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素欣又再次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她一邊抹著眼淚,一邊祈求道。
“老祖宗,清韻的身體從小就若,受不了太重的刑罰,這家法咱就免了吧,要不然就讓她去祠堂麵壁思過。”
旁邊的唐佳樂睥睨的看著兩人。
“二夫人,您這算盤未免打得太好了吧,一句從小身體就弱,就想把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當時她打清樂的時候,怎麼沒有這樣的感覺?我看她身體挺好的。”
說到這裏,她又稍微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其實對於宋清韻身體弱這一點,您也沒有必要太過擔心,畢竟清樂就是咱們京城大名鼎鼎的神醫,隻要她想幫宋清韻調養,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您呢,就把心放到肚子裏麵,安心等著女兒受罰吧。”
宋清如也往前走了一步,先是對著老祖宗行了一個禮,隨後又說道,“老祖宗,清如至今還記得邱鵬的事情,當時這件事情也是五妹妹所為,二夫人給出來的說辭也很好。”
“說是這件事情之後,一定會對五妹妹嚴加管教,可是管教了半天,妹妹卻變得更加囂張跋扈了,這便說明二夫人的話是不能信的。”
“還請您老人家出手幫忙整治整治家風,免得以後清韻真的去了婆家,丟了咱們侯府的臉。”
老祖宗重重的點了點頭,“清如,不愧是咱們家的嫡長女,這番話說的確實有道理,就算清韻至今為止沒有任何成就,和拿的出手的地方。”
“可是不管怎麼說,她也是咱們侯府的女兒,要是以後去了婆家,還像現在一樣如此膽大妄為,那咱們侯府的臉就要被她丟盡了。”
“去把家法請過來,我今天便要讓她長個教訓,看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做這麼肆意妄為的事情。”
嬤嬤應了一聲,立刻下去拿了藤條,宋牧心中疼的不行,剛要上前一步攔住嬤嬤,便被宋政拽住了手。
“二弟,你這是要做什麼?這可是老祖宗發的話,你這麼做,是要忤逆祖宗嗎?”
“而且子不教父之過,你以為你真的可以逃脫得了幹係,不隻是你,二夫人也要受到懲罰,你女兒隻不過是先行一步而已,你們逃不過去的。”
嬤嬤對著遠處招了招手,幾個家丁走過來,先是拖開了劉素欣,隨後將宋清韻按到了凳子上。
嬤嬤掂了掂手裏的藤條,露出了獰笑,“五小姐這加法老祖宗磕已經有大半輩子沒有請出來了,今天你有榮幸看到這位長輩,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宋清韻劇烈的掙紮著,這藤條很粗,大約有兩指寬,打在身上,跟鞭子抽沒有任何區別。
“你個老刁奴,放開我,你要是敢打我,我立刻將你逐出去,一定會讓你知道我的厲害,為你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的。”
嬤嬤無所謂的笑了笑,像是這種叫囂的話,她不知道聽過多少了,沒辦法領會宋清韻言語中的威脅。
直接招呼到了宋清韻身上,足足打了三十下,這才停下來,當時宋清韻的衣服就已經被血染成了紅色,看上去火紅的一片,特別駭人。
劉素欣已經哭的不成樣了,見家法執行完了後爬了過去,一把把宋清韻抱到了自己懷裏,又讓人找了大夫。
“清樂,想必老祖宗一定有體己的話要跟你們說,我一個外人留在這裏不太合適,我就先回去了,如果有什麼事,你盡管過來找我。”
宋清樂感激的說了一聲謝謝。
宋清韻已經被人拖了下去,劉素欣擦著眼淚抽泣著,一副傷心的不行的模樣。
“劉素欣,你可真夠好意思哭的。”老祖宗生氣的說道,剛剛因為唐佳樂在這裏,老祖宗給她留了一些臉麵,要不然早就把她罵一個狗血淋頭了。
“我發現你這教導出來的女兒是越來越好了,愚蠢也就算了,居然還嫉妒成性,她也不看看他自己幾斤幾兩,怎麼能跟清樂相媲美。”
宋清樂可是這京城裏麵赫赫有名的神醫,不知道幫他們家籠絡了多少達官顯貴,又有多少人看著羨慕又嫉妒。
不管宋清樂去了別人家,早就當成寶貝被供起來了,偏偏在劉素欣這裏就什麼都不是了。
“劉素欣,以前你冷落清樂,沒把天當成一回事,這些事情我都沒有跟你算過賬,我隻希望大家生活在一個屋簷下,可以和和美美的,總不至於讓外麵的人看了笑話,但是我沒想到你居然蠢成這幅樣子。”
“還有你那個好女兒,等她養好了傷後,就找個人把她嫁了吧。”
劉素欣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也顧不上哭了,直接跪到地上對老祖宗哀求道,“老祖宗,您不是不知道,清韻的心願就隻有一個就是成為世子妃。”
“清樂跟毓世子的關係是不錯,可是他倆並不合適,再者說,皇上和皇後也不會放過她,老祖宗,整個精神看來看去最合適這個位置的,那就是咱們家清韻了,您可千萬不能因為這一丁點小事,就毀了她的前途。”
老祖宗冷漠的看著劉素欣,覺得她這副樣子很是可笑,也明白宋清韻的愚蠢,到底是遺傳了誰了。
“如果毓世子真的對你家女兒有興趣,這時候早就來提親了,還用得著繞這麼一個大圈子去跟清樂套近乎嗎?你是真不知道宋清韻有多蠢,多讓人討厭嗎?”
旁邊的王雅蘭聽了這話後,不由得勾了勾嘴角,這些話從老祖宗的嘴巴裏麵說出來,實在是太好聽了。
“這就叫沒有自知之明,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老祖宗憤怒的說道,這母女二人到現在還拎不清,可真是夠讓人生氣的。
宋清樂往前走了一步,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老祖宗,我倆還沒有到那一步,就隻是普通的朋友關係而已,說不定這世子妃會是別人的。”
老祖宗搖了搖頭,她作為一個過來人,對於這些實在是太懂了,如果李毓對宋清樂沒有興趣,又怎麼可能對她這麼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