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胖子和瘦子走了,但此地不易久留,東西也別收拾了,我們先回侯府,等什麼時候得空了,我再帶著香草過來一趟。”
宋致安眼眸裏麵閃過了一絲嗜血的殺意,他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宋致安了,這次回去一定要把劉素欣從他這裏拿走的東西全部都拿回來,也一定不會讓這個老潑婦好過。
“走吧。”
宋清樂跟香草兩個人先行一步,從侯府的後門翻了進去,把馬車停在外麵,車上的東西不動,悄無聲息的帶著宋致安回了院子。
香草收拾了一間客房,打算先讓宋致安在這裏將就一個晚上。
而殺手營那邊,胖子和瘦子已經回去了,老板看著兩人兩手空空,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皺著眉頭不悅地問道,“怎麼回事,劉素欣要的東西呢?”
胖子把懷裏的書信摸索出來,送到老板麵前。
老板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這封書信是宋神醫讓我們轉交給你的,我們也不知道裏麵寫的是什麼東西,你自己看吧。”
老板打開了之後,發現上麵寫的都是一些對外傷十分有用的藥材,且還有千金難求的救命丹。
他的嘴角露出了一個不深不淺的笑容,換上了讚歎的口吻說道,“沒想到這宋神醫除了醫術了得之外,這洞察人心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
“除了給我的書信之外,她還交代其他事情了嗎?我可不覺得這天底下有什麼白吃的午餐。”
瘦猴子又把懷裏的另一封信拿了出來,“她說等劉素欣來了之後,就把這封信交給她。”
老板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沒想到這小姑娘年紀輕輕的火氣這麼大,也不知道她跟劉素欣打起來贏的人到底是誰。”
就在這時,胖子和瘦子不約而同的將身上的腰牌摘了下來,往老板麵前一推,老板露出了一個了然的笑容,對著他們揮了揮手。
胖子和瘦子雖然其貌不揚,長得還有點搞笑,卻是他這裏的金牌殺手,要不然也不可能派去執行劉素欣的任務。
現在把他們送給宋清樂,老板的心裏麵還是有些舍不得的,但是一想到宋清樂送來的那些值錢的丹藥,這些舍不得便慢慢的抵消了。
胖子和瘦子回到了住處之後,便換了一身衣服,兩個人才剛剛出來,就看到了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了門口。
劉素欣麵帶笑容的下了馬車,進去之後,沒過幾秒鍾的時間,便傳來了乒乒乓乓砸東西的聲音。
胖子和瘦子不約而同的勾起了嘴角,幾乎已經想象到現在的劉素欣是有多麼的氣急敗壞了。
兩人在藥鋪周圍找了一間客棧歇腳,本來想著到第二天一大早去找宋清樂報道,誰曾想第二天等了將近一個上午,也沒有看到宋清樂的身影.
兩人經過了幾方打聽之後終於到了侯府,確定了宋清樂的院子在什麼方位後,兩人翻牆而入,像是一片羽毛一樣輕飄飄的落到了地上。
沒有弄出一丁點聲響。
很快,院子裏麵就傳來了宋清樂的聲音,聽上去非常暢快,應該是發生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走吧,大哥,咱們一起去前廳,現在清如姐姐已經回來了,估摸著劉素欣的臉色會變得更加難看。”
“走吧,走吧,咱們一起去看看熱鬧。”
宋清樂拉著宋致安的手興衝衝的往外走,這才剛剛打開門,就被麵前的兩張熟悉的麵孔嚇了一跳,她在自己的胸口上拍了拍,十分無奈的說道。
“我說你們兩個走起路來就不能有點聲音嘛,輕飄飄的跟那鬼一樣,告訴你們倆,我的膽子特別特別小,要是把我嚇出個好歹來,以後就沒人管你們飯了。”
胖子和瘦子難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睛,感覺自己的記憶出了問題,昨天晚上就是這個女人憑借一己之力把他們製服住,並且還拿出了有用的威脅。
結果今天就變成了一副小兔子的樣子,任何風吹草動都能把她嚇得一激靈,要不是這聲音還是熟悉的聲音,語氣還是熟悉的語氣,胖子和瘦子都要覺得這皮囊底下已經換成別人了。
宋清樂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兩個人,覺得如果放在現代社會,這兩個人應該很有做喜劇演員的天分,隻是可惜了,這不是她的二十一世紀。
“你們先去找香草,讓她帶著你們轉一轉,順便認識認識你們工作的地方,白天你們就跟著我一起去藥鋪,到了晚上咱們就一塊回來,你們住的地方就在旁邊的那間小房子裏。”
宋清樂轉過頭去給他們指了指,昨天晚上香草收拾宋致安被褥的時候,順便把房間給他們收拾出來了。
隻要把自己帶來的隨身物品好好的歸置一下,就可以住下了。
宋清樂帶著宋致安一起出了小院子的門,正好跟那邊出來的宋清韻和劉素欣對上,宋致安下意識的挺直了腰板,不卑不亢的看了他們母女一臉。
劉素欣狠狠的磨了磨牙,想起了昨天晚上看到的那封信,心裏麵就一陣憋屈,這小賤.人實在是太猖狂了,居然敢寫那麼大逆不道的東西。
“母親,這是怎麼一回事?昨天晚上您不是找人把宋致安給解決掉了嗎?怎麼會活著回來?”
劉素欣冷哼了一聲,將宋清樂昨天晚上做的事情說了出來,宋清韻聽過之後大驚失色,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昨天晚上這小賤1人應該是去接宋致安了,我雇傭的殺手正好跟他碰到了一起,派去的人三死二傷,回來的,給我捎了一封信。”
“信上說,從今天以後這侯府就要改姓了。”
劉素欣說到這裏,不屑的笑了起來,宋清樂雖然在煉製毒藥和救人方麵有著得天獨厚的天賦,可是別忘了,這不是她那間破破爛爛的小藥鋪,而是侯府。
這個她生活了幾十年的地方,劉素欣還就不相信了,一個小小的庶女會有翻天覆地的本事。
宋清韻緊緊的抿著嘴唇,看著兩人的背影,思考了片刻之後,憂心忡忡的說道。