的臉瞬間陰了。
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提起自己的身份,好像自己就因為不是嫡出,就不如宋政一樣。
宋政難得生氣,在桌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你說夠了沒有?”
她這才閉上了嘴巴,十分不服氣的說到,“那你倒是想想辦法,跟我生氣有什麼用?要是你真的厲害,就把咱們女兒的事情解決了呀。”
宋政有些無力的歎了一口氣。
確實,宋清韻的事情橫在兩人心裏,會讓他們非常不舒服,可眼下,自己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應該怎麼辦?
宋政的眼珠子轉了轉,忽然想到了一個再合適不過的人。
“夫人,你說我去找宋清樂行不行?不管怎麼說,宋清樂都是我女兒,清韻也算是她妹妹,她不可能見死不救的。”
劉素欣冷哼了一聲,滿眼鄙夷。
“我發現你這人可真是長能耐了,居然把主意打到了宋清樂身上,你不知道這件事情,就是那個小賤.人挑撥的嗎?”
“要不是因為她,咱們家清韻至於這麼快嫁出去嗎?”
劉素欣再提起宋清樂的時候,滿眼狠毒。
要不是她沒有這個能力,恨不能上去撕了宋清樂那張臉。
“可總要試一試吧,眼下在整個侯府,除了宋清樂之外,咱們也找不到其他人了。”
劉素欣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事實。
“要不然咱們就試一試吧?”
總比現在沒希望,幹等著要好。
宋政重重的點了點頭,等吃了晚飯後,便去了宋清樂的院子裏。
宋清樂看到他並不驚訝,對著他淡淡一笑,好奇的問道。
“父親,這大晚上的,你過來找我做什麼?難不成是知道香草做了桂花糕,所以才湊過來嚐鮮的?”
宋政尷尬的笑了一聲,本來想跟宋清樂打親情牌的,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拿得出手的。
宋政在宋清樂旁邊坐下,說道。
“清樂,你說你來大夫人的院子裏這麼長時間了,我這個做父親的也沒來看看你,確實是我失職了。”
宋政語氣裏麵帶了些自責,頭微微低著,好像真的在反省,自己這個做父親的有什麼地方不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