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在這裏稍微等了一會兒,其他人便陸陸續續的到了。
李隆清點了一下人數,帶著宋清如和這些人打了個招呼。
“清如,這些全部都是我的至交好友,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可以盡管開口,不用同他們客氣。”
他們也明白李隆是什麼意思,既然已經帶著宋清如見過了他們,那就說明李隆的心裏已經認定了她了。
“大嫂,太子說的對,我們本來就是一體,有需要我們幫忙的,您可以盡管直說。”
宋清如的臉頰上染上了一抹紅暈,她不好意思的嗯了一聲。
聊了幾句之後,便陸陸續續的往船上走。
就在這時候,又有一輛馬車來了。
李隆下意識的朝著那方向看了一眼,皺了皺眉,十分不解的問道。
“你們誰帶朋友或親眷過來了?”
李隆的朋友們跟他年齡相仿,但是也有大幾歲的,早早的就已經成了家,帶著自己的親眷過來也無可厚非。
宋清樂目不轉睛的看著那輛疾馳而來的馬車,眼底閃過了一絲狐疑,莫名其妙的覺得這輛馬車很不對勁。
因為她實在是不符合哪一家的規格。
她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馬車便停了下來。
一個衣著華貴,滿頭金釵的女人,從上麵走了下來,看清楚這人的眉目後,宋清樂和宋清如不約而同的哼了一聲。
兩人視線相對,很快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宋清韻這人還真是夠陰魂不散的,都已經說過了,不想帶著她,結果她還是往前湊。
宋清樂的眼睛裏麵閃過了嫌棄。
當看到宋清韻這麼華麗的打扮時,上麵的幾位公子哥不由自主的皺了下眉毛。
“太子殿下,除了我們之外,你還請了誰?我怎麼覺得這打扮像是你妹妹。”
她妹妹可是名副其實的金枝玉葉,公主殿下。
可是這位公主殿下也隻是在重要場合這麼打扮,若是放在平常,也隻是穿一些尋常的衣物而已。
宋清如聲音冰冷的說道,“這是我妹妹宋清韻。”
上麵的人聽了宋清如的解釋後,都不由自主的怔了一下。
宋清韻的名號他們也聽說過,侯府的五小姐。
可是她既不是嫡女,又不是長女,怎麼能穿得這麼招搖?
而且今天的女主角還是宋清如,她這個做妹妹的,就一點不為了做姐姐的著想一下嗎。
再看看旁邊的宋清樂,老老實實的待在李毓身邊沒搶任何風頭,同樣都是妹妹,怎麼這差別就這麼大呢。
宋清韻看著幾人停下來,眼底閃過了一絲狡猾,劉素欣說的果然是對的,隻要當著所有人的麵出現,宋清如為了顧及自己的麵子,絕不可能不照顧自己。
宋清韻神色中多了幾分囂張,她優雅的停在了眾人的麵前行了個禮。
“對不起,我來晚了,還希望幾位不要見怪。”說完了這句話,宋清韻朝著宋清如走了過去,嬌.嗔的說道。
“清如姐姐,今天早上你怎麼沒有等我?咱們不是說好了嗎?一起過來。”
宋清樂眼中閃過了一絲嫌棄,臉色不悅地朝著宋清韻走了過去,不留情麵的戳穿了她的謊言。
“好妹妹,如果我沒有記錯,我跟清如姐姐早就跟你說過了,今天來的人隻有我跟她,而且大夫人也同你說過了不打算帶著你。”
“怎麼一開始商量的好好的,之後就不管大家願不願意,自己過來了呢。”
宋清韻啊了一聲,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清樂姐姐,我不知道呀,我從來沒聽你們說過這些。”宋清韻眉眼耷拉下去,露出了傷心的神色。
“今天早上我還起了個大早,就是想著好好的打扮打扮自己,不給咱們侯府丟人,卻沒想到你們這兩位做姐姐的,從來沒想帶著我。”
宋清韻眼中溢滿了淚水,傷心的說道。
“如果姐姐們不想我留在這裏,那我就回去了,哪怕今天花費心思打扮了一番也沒關係,不就是沒有睡好沒有吃好嘛。”
宋清韻的神色中帶著傷感,眼眶紅紅的,看上去好像要哭了一樣。
宋清樂在心裏麵罵了一句綠茶精。
掃了一眼在座的諸位,神色各異,有的看向宋清韻的時候,眼中盡是欣賞,有的卻盡是不快。
這些人全部都是李隆的至交好友,跟他的脾氣性格也大多相似,雖然有的地方有出處,但大致相同。
“清韻,沒想到你會這麼懂事,既然這樣,那你就先回去吧,正好我們大家跟太子殿下有些事情。”
宋清韻眼中閃過震驚,沒想到她會這麼說。
宋清如勾了勾嘴唇,“我們家清韻確實是長大了,哪怕花費了這麼多心血,也不想給姐姐們添麻煩。”
宋清如朝著宋清韻走過去,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看上去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
“這次呢,確實是你的錯,沒記清楚我跟清樂說了什麼,為了不給我倆添麻煩,你就先回去吧,等到今天晚上結束了,我再給你帶點東西回去補償補償你。”
宋清如從頭到尾都是一副和顏悅色的模樣,讓人挑不出丁點問題來,宋清韻的太陽穴跳了跳。
眼中閃過了幾分狠厲。
宋清韻吸了吸鼻子,可憐兮兮的望著她,“姐姐,其實我想跟你們一起遊湖。”
“這艘畫舫這麼大,就算你與太子殿下有事情要商量,不方便讓我聽到,但是這並不耽誤我在船上遊玩,你說是不是?”
“何況妹妹跋山涉水趕到這裏,浪費了不少功夫,您這個做姐姐的,難道就不心疼嗎?”
宋清韻神情可憐,聲音軟糯,好像被人欺負了一樣。
宋清樂在旁邊邪惡的勾了勾嘴角。
宋清韻的綠茶水準,可真是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讓在場的男人們都動容了。
而李毓和李隆在這裏麵就顯得格外鐵石心腸了,眼底盡是一片冰冷,神色毫無變化,好像沒聽到宋清韻說了什麼一樣。
李隆沉著一張臉從遠處走過來,攜帶著巨大的威壓,差點讓宋清韻沒站穩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