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人證來了

劉素欣張了張嘴,反駁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管家麵帶喜色的跑了進來,說是宋清樂和宋清如回來了。

劉素欣的臉霎時白了。

老祖宗稍微調整了一下姿勢,靜靜的等待著宋清樂和宋清如過來,而後她就看到了嗚嗚泱泱的一群人。

李隆走在最前麵,身姿挺立,旁邊跟著的是李毓和齊涯。

老祖宗略微皺了一下眉毛,立刻讓人準備了茶點。

看到李隆等人後,劉素欣抑製不住的打了一個哆嗦,眼神也沒有之前那麼堅定了。

她以為這次回來的人就隻有宋清樂和宋清如,卻沒想到李隆居然屈尊降貴的跟著過來了。

“太子,不知道您今天過來有何事吩咐?”

老祖宗語氣恭敬的說道。

太子接過丫鬟遞來的茶,微微勾勾嘴角,麵無表情的說道。

“老祖宗,本宮今天過來並沒有其他意思,無非是為了清如和清樂二人之事,畢竟今天帶他們出去的人是本宮。”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本宮也應該給侯府一個交代,您說是不是?”

老祖宗淡淡的笑了笑,表麵上說著要侯府一個交代,實際上是害怕宋清如受欺負,所以才帶著這麼多人跑過來。

齊涯往前走了一步,對著老祖宗行了個禮。

“老祖宗,多年不見,您以前還好。”

老祖宗怔怔的看著齊涯,反應了一會兒之後才反應過來,這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齊小將軍。

“今天不止太子過來了,就連齊將軍也過來了,太子今天過來是為了兩個丫頭,那齊將軍呢?也是因為這個?”

齊涯重重的點了點頭。

“老祖宗,所以說這件事情.事發突然,可我卻把整件事情看在了眼裏,也想著借著這個機會跟老祖宗您好好說到說到,免得冤枉了大小姐和四小姐。”

劉素欣瞬間不願意了,冷聲打斷了齊涯的話。

“齊將軍,您這是什麼意思?您難不成想說,這些事情全部都是清韻的錯?”

齊涯挑起一邊的眉毛,冷漠的說道,“難道不是嗎?今日宴請名單之中,並沒有任何關於五小姐的隻字片語,可五小姐卻忽然出現在了,如果不是她非要跟來,又怎麼會弄出這些是是非非?”

“二夫人,您到底隻是二夫人而已,比不上大夫人每日每夜要處理這麼多家事,思想低,眼界短淺,教育不好自己的女兒也是正常。”

齊涯對著老祖宗又行了一個禮。

“老祖宗,今日在船上發生的事,我們大家都看到了,也願意證明大小姐和四小姐的清白。”齊涯又在後麵加了一句。

“當時在甲板上隻有毓世子,四小姐和五小姐三個人,五小姐做了什麼,毓世子可以作證,我們是後來才出來的,得知四小姐被推.進水裏以後,我便立刻下去救了她。”

“在我之前,毓世子也跳了下去,毓世子剛剛大病初愈您是知道的,身體本來就不堪重負,可是為了四小姐的安全,他還是跳了下去。”

“營救四小姐的過程中就暈倒了,我跟四小姐費了好大的功夫,這才把他拖到岸上。”

李毓輕輕的咳嗽了幾聲,臉上帶著難以掩飾的病氣和倦色。

王雅蘭重重的拍了下桌子,看向李毓的時候,眼睛裏麵滿是心疼,這可是她未來的女婿呀。

“老祖宗,如果不是我們親耳聽到,根本不敢想這些事情是宋清韻做的,你還記不記得她剛剛同咱們說的話,說自己是被清樂和清如推下去的。”

“可事實呢?事實卻正好相反。”王雅蘭撲通一聲跪到地上,連帶著後麵的丫鬟仆人跪了一片。

“毓世子大病初愈死裏逃生,整個京城人盡皆知,他為了咱們家清樂不惜冒著生命危險下河救人,要是真的死在了河裏,那我們要怎麼跟雍親王和雍親王妃交代?”

王雅蘭說著,濕.了眼眶,聲音也變得嘶啞起來。

“老祖宗,我們這些做母親的,自然知道孩子生病時有多難受多痛苦,如果今天的事情讓雍親王夫婦知道了,那我們侯府要怎麼在京城中立足?”

“清韻今日的所作所為,完全就是現我侯府於不仁不義之地,兒媳婦現在想起隻覺得細思極恐。”

老祖宗麵色陰沉,目光冰冷的看著劉素欣。

劉素欣搖了搖頭,急急忙忙地辯解道,“不是的,老祖宗,不是的,清韻從來沒有害人的心思,真的不像齊將軍所說的這樣。”

“如果清韻從來沒有害我的心思,那當街打我的人是誰?那陷害我與邱鵬有染的人又是誰?”

宋清樂剛剛去後麵換了一身整潔的衣服,現在才過來。

她對著老祖宗和王雅蘭行了個禮,跪在劉素欣旁邊,聲音冷淡的說道。

“老祖宗,既然孫女今天能請得動太子和齊將軍,那就證明我與姐姐的話確實是真的,否則這些人又何必為我作證。”

“難道就不害怕我汙了他們的名聲嗎?”

宋清如在旁邊,重重的點點頭。

“老祖宗,還有一件事情,您就不覺得很稀奇嗎?這清韻明明是會遊泳的,怎可能在水裏泡了這麼長時間?到最後惹了一身風寒回來。”

宋清如緊緊的攥著手裏的帕子,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仔細想一想,她到底是不上去,還是故意在水裏待這麼長時間?”

“因為隻要她生了病,回來的時間再比我們早,她便掌握了主動權,到時候來個倒打一耙,諸位長輩自然也就被她蠱惑了。”

宋清如緊緊地攥住了老祖宗的衣服。

“老祖宗,您吃的鹽比我們大家吃的米都多,您自然能想清楚,就是其中的關竅。”

老祖宗歎了一口氣,早在看到李隆和齊涯的那一刹那,她就已經明白整件事情了。

“二夫人,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劉素欣搖了搖頭,一副不甘心的模樣。

“老祖宗,這根本就是片麵之詞,又怎麼能確定這不是他們串通好的?萬一他們蓄意加害清韻呢?”

“蓄意加害?”李毓聲音很輕,卻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